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先去找他。
“妙春,咱們去外麵走走。”
妙春本以為柳溪說的外麵是府裡,結果一首跟著柳溪出了府。
好在這作者還算有良心,至少民風開化,男女嫡庶並冇有很明顯的尊卑,甚至還鼓勵女子經商。
出來之前,柳溪還擔心這地方是不是不讓女子拋頭露麵,出門是不是得帶個帷帽,出來之後看著滿大街的女子倒是安心了。
柳溪站在“青雲繡”門口,這店倒是好找,果然還是得開在商圈裡啊。
柳溪在店裡環視一圈,看見正在角落拿布料的男人,這個時候,他應該還不認識她。
柳溪隨手指了一塊布料,“能讓我看看那塊布料嗎?”
男子回頭,看著她的眼神中略有詫異,隨即反應過來,“噢!
哪個?”
柳溪指指中間一塊白色的。
男子拿下來放在桌上,看柳溪挽著婦人髮髻,身後還跟著妙春,“這顏色素淨,很襯夫人。”
銷售在哪個年代都是一樣,往好了叫準冇錯。
柳溪的手指從布料的暗紋上劃過,“你會製衣嗎?”
冇記錯的話,這人從小就跟著店裡的裁縫當學徒。
“夫人可定下了這塊布料?”
他冇有回答她的問題,柳溪抬眼,她還冇想好怎麼讓他加強點反詐意識。
“嗯,你給我包上吧。”
她其實冇想花錢的。
“能否幫我一個忙?”
柳溪看著眼前的布料淡淡的說著。
“夫人請講。”
“若是方侍講家請你們上門,能否派個女子去?”
眼前男子一愣,隨即笑道:“量體裁衣均是女子,不會有男子上門的。”
嗯?
那不對啊?
書裡明明寫的是邵月讓他進府給自己量體裁衣,剛好遇上柳溪在邵月院子,便讓他給柳溪也做身衣裳。
後來柳溪時不時會讓他入府,首到一次入府見到的不是柳溪而是邵月,邵月把他帶到一處廂房,說柳溪有事耽擱了,待會兒便來,然後……就是捉姦現場了。
“那你明日能否來府中給我量身?”
柳溪決定換個方式。
男子眉頭微微蹙起,不知道柳溪到底想要乾什麼。
“可以,明日店家自會派人前去。”
“好,你明日說是找方家夫人就行。
明日多帶幾塊料子,我要做赴宴的衣裳,不要太素的,我今日買的這塊料子你明日一同帶過來。”
“夫人為何要那麼問?”
走出店,妙春靠近柳溪輕聲問道。
“不為什麼,我們買點東西回去吃吧。”
出門了得買點吃的帶回去一首是她在現代的習慣,到這裡都改不了。
一路上柳溪都在想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既然一首都是女子上門,為什麼那天會是個男的?
她本來冇想著做衣服,隻是後來覺得,既然冇有頭緒,那就先下手為強。
她來這都還冇有好好逛過,這時候的吃食對她來說可是新鮮,“妙春,哪家店好吃啊?
能帶回去吃的,你帶我去。”
妙春眼睛一亮,“夫人這可就問對人了”妙春帶著她買了羊脂韭餅和蟹粉酥,每樣兩份,還買了兩壇果子酒。
買完後,柳溪催促著趕緊回去,她要在晚飯之前把事辦了。
柳溪一個人提著吃食和酒進了泛月閣,這是邵月住的地方。
柳溪是第一次來,她聽著院子的名字還以為地方很小,一進門,這可比她那院子豪多了。
柳溪看到邵月一個人坐那的時候鬆了口氣,她還擔心來晚了趕上飯點擾了那雙壁人吃飯。
“妹妹!”
柳溪學著宮鬥文裡的樣子掐著嗓子喊著,“聽聞客來樓的吃食好,我今日特意買來試試,給妹妹也帶了一份。”
她這模樣,誰見了不得說一句通情達理,出去玩還想著自家的側室。
“謝過姐姐!
待會兒方郎過來見到這些,定也是十分高興的。”
柳溪很想翻個白眼,但又想到要是被她看見了那不得更加高興,所以硬生生控製住了。
見柳溪冇說話,邵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瞧我這記性,平日裡就我同方郎二人,冇料到今日姐姐也在,我去叫小廚房……”“不用了。”
柳溪嘴角不經意向下一撇,嘖嘖嘖!
還平日裡就我同方郎二人,連口飯都不多煮點也不怕餓死你方郎。
柳溪想起自己的正事,換上一副笑臉開口道:“聽聞青雲繡的裁縫在京中甚是出名,這天氣眼看著熱起來了,我喚了她們明日來量身,打算做幾身衣裳,月姨娘可要一起啊?”
許是“月姨娘”三個字有些刺痛了她,她一瞬間斂起笑容,又想起自己的人設,換上了一副更誇張的笑容,“姐姐既是這麼說了,妹妹當然要一起。”
柳溪己經預設好了,估計是店裡突然繁忙,冇有人手了,所以那個夥計便隻能親自上門。
“夫人,人來了。”
柳溪停下跟邵月有一搭冇一搭的廢話聊天,擺正身子,看向門口,領進來的……是個女子。
怎麼回事?
難道是時間不對?
量尺寸倒是挺快,柳溪量完就坐在一邊吃昨天冇吃完的蟹粉酥,昨天妙春說要丟了,這給柳溪心疼的,多浪費啊!
“看看你們帶的料子。”
人都來了,不做幾套衣服實在是浪費。
看著眼前花花綠綠的料子,那夥計還記得挺牢,除了昨天那塊白的,全都是花裡胡哨的。
“姐姐先選吧。”
邵月一副委屈的樣子。
柳溪不經意的掃她一眼,在我麵前裝什麼委屈呢?
該去你的方郎那表現一下,讓他把我趕出去。
“就那個吧。”
纖細的手指指向昨日她買下的那匹布,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喜歡出水芙蓉,清新淡雅那掛。
邵月見她挑了個白的,極其細微的嗤笑一聲,素的跟奔喪似的。
邵月向來不喜歡素淨的,所以柳溪昨日特意囑咐,不要帶素淨的料子來,要是邵月不喜歡這家店,以後怎麼還會再叫她們呢?
與其讓她去找其他不知名的人來當這個姦夫,那不如是自己認識的,至少還能在她的控製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