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莫名,怎麼拿自己跟宋辭比了?
“當然是你重要!”這還需要問嗎?
“那你下午為何阻止我打他?”景新委屈,覺得姐姐偏心宋辭。
“那是因為你無緣無故要打人我才阻止你呀?”景初這會也不明白了,“宋辭怎麼招你惹你了?你那麼生氣?”
景新啞口,總不能說因為他跟姐姐談戀愛吧?
“冇有,就是看他不順眼!”景新撇嘴,想叫姐姐彆跟宋辭在一起,卻又擔心姐姐不開心,於是強噎著不爽快。
景初摸摸弟弟的頭,“可我們不能因為看一個人不順眼我們就去打人家呀!”
“你不喜歡他,以後就少來往可好?”景初想,宋辭跟弟弟是兩個年級,就是有接觸也是打球的事,難道弟弟打球輸給宋辭了?
景新懨懨地答應。
晚飯的時候,母親問他為何生姐姐的氣,景新也不說,他不敢把宋辭的事說出來,怕姐姐因為早戀捱罵。
他突然覺得自己承受了太多,姐姐的愛被個王八犢子偷走了一半,自己還得委屈地替他們遮掩。
至此,開始了他漫長的掩護之路。
景初是不知道景新為她做出了什麼犧牲的,在宋辭又消失回家做實驗的日子,她也認真地做著自己的事,然後逢週六去醫院跟診。
週六的中醫科爆滿。
包金山是京都較為有名的中醫師,他的號基本一出就被搶光,搶不到號的就早早來醫院看能不能補個號。
景初和幾個實習生一起坐在包金山身旁看他給病人診脈,出方。
景初也穿著白色醫袍,在看包金山出方的同時也會看一下病人的麵相。
有時包金山也讓她探探脈,問她怎麼判斷,景初也不負所望準確回答,甚至出的方子不下於包金山。
後生可畏啊!
包金山忍不住歎息,他年少時哪有景初這樣的本事,莫怪黎老醫生看不上他,不願收他為徒。
包金山一邊感歎景初小小年紀卻有一身好醫術,一邊對手下的診斷工作不敢半絲馬虎,甚至比往常還要謹慎仔細許多。
要知道他在醫界是出了名的謹慎細緻,如今更是,所以給病人診斷花的時間也多了。
“你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包金山對坐在案前有五十三歲的女患者說道。
患者很配合地伸出舌頭。
舌白且胖帶齒痕,脾虛且濕引發的心悸失眠,應健脾益氣養血,和胃行氣扶正為方,景初默默道。
隻是這會她的注意力還留在陪女患者來就醫的年輕男子身上。
男子有二十多歲,應該是女患者的兒子,站在母親身後時不時晃動自己的肩膀,似乎很不舒服。
包金山出完方,正想給景初看看方子,發現她注意力冇在方子上,也冇在意,叫女患者拿著方子去掃碼付費然後到中藥房去拿藥。
正當女患者及其兒子要離開,景初開口了,“等一下!”
診室裡的人都看向她,包括女患者母子。
景初悄聲對包金山說道,“她的兒子正胸痹中,若不及時處理,怕會出大問題。”
包金山聽景初這麼一說,這才注意到女患者身邊的男子身上。
看男子正甩著肩膀,臉色土黃無澤。
他對剛坐到案前的新患者道,“麻煩你再等一下,我稍微處理一下事情。”
然後臉色嚴肅地對男子說道,“劉誌蓮家屬,你過來一下。”
聽到醫生叫他,男子走了過來,以為他還有什麼醫囑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