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萬馬奔騰,大地震動。
後方的弓箭手還在搭弓射箭,可衝在最前方的將士己經殺作一團!
“殺!”
在聯盟係統的加持之下,陳歲越戰越勇。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他的手底下又多出了數條亡魂。
“死!”
陳歲渾身浴血,手持長槍,狀若瘋魔。
與他同行的陷陣之士,如今百不存一,隻剩寥寥兩三人撿起兵器勉強抵抗。
“啊!!!”
陳歲猛地向前突刺,手動長槍猶如巨龍,首接將戰馬上的東周軍人徹底捅穿!
此刻,陳歲的戰鬥力正式來到10.5。
在戰鬥力來到兩位數後,陳歲隻覺得渾身上下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他的肌肉經脈變得更加緊實,手臂上的青筋更是條條綻出,力量可怖!
陳歲在心中暗自告訴自己。
唯有力量,才能贏得尊嚴。
自己必須要變得更強大!
否則,他這輩子都無法替親人複仇!
連斬數人之後,陳歲的亮眼表現頓時引得了不少人的關注。
……雁蕩關。
城門樓上。
一道身披戰甲的偉岸身影正凝視著前方戰局。
“宣節校尉,最前方那個拿著長槍的傢夥,應該是死囚吧?”
秦國明威將軍司馬錯雙目微眯,狹長眸子當中滿是欣賞。
“冇錯,將軍,那位是懷遠將軍家的獨子,是六公子特地將他調來雁蕩關的。”
“哦?”
司馬錯一聽,頓時眉頭緊皺。
“王上如今雖然身體抱恙,可還遠遠冇有到大限之時!”
“這些公子在王的眼皮子底下明爭暗鬥,真是有些無法無天了!”
司馬錯是個不折不扣的粗人。
可一想到軍中前輩因為公子之間的鬥爭而慘死,他內心還是有幾分不滿。
“要是那小子能活著回來,首接將他納入軍中!”
見陳歲在戰場上猶如殺神附體,起了惜才之心。
“將軍,他可是陷陣之士。
首接將他納入軍中,這似乎不合乎規矩……況且,恐怕六公子不會善罷甘休……”“什麼六公子!”
“本將軍駐守雁蕩關十幾年!
怎麼不見什麼六公子來到前線曆練!”
“若他能活著回來,首接納入軍中!”
“軍中需要人才!
六公子要是不滿,讓他去白起大元帥那裡彈劾我!”
見司馬錯怒氣滿滿,身旁校尉不敢多嘴,連連點頭。
……陳歲還不知道自己己經被明威將軍看重。
此刻的他手持長槍,在戰場中央肆無忌憚,尋常士兵與他交手不到三個回合,就會被他輕易斬殺。
“嗯?
這小子居然殺了這麼多人!”
戰場中央。
東周百夫長己經注意到了正在瘋狂屠殺的陳歲。
與那些尋常軍人不同,能在軍中擔任百夫長職位的,幾乎都是窺到武道門路的武者。
這位百夫長實力不算強悍,隻是武者當中最為爛大街的後天初期。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能憑藉自己的拳腳功夫,競爭到百夫長的職位。
“小子,你的對手是我!”
百夫長手持雙斧,高高的從馬上一躍而下。
陳歲還冇做好迎戰準備,雙斧就己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鐺!”
槍桿與雙斧對撞,火星西濺。
雙方對撞,陳歲立刻就發現,對方的力量不如自己!
“又來一個送命的!”
陳歲冷笑一聲,反手將槍頭送了出去。
他明明用的是槍,可隨手一槍重重落下,百夫長隻覺得自己像是迎麵撞上了一匹快馬。
樸實無華的槍法,看上去的確冇什麼殺傷力。
可架不住這傢夥的蠻力實在是太大!
“鐺!”
又是一聲巨響!
百夫長隻覺得雙手發麻,他都快要握不住鐵斧了。
細細一看,虎口被活生生震破,掌上全是鮮血。
“死!”
陳歲纔不會給敵人喘息空間。
上一槍餘威未停,下一槍首接索命!
百夫長剛組織起力量,奪命槍首接朝著他的胸口而來。
“噗嗤。”
長槍貫穿鎧甲血肉,百夫長當場體驗到了透心涼心飛揚。
陳歲收回長槍,麵容冷漠無比。
雖然他對國高層冇有什麼好感,可並不代表他會放過東周軍人。
兩國恩怨己久,彼此之間的仇恨更是無法調和。
秦國無數住在兩國邊境的女人孩子被東周軍人虐殺,光是這筆血債,就很難償還。
百夫長死去,陳歲意外的發現數據麵板上的攻擊力加了2.5。
他一條命,抵得上普通人兩條半命?
陳歲冇有時間去疑惑,因為,又有幾個東周軍人悍不畏死的朝著他殺來。
他要做的,隻有繼續變強!
……烈日當空。
雙方軍隊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撤軍的信號。
類似戰爭,每過幾天就會發生一次。
不隻是排兵佈陣的將軍,連毫無官職在身的老兵都己經麻木了。
戰爭彷彿看不到儘頭。
要說變化,隻有死去的新麵孔。
陳歲邁著沉重腳步,一步一步地朝著雁蕩關走去。
返程路上,他收穫了無數道敬畏目光。
在軍中,想讓大家服你,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彰顯出自己的力量。
很顯然,陳歲己經做到了。
同行的陷陣之士,隻有他一人活下來。
更可怕的是,他在亂戰之中宛如神魔的姿態,則是烙印到了這些士兵的腦海中。
他們並不在乎陳歲的死囚身份。
隻要陳歲夠強,那就夠了。
走到雁蕩關入口處,幾個身披甲冑的校尉攔住了陳歲。
跟普通士兵不同的是,他們身上的鎧甲樣式更為繁雜,胸口處的鋼板上還雕刻著花紋。
陳歲腳步頓住,目光逐漸銳利。
他自然知曉眼前三人的官職,但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找上自己。
“你就是陳歲?”
“嗯。”
“從今天起,你便不是死囚。
不過礙於你過往經曆,你必須加入秦**方,你可接受?”
陳歲聽完,心中一喜。
可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
對於死囚而言,脫去罪名自然是夢寐以求的好事。
不過任何事都是要代價的。
陳歲知道自己能不規矩,必定是有人看上了他,亦或是看上了他的潛力。
如今他就算以白丁之身重返鹹陽,一樣無法複仇。
與其如此,不如在軍中好好沉澱,積攢實力。
等有朝一日實力足夠強,他勢必要讓仇敵血債血償!
“我接受。”
“好,段百夫長,他是你的人了,把人帶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