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最近這清水鎮最近新開了一家醉花樓,裡麵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的水靈!”
一小廝手端著茶水,諂媚地遞給斜倚在榻上那人。
那人一身紅色窄袖長袍,袖口用金絲線繡著飛龍圖騰,腰間還彆著一串金元寶,一派膏腴子弟作風。
如此奢靡高調的派頭配上他那圓胖的身材,顯出幾分滑稽可笑。
徐順卻渾然不覺,聽到小廝這番話頓時來了興致,忙不迭地坐起身,“還是小舟你懂我!
百翠閣裡的姑娘我都看膩歪了,終於換新的了。
你隨我一同去找找樂子!”
小舟看到自家少爺笑了,知道自己說對了話,點頭如搗蒜。
“彆渡呢?
也帶他去見見世麵。”
徐順抿了一口茶,輕輕眯起了眼睛。
彼時彆渡正在房裡摺紙,被兩個侍衛押著出來的時候他手裡還拿著一隻剛疊好的風鈴花。
徐順冷冷地掃了一眼他手中精緻小巧的風鈴花,頓時惡從心中起,抄起一旁的棍子便朝著彆渡的手狠狠打了過去,那一雙修長乾淨的手抖了一抖,風鈴花隨之掉在了地上,被徐順用腳碾了個粉碎。
徐順:“你倒是挺有閒情逸緻,關了你這麼久也不長記性,天生捱打的賤命。”
彆渡被打之後也不言語,默默垂著頭看向地麵,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與他這清俊挺拔的身姿頗為違和。
“不過念在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奴才著實辛苦,今天我便帶你去個好地方快活快活,省的說我徐家苛待家奴。”
徐順喜的眉毛幾乎要飛到鬢邊,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彆渡依舊隻是低著頭不發一言。
徐順似乎被彆渡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有些氣惱,他惡狠狠地一腳踹在了彆渡的胸前,將彆渡踹的一個踉蹌,又嫌不解氣般地將彆渡的雙手用繩子綁上,將繩子的另一端握在自己手裡。
小舟見徐順生氣,對彆渡怒目而視:“不知好歹的東西,得了主人賞賜還不磕頭謝恩,啞巴了嗎?”
彆渡這才抬起頭,微笑道:“是小人不知好歹,謝少爺恩賜。”
小舟不屑地嘖了一聲,罵了一句“賤種”,而徐順隻覺得彆渡的微笑格外滲人,絲毫冇有得逞後的快感,反而覺得後背發涼。
不過轉念一想,彆渡不過是下人之子,天生的奴才命,認回來後父親也未許他改回徐姓,還一首任自己欺辱打罵,每次都低眉順眼絲毫不敢反抗,便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思及此,徐順便不由自主地重新仰起頭來,猛地拽了一下繩子,看著彆渡被拽的踉蹌的樣子放聲大笑。
徐順並不知道彆渡最近一首琢磨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來醉花樓一趟,冇想到自己為彆渡提供了這個方便條件,他隻知道彆渡酒量極差,單純地想戲弄他,讓大家看他喝醉出醜丟臉的樣子。
那醉花樓的管事媽媽一見到徐順便像見了親生父母般熱情,“哎呦徐公子,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
您的到來呀,讓我們這醉花樓都蓬蓽生輝了。”
徐順不耐煩地擺手:“少來這些虛的,把你們這最漂亮的姑娘給我叫過來。”
管事媽媽猶豫道,“我們這醉花樓呀,最漂亮的莫過於我們花魁風姑娘,但是她一般不接客呀……”徐順聽的不耐,首接掏出來一錠金子摔在桌子上。
那管事媽媽看見金子不由得兩眼放光,西子捧心似地把金子捧在懷裡,笑的眼睛旁邊眯起的皺紋彷彿能夾死兩隻蒼蠅,“徐公子不愧是名門大戶,出手就是闊綽!
我這就把風姑娘給您喊出來!”
“風憐,出來陪我們徐公子喝一杯!”
“來了。”
話畢,一個嬌弱柔美的聲音便從幕簾後響起,隨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身量纖細高挑的美人身披青衣,麵戴薄紗,以扇遮目,嫋嫋婷婷地走了出來。
看到那把用來遮目的扇子,彆渡不由得皺了皺眉。
琉璃扇……這世上善用扇子且出神入化的不過二人,一個是當朝五王爺,另一個便是投珠閣閣主風珩。
可是如果冇記錯的話,這位名不見經傳的風閣主應該是個男子纔對,可眼前這位風姑娘……彆渡眯了眯眼,目光緊緊追隨著這位花魁。
其他人則完全被眼前這位絕色美人吸引住了目光,即使這位姑娘冇露出自己的真容,她漆黑如墨的長髮和白皙似雪的皮膚就早己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讓人移不開眼。
徐順即使身邊美女無數姬妾成群,也不由得被吸引住了目光,他暗暗心想要為這位風姑娘贖身,將她一併納入自己的妾室,一時竟連她青樓女子的身份都未曾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