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好幾個暗巷,墨九在一處僻靜的巷口停頓。那裡有一張破敗的木門,許是年近失修,木門殘破了一大塊,從外可以窺見內景。
晏歡探頭一看,入眼是一處荒蕪的庭院,生著許多雜草,不過衰敗無端生出一絲古怪。
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到底掩藏著什麼,值得越臨雍邀她親身前來?
晏歡用眼神詢問,越臨雍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視線。越臨雍示意墨九動手,就見墨九悄無聲息的從門上飛掠過去,那輕功卓絕了得,叫晏歡都看直了眼。
不一會兒,裡麵傳來砰砰啪啪的聲響,而後是刀劍相加的聲音,等歸於平靜之後,越臨雍纔好整以暇地推開木門進入。
越臨雍一臉沉穩,晏歡縱有百般好奇也隻能按下不提。
庭院內的雜草已被人為壓得淩亂不堪,地上橫亙著不少木頭樁子,想是剛纔的打鬥留下的。
墨九腳踩著一個人的後背,手握長劍指在那人的脖頸之間,那人渾身不得動彈,被墨九降服。
想不到這破舊的院子裡竟還藏了人,難怪透著一股古怪的違和感。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一身邋遢,見越臨雍等人進來,一臉惡意地道。
晏歡皺眉,聽得墨九道“此人叫吳忠,是本地的地痞流氓,根本無親。”
晏歡有了頓悟,看下吳忠的眼神也有些發冷“就是你在解意樓鬨事的?你既無親屬,又怎會有兄長中毒一說?說,你到底是何用意?是誰派你來的。”
吳忠聽到解意樓三個字,心中一驚,知曉事情已經敗露。眼見著越臨雍等人氣勢非同一般的樣子,知道自己是惹上麻煩了。不由得臉色一變,初時的張狂也變成了恐懼。
“小…小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吳忠嘴硬道,越臨雍使了個臉色,墨九立馬將吳忠的一條胳膊卸了下來,吳忠慘叫出聲。
隻聽得越臨雍淡淡道“說吧”聲音冇有絲毫起伏,卻無端透著一股威嚴,若是吳忠不如實交待,隻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吳忠雙腿發顫,當即跪倒在地“不久前有人找上了小的,要小的去解意樓鬨事,最好是鬨得人儘皆知。那人還威脅小的,若是小的不如實照辦就要了小的腦袋。小的也是一時被矇蔽,無意得罪貴人啊,還請貴人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
晏歡冷笑連連“誰問你這個,你且說是誰指使你,要不如實說,我照樣要了你的狗命。”
“小的隻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朗先生什麼的,小的句句屬實,還望貴人饒命。”
哦?晏歡挑眉,又問“那這個朗先生長了什麼模樣。”
吳忠思索“年紀很輕,說話陰陽怪調的,帶著幾個武藝高強的隨從,哦,耳邊還掛著一個古怪的器物。”吳忠說完,不停地磕頭求饒。
晏歡懶得搭理,不無失望對越臨雍道“不過是條拿錢辦事的狗,問不出什麼,看來眼下還是要從這個朗先生入手。”
聽得吳忠敘述,晏歡腦中隱約閃現出一個身影,那個妖嬈古怪的少年。不過怎麼可能?朗玉那個山賊眼下應該在亡命天涯,如何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京城?
碰巧也姓朗,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晏歡提起朗玉這個人,就一陣頭疼。這個三番五次輕薄於她的無恥之徒,最好從此不要在她麵前出現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