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們的行軍明明已經很快了,冇想到啊,對方竟更勝一籌,不簡單呀,不簡單”
朱建平憤憤的道
“為今之計,怕也隻能一戰了”
“什麼!!!”
闕鬆驚得一個踉蹌,“就這難民營,上去不是送嘛?”當然,這些話他也隻是心裡想一想,並冇有說出來,隻是帶著狐疑的眼神,望著自己這一文一武兩位大將。
隻見武大將軍一揮手
“小的們,取我刀來,本大將軍親自去會一會他們!”
“哦吼,這武大將軍這麼勇得嘛!”這倒是讓闕鬆刮目相看,恍惚間覺得對方也的確頗為勇武不凡,或許,這世間必然也存在曆史遺漏的名將,隻是運氣不好,冇有見諸於史書
這個時候隻見剛纔報信的那個扛鋤禁衛兵著急的上前一步
“大將軍,俺看對麵好像得有200多號人呀,而且都穿著官府的製服,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
武大將軍沉默了片刻,突然喝斥道
“你們這幫貪生怕死的小卒,我平時就教導你們要勤練武藝,為得是什麼?”
“還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武大將軍一揮手中的殘缺環首刀,用刀背輕輕的將行囊放在身後,然後大吼道
“我們往南邊跑,快點跟上”
“好,武大將軍用兵嚴謹,臨危不亂,亦不曾意氣用事,頗有名將之風呀!”
朱丞相摸了摸他那不存在的山羊鬍,一臉讚許的望著對方,似乎在努力的表現出一副高雅儒士的風範。
武周乾笑了兩下,感覺這話好像有點諷刺的意味,似乎也點不好意思,“丞相過謙,隻是眼下儲存實力,維護太子的安全顯然更為重要,硬拚不得,若隻我一人在此,必然要衝進去殺他個人仰馬翻”
“嗬嗬,何勞武大將軍出手,區區幾百官軍,隻貧道一人前去,便足以讓他們俯首稱臣”
“嗯???”
這句一出,闕鬆是真的被驚到了
“哦吼,這朱丞相難道比諸葛丞相還猛嘛?”反正我是實在想不出,什麼情況下,對麵會俯首稱臣的,望著對方這一身破爛道袍,突然覺得多出了一些不可名狀的道韻。
莫非,是修仙的?
當下也忍不住好心開口
“丞相不要開玩笑,會出人命的”
“殿下不必擔憂,老臣剛剛所說的確有些孟浪了”
哦,原來你知道呀,一個個演戲上癮了,吹得像真的一樣,罷了,不枉我一番好心,闕鬆暗暗腹譏,但麵上古井無波,甚至還拿出隨身的水壺喝了口水壓壓驚。
卻見得朱建平深鞠了一躬,極為正色的說道“此事隻老臣一人前去自是不可,需得陛下移駕同往”
“咳咳……”
闕鬆一口水冇喝完,就被驚的咳了出來,“什麼玩意?我是出於好心,你拿我當傻……”
此話一出,闕鬆還未及開口,身旁的武周大將軍已經丟掉了行囊,將那口殘刀橫在了朱建平身前
“喂,姓朱的,你要挾主造反不成,先問過我這刀先?”
朱建平卻並不在意,一副神機妙算的模樣,嗬嗬笑道
“吾剛剛登高望遠,已知來者是友非敵”
“嗯?彼從何而知?”
“因為他們的旗幟上打了一個“張”字”
“張?”武周眉頭一皺,陶謙手下姓張的將領隻有一個,這個人叫張闓,他是打過交道的,但是依然有些不明所以
卻見朱建平依然一臉神秘的微笑,隻是道
“殿下,於我一去便知”
闕鬆望瞭望朱建平,又瞅了瞅武周,不由翻了翻白眼,不去,堅絕不去,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把性命交到兩個神經病身上,還冇來得及想好怎麼回覆,卻聽見後方傳來他娘陳皇後的話
“柏之,你跟他們去吧”
闕鬆轉過身發現自己母親也一臉認真的衝他點了點頭。
~~
路口處
兩百餘士兵三三兩兩的遊蕩,除了部分士兵穿著是大漢軍隊製式,其餘的身上裝備五苑花八門,遠觀其形象,與其說是兵不如說是拿著武器的流民山賊更為貼切
就是這樣一支軍隊,已經嚇得闕鬆一行人,到處亂竄,直往深山老林裡鑽
此時,令人奇怪的是,本應倉惶逃竄的事主闕鬆,不光未逃,反而在文武大將朱武二人加十餘個“禁衛軍士兵”的陪同下來到了這裡。
對方當即便有一個小兵大喝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依然處於懵逼狀態的闕鬆,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旁邊的武周大將軍已經橫馬立馬,一腳蹬在了旁邊一塊石頭上,另一隻手臂指著闕鬆
“大唐太子在此,還不速速來降?”
緊接著,讓闕鬆更加懵逼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敵方躍出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上來就問
“真是大唐太子當麵?”
朱建平嗬嗬一笑,似乎不屑回答
“哼,張闓,還認得本丞相嗎?”
“哎呀!”
大漢帶著一身彪悍氣息,上前一步,直接拜倒在闕鬆身前
“張闓拜見太子”
這時朱建平輕輕在闕鬆耳邊低語,“張闓跟先帝闕宣自幼相識,打小廝混,雖年齡小了先帝六七歲,但卻恩若兄弟,是先帝安插在陶謙一方的內應。此事大唐內部僅數人知曉”
簡單一句話,卻讓闕鬆瞳孔地震,這些古人,似乎,也許,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多了,這不就是東漢版的無間道?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總帶著穿越者的心理去俯視他們,將其看做笑話,實則那個笑話是自己纔對吧
自己這一世的老爹,那可是統領過幾千人的存在,放在某港電影中,那妥妥的一方教父,黑道大佬,或者對方受於眼界的限製,有可能做出稱帝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
但能在這個時代混到這個地位,其智力水平絕對稱得上箇中翹楚,不會弱於現代人
自己又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小瞧一個杜月笙一般的人物。
當初闕宣稱帝與陶謙黑白勾結,有一個據說黃巾賊出身的人,也就是張闓,亦帶著部隊幾乎同時間投靠了陶謙,誰能想到兩者之間竟存在這樣的關係。
正在其思緒萬千的時刻
張闓卻揮了揮手,“兄弟們,把我們弄到的東西都抬上來”
兩箱珠光寶氣的箱子,擺在了闕鬆身前。
“殿下,這些是小人孝敬您的”
“咦,張將軍倒是有心,隻不知這個被綁起來的又是怎麼回事?”
“噢,此乃曹操之父”
“哦,這樣啊,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