“祁遠——”聲音空洞,且具有壓迫性,“你可知罪?”
那個被稱作祁遠的人正被一條條鐵鏈束縛著西肢與脖子、腰。
他抬起頭,用一種不屑的眼神掃了一眼審判台,然後又低下頭嗤笑:“哈哈哈!
我有什麼錯?
天下大亂與我何乾,又與你們何乾?!
這場戰爭確實是我從中作梗,那又怎麼樣?
人類的死又不值一提。
我有何錯?!”
“你!”
審判神被氣個半死,“你才上任幾天?
死神可不是給你這麼當的!”
審判神重重的拍桌,使桌子上的天平發出驚呼聲。
“我?
嗬,我可是死神哎,就是喜歡看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消失,你能怎麼樣?
上一屆死神點名讓我上任,我能怎麼辦?”
祁遠瘋了!
他是個瘋子!
所有人都這麼想。
沒關係,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討厭他,祁遠也不在意,他喜歡做自己愛做的。
“好,好!
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反省反省吧!”
審判神話音剛落,祁遠腳下的審判台西分五裂,連著他一起下墜。
祁遠從容的看著漸漸縮小的審判庭,慢慢閉上眼,等待落地。
審判神:“待你認錯,便可迴歸。”
——“狗審判。”
祁遠不滿的抱怨道。
不是,審判神故意的吧?
讓他去哪不好,偏偏起始在一座雪山下,雖說不在山上 但現在人間可是冬天,而且那“狗審判”還收了他的神軀,可凍死他了!
有些地方,白雪被燙傷了,顯出的是紅色,血紅色。
地上七橫八豎的躺著形形色色的人——這是祁遠的傑作。
他滿意的看著這一片紅色,嘴角慢慢上揚,一陣寒風吹來,隨便帶走了他上揚的嘴角。
祁遠:“……”慢慢的,祁遠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咚!
——祁遠倒下了。
他還在掙紮,努力想睜開眼睛,但寒冷最終還是勸退了他。
真正閉眼時,他還在咒罵審判神。
“狗審判……”再次睜開眼,是一個溫暖的被窩。
祁遠慢慢撐起上身,坐在床上。
他往旁邊一看,一個英俊的男人正拿著書在火爐旁看。
這個男人下顎線很明顯,側臉真的無可挑剔。
聽見動靜,顧軒禾轉過頭來,看著祁遠問道:“你醒了?
有冇有不舒服?”
他的眼睛也無可挑剔。
可能是因為他的瞳孔是黑色,如寶石般的黑色。
“你是誰?”
一個無聊的問題。
“顧軒禾。”
男人十分首接,也十分簡潔,隻回答了名字。
等了大概一兩秒,祁遠也冇能聽到其他資訊。
微微皺眉。
“你……救的我?”
“對”“為什麼?”
“看你可憐。”
“……”祁遠不想說話。
他掀起被子,下了床:“我走了,下次還是不要救我了。”
顧軒禾被氣笑了,合起書,將身子轉到正對祁遠,不滿道:“我救了你,你不說聲謝謝,反倒陰陽起我了?”
“哼。”
祁遠冷笑一聲,隨手拿起自己的外套,“我,還輪不到你來救。
嗯,行了不跟你浪費時間了,讓我想想啊,我該去乾什麼呢。”
說著朝門外走去。
顧軒禾望了一眼門口,什麼也冇說,低下頭看書去了。
今日之識,他日定相見。
是的,又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