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稻的視線模糊不清,隱約感覺自己像一個粽子一樣被裹起來放在床上,絲毫無法移動。
這感覺很不好,悶熱且有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瀰漫在房間裡。
白稻想要說話,嘴巴裡卻塞了什麼東西,心裡詫異道:我被綁架了嗎?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又在哪裡?
問題太多了根本問不完啊!
雙手被綁的很緊,雙腳也無法移動,白稻感覺到嘴裡的東西是一塊木質物,他用舌頭將木塊頂了出去。
木塊掉了下來,白稻卻冇有感到更好,仍然無法說話,反而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五味雜陳的氣息順著嘴巴進入鼻腔,讓他的大腦險些宕機。
靠,無法呼吸了嗎,我該怎麼辦?
白稻的大腦一片空白,有些後悔先前的行為,但他根本看不見木塊掉在了哪裡。
他用儘全力擺動著自己的身體,逐漸向床邊移去,擺動的幅度隨著缺氧逐漸減慢,但白稻隱約感覺到自己的重心發生了轉變。
這時突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之後,一隻大手摁住了白稻:“你小子挺狂啊,傷成這樣了,還不安分?”
左春秋笑著看著自己這份傑作,一個泛黃的“粽子”,由繃帶密密麻麻纏繞而成,綠色的液體滲出染綠了一片。
他出手將木塊塞回回白稻嘴裡,並揭去了白稻眼前的白紗。
“你命挺大的,冇有生命危險了,好好養傷,下午再來看你,彆再把我的猿息木吐出來了。”
左春秋冇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向門外走去,饒是他也無法忍受這些奇怪的草藥味。
呼吸再次順暢,白稻看著那個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身影,無奈的想到:哎,左叔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問啊,彆走啊!
房間再次陷入寂靜,好在眼睛上的白紗被揭開,白稻終於能看得見了:這裡是家裡的客房,窗邊的陽光說明現在是上午,自己則被裹在一層層的淺黃色繃帶裡。
白稻被裹得很嚴實,視線有限,便不再張望。
是左叔把我帶回來的吧?
那我這些傷是真的,那些稻草人不是夢?
不,不對,地球與這裡是獨立的,謝蘇遙是地球人,他就算死在那裡了,也不會影響灰星,一定是幻覺。
白稻思緒飛轉,想起了爺爺曾經告訴他的一個猜測:謝蘇遙通過關於地球的故事來占侵蝕他的意識進而占據他的身體。
這樣的話,爺爺的猜測錯了,謝蘇遙死定了:他母親的匕首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個貫穿式的傷口,在迷離之際,他的屍體則被丟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罐子,無儘的黑暗吞噬了謝蘇遙的意識。
既然謝蘇遙死了,那我還會夢到地球嗎?
白稻怔住了,窗外的光很柔和,光線過處總會突然出現一些微小物質,片刻後又消散,那是異能的載體——灰燼質,它的存在遍及整個灰星,此刻卻讓白稻覺得刺眼。
看來,地球的故事結束了,是啊,我的夢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