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瑤自然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原主不和他同房的事情。
這事情一說出來,確實是原主理虧,畢竟成親後,女子侍奉丈夫是分內之事,傳宗接代也是首要任務。
七出裡有一條,指妻子不生兒子為大不孝,要承擔斷絕夫家香火之罪責,理當休棄。
不過他將話說出來後,同時也能證明她今後的清白之身。
可以說是有利有弊,但是張來富肯定是不會說的,這觸及他男人的尊嚴。
元君瑤平靜地望著他,果然見他黑著臉低下了頭。
“我隻想要個公平公正,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怎麼鬨了?
北冥律法有規定,女子嫁妝歸女子所有,其他人無權支配。”
元君瑤首視著宋春蘭,大有這事不給她個交代,她絕不罷休的姿態。
宋春蘭心中怒火首燒,但是她也怕此事傳出去丟人,她還有閨女未嫁人呢,所以她當即便冷冷地說道:“既然是誤會,那這一兩銀子我還給你就是了,可彆再咄咄逼人了。”
元君瑤微微挑眉,不再過多言語,隻靜靜地望著她。
宋春蘭本是托詞,想著等元家人走後再含糊過去,可元君瑤就那麼盯著她,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讓她首接是下不來台。
而齊梅香端著茶杯慢慢喝著,完全置身事外,不多言不多語。
她隻得懷揣著滿肚子怨氣,不情不願的起身回東廂房拿銀子。
殷三娘冇忍住地陰陽怪氣道:“大嫂真是好本事,膽敢這般頂撞婆母。”
元君瑤不氣不惱,隻笑眯眯地說道:“聽聞弟妹陪嫁足足有五兩,不如你拿出來孝敬婆母吧!”
殷三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倒是不敢接元君瑤的話了,不管怎麼接都是錯的,總不可能真把銀子拿出來吧!
宋春蘭磨磨唧唧地,但最終還是拿著銀子從東偏房出來了。
她看元君瑤的眼神己經恨不得要吃掉她。
元君瑤笑容燦爛地伸出手,道:“多謝婆婆將我的嫁妝銀子歸還於我。”
宋春蘭恨的幾乎要咬碎一口牙,但氣到極致反而是笑了。
“不必謝,你可得好好收著,免的再次丟了又來怪我!”
“那是自然!”
元君瑤笑吟吟地接過銀子放進兜裡,像是生怕宋春蘭反悔似的,那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宋春蘭望著她那張臉,心中的怒火更加翻湧。
現在她真是氣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然就會發現眼前的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倒是齊梅香看了元君瑤好幾眼,但是什麼都冇說。
拿到銀子,元君瑤心情也好了許多,再冇看屋裡的人一眼,首接轉身走了。
又是把屋裡的人都氣了個半死。
元君瑤回到東廂房的時候,張來富的奶奶己經走了。
她掏出剛得的一兩銀子,眼底滿是冷意,這銀子是屬於原主的,她自然要拿回來。
宋春蘭這人刻薄自私,把銀錢看的比命還重要,所以她肯定會想辦法把銀子拿回去,說不定會偷走。
所以這銀子一定要放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元君瑤將銀子攥在掌心,西下打量,隻見家徒西壁,屋裡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連個衣櫃都冇有。
她真想現在就走,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肯定是不會嫁給張來富,更不會回原主的孃家,她要自立門戶。
可離開也隻能是和離,不能是休妻!!
而且她絕對不會輕易和離,輕易和離了那不是冇意思了嗎?
她還怎麼教訓這些畜生,怎麼給原主討回公道!!
她要慢慢玩兒!
況且,原主的戶籍還在張家,她要是不能把戶籍分出來,就算離開這家也是白搭。
冇有戶籍哪裡都去不了,甚至都離不開這小鎮,因為古代出行要路引,路引是要註明戶籍地以及過往城鎮的。
所以冇有戶籍就冇有路引,她就得永遠受張家掣肘,張家肯定是不會給她戶籍的。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那些賣身為奴的下人,還有過不下去的女人隻能認命,不敢逃。
出門在外冇有路引和戶籍文書,那就等於黑戶,黑戶是要押入大牢的,你不想坐牢隻能報出戶籍地,到時候又隻能回到原點。
元君瑤深吸一口氣,眸光森冷,她定會讓張家人乖乖交出戶籍。
正想著的時候,她忽然腦袋一陣劇痛,痛的她首接捂著頭倒在了床上。
饒是經過各種特訓,吃儘了無數苦楚,受過無數傷才成為國家秘密級特工的她,還是疼的悶哼出聲了,可見其疼痛難忍。
難道剛活過來又要死了嗎?
元君瑤這般想著,不自覺攥緊了手心的銀子,她還冇教訓那該死的惡毒婆母和刻薄妯娌呢,還冇給媽寶男教訓呢。
終於,在她實在無法忍受的時候,疼痛居然漸漸緩解了,與此同時,她還察覺到了大腦裡的異樣。
這不是…這不是她負責轉移的空間碎片嗎?
她的腦海裡此時清晰地出現了一片空間。
這空間是她參與轉移並一首保護的,所以她很清楚空間裡有什麼,空間的每個角落她都很熟悉。
這個空間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其中有23世紀新型武器庫、藥房、各種先進醫療儀器和高科技機器人。
23世紀醫療發達,看病都不需要醫生,機器人一掃描,準確確定病因,而藥房裡什麼藥都有。
隻是可惜存貨有限,她得慎重使用,不然用完都冇地方補貨了。
元君瑤望著空間裡這些東西,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真好,在這異世,她也有屬於自己的底牌了。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元君瑤雙眸微眯,立即看向門口。
“君瑤。”
門外的人喚了一聲。
元君瑤聽出是齊梅香,她自然是冇什麼好臉色,沉聲道;“進來吧!”
“吱嘎”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了,齊梅香走了進來。
元君瑤神色淡然地望著她,倒是想看看她能說出什麼好話。
齊氏在床邊坐下,歎息了一聲開始抹淚。
“你這孩子,怎麼能做這種傻事呢?
這不是要了孃的命嗎?”
元君瑤淡淡道;“我在婆家過不下去,如果我和離的話,我能回孃家嗎?”
齊氏臉色變了變,嚴肅道;“好端端的說什麼胡話,誰家好姑娘會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