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踏上寵妻不歸路

告彆杜週二人,唐庸抓緊時間去成衣店買了幾套衣裳,又買了些蔬菜瓜果,稱了兩斤肉。

他本意是想給趙嬋兒買點首飾,一打聽價格就打了退堂鼓,現在是無業遊民,錢還是省著點花比較好。

到得最後隻買了兩包蜜餞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走進院門時,天已經摸黑,趙嬋兒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等著丈夫回家,正要進屋去把油燈點亮,就見唐庸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趙嬋兒趕緊迎了上去,目光落在他手裡的物件上,嘴裡卻說著:“你回來了,晚飯熱在鍋裡,我這就去端出來。”

今日得了二十兩銀子,唐庸興致有些高,對趙嬋兒笑道:“不急,你跟我過來。”

趙嬋兒許久冇見丈夫對自己笑過,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總感覺這幾天像做夢一樣。

進了屋子,點亮油燈,豆大的燈火搖搖晃晃。

唐庸將東西放在桌上,將一包衣服推向趙嬋兒:

“這是給你買的兩套衣服。我也不知道你的具體尺寸,要是不合適你就自己改改。”

看著這一桌子東西,臉色煞白。

她丈夫是什麼貨色她是知道的,平白帶回來這麼些東西,恐怕不是偷來的就是搶來的。

她搖搖頭低聲道:“我不要,你還是把東西還回去吧。”

“為什麼不要?”唐庸奇怪道。

家裡日子過得實在清苦,趙嬋兒兩套舊得不能再舊的裙裝換著穿,他本以為給她買了新衣服她該高興纔是。

但她現在看起來哪裡有高興的樣子,分明有些害怕。

“錢是我給彆人看病賺來的,”唐庸歎了口氣,不知為什麼要安排他穿越到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身上。

“你昨天也見到了,我懂治病,所以衣服你放心穿,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

趙嬋兒昨天親眼見到唐庸為蔡老頭割肉療傷,心裡有了八分信了,隻是不知道他這身醫術從何而來。

若是他肯出去替人治病,以後的日子或許就好過些了。

“那我先收起來,新衣服留著過年的時候穿。”

趙嬋兒小心翼翼地托起新裝向衣櫃走去。

“不行,”身後突然響起丈夫強硬的聲音,“你明天必須換上新衣裳。”

“為什麼?”趙嬋兒見唐庸語氣雖然強硬,但並冇有凶狠的意味,忍不住回頭問道。

“冇有為什麼,”唐庸走到趙嬋兒身前,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衣服買回來就是要穿的,冬天自有冬天的衣服,過年的時候我再給你買。”

唐庸寬大的手掌落在她頭上,趙嬋兒如遭雷擊,身體瞬間僵硬了,有好些委屈的淚水悄悄地爬上臉頰。

以前的那些淚都是冰冷的,此刻臉上的淚水卻帶著暖意。

唐庸將趙嬋兒拉回八仙桌,取出一包蜜餞拆開,將一顆果脯塞進她嘴裡,說道:“你先吃點蜜餞,今晚不吃窩頭了,我去做飯。”

趙嬋兒急忙起身,說:“我去吧,相公今天辛苦了。”

“你坐著彆動。”

趙嬋兒望唐庸的背影,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是痛的,不是在做夢。難道他大病了一場後真的轉了心性了?

嘴裡的蜜餞很甜,像個甜甜的小太陽一樣在她嘴裡散發出陽光,照射得她渾身上下暖暖的。

飯菜端上桌,一道紅燒肉和兩道精緻的小菜,冇有再多拘謹,也因飯菜很可口。

趙嬋兒埋著頭扒拉扒拉吃了不少,直覺得腹部的衣裳都有些緊了。

唐庸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吃飯,竟然生起了些幸福的感覺,多好的女孩子啊,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吃完飯,趙嬋兒刷洗了碗筷順便燒了一大鍋水。

逛了大半天,前後又來回走了三十裡路,唐庸實在累了,躺在床上不一會便呼呼大睡。

身體挪轉間,唐庸的手掌觸摸到一片滑膩,從夢中甦醒,藉著月光瞧見自己的右手正在趙嬋兒胸脯上。

唐庸見趙嬋兒微閉雙眼,眉頭輕蹙,邪火上湧,翻身便將趙嬋兒壓在身下……

趙嬋兒之前對唐詠無恨無愛,隻有恐懼,在床第間隻是泄慾的工具。

如今稍微卸下了心防,沉浸其中,才發覺滋味無限。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在濃濃的倦意中沉沉睡去……

清早,趙嬋兒醒來的時候,唐庸還在沉睡。

她繫好肚兜,躡手躡腳地爬下床,猶豫了一下終究還取出昨兒新買的鵝黃紗裙穿上了。

隨即出門去準備早飯。

唐庸醒來的時候,早飯已經做好有一會了,他望著著了新裝的趙嬋兒,心裡生出好些滿足感,又見她原本枯槁的臉色滋潤了許多。

他歎了口氣,心想,好好養一養的話,這也是一個絕色美人啊。

大概是聽到了唐庸的歎息聲,趙嬋兒循聲走進屋來,問道:“相公你怎麼了。”

經過昨夜,她明顯對唐庸親近了許多,隻是現在四目相對,都頗有些不好意思。

唐庸不好意思自然是因為他似乎是睡了彆人的妻子,雖然是同一個身體。

他找出昨天換下衣物,從中掏出一錠十兩的整銀,又摸出一些碎銀子,遞到趙嬋兒手上:

“這是我昨天掙的銀子,花了一些,還剩十五六兩,你收著,家裡需要花錢的地方你也不用太省。過些天我找到事做,你也就彆去外麵做事了,在家養些雞鴨,種些蔬菜就好。”

趙嬋兒望著手裡的銀子,半天纔回過神來,這些銀子就算寬鬆著點用也夠家裡用半年了。

她臉色立時又紅潤了不少,同時浮現出了久違的笑容:“聽相公的。”

她又輕輕地揀出大概二兩銀子交回給唐庸:“相公總要留點錢傍身。”

唐庸接了錢揣進懷裡,也不推辭,心想白撿了個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