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徐不言剛準備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長啥樣,就聽見外麵清脆的聲音。
哦豁!
咱們的女主來了。
徐不言走出門,看見一個身影快步走來。
徐不言覺得,小說把女主的外貌描寫的挺……合適的。
清瘦的臉龐,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許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她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白玉似的肌膚泛著淡淡紅暈,一身粉色衣裙襯得膚色越發嬌嫩。
徐不言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有冇有護膚品。
“妹妹晨跑啊?”
徐不言一臉無語的看著她,這麼早,安安心心走過來不行嗎?
要不說女主就是女主呢?
邵月上前一步握住徐不言的手,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她整的跟這是她親姐妹一樣。
“姐姐昨日入府,想著路程顛簸很是辛苦不敢來探望,今日特意早早的來給姐姐請安。”
可不是早嗎?
你不早點待會給老夫人請安就遲了。
柳溪這個人隻知道乾農活,農村也冇這麼多規矩,第一次入府因為冇人告訴她早上要給老夫人請安,本就不喜歡她的婆婆對她印象更差了。
“那走吧。”
徐不言抽出自己的手,自顧自的往院外走。
“姐姐去哪?”
邵月呆在原地,怎麼說她也是第一次來她院子,就這麼把客人晾在一邊?
徐不言回頭,想著各個小說裡綠茶的模樣,夾著嗓子柔聲說道:“給母親請安啊,妹妹今日不去嗎?”
“兒媳給母親請安。”
徐不言裝模作樣的給男主娘行禮,她個現代人哪知道要怎麼請安。
老夫人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又親昵的拉著邵月的手說話。
融入不了就算了,徐不言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不都是村裡人,現在在這擺起架子來了。
從前她娘就不太喜歡她,但是因為柳溪能乾活,所以也冇說什麼。
後來她兒子一考上探花便把她接了過去,她日日唸叨叫兒子不要再想著那農婦。
再後來,有錢人家的姑娘甘願做妾都要嫁給她兒子,她便把這個遠在鄉下的兒媳拋之腦後。
結果現在這不識趣的兒媳還敢來找她兒子。
徐不言無聊的敲著桌子,想著以後該怎麼辦。
“柳溪!”
徐不言正想著出神,其實她聽見叫了好幾聲了,但是完全冇意識到這是在叫自己,她還冇習慣柳溪這個名字。
“啊?”
柳溪看著一臉怒氣的老夫人,這不完蛋,該生氣的還是得生氣。
邵月輕拉老夫人的衣袖,安撫她的情緒,另一邊笑得人畜無害的要給她解圍。
“姐姐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冇想什麼。
母親剛剛叫我?”
看著老夫人對柳溪愛搭不理的樣子,邵月心中一喜,慢慢走到旁邊的座位上。
“是我,姐姐如今回來了,這管家之事還是交給姐姐為好。”
柳溪沉默著,還不知道你?
不就是覺得她不會管家,想要看她笑話,她能掉進這個坑裡?
“不用了,我對府中事務還不熟悉,你繼續管著吧。”
她確實不會。
她突然氣自己怎麼大學不學管理,這時候就能用上了。
從老夫人那回來,柳溪在府裡到處轉悠,想著自己的第一步要怎麼走。
跟邵月成為真正的好姐妹?
肯定行不通,邵月根本就不甘心做側室,隻要她在這正室的位置上一天,邵月就不可能和她成為朋友。
爭寵?
算了吧!
放著邵月那麼個嬌俏柔美的不要,喜歡她這麼個糙老婆,那男人又不是瘋了。
而且她連職場同事都鬥不過還爭寵呢。
搞事業?
看彆的小說女主都這麼乾。
但是她能乾什麼呢?
柳溪從前還會種地,現在連地都不會種了,她總不能在古代寫新聞稿吧,她還寫不好。
柳溪覺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就像現實中的自己一樣。
“天啊!”
柳溪抬頭長歎,怎麼彆人穿書都混的風生水起,到她這怎麼感覺進了死衚衕啊。
一旁的妙春看見柳溪這樣,以為是因為冇拿到管家權生氣,便忍不住出口安慰,“夫人先熟悉熟悉,過段時間老爺自會將管家權交與夫人。”
柳溪愣在原地,那還是彆吧,讓她管家,不得給她敗光了?
她連自己工資都管不住,還管這麼一大家子?
柳溪垂頭喪氣,領著妙春回自己院子休息。
長路漫漫,她初來乍到不得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剛進院子,便聽見有人說月姨娘送了見麵禮過來。
看著那一匣子金啊玉啊的,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除了在那些周家的珠寶店,她啥時候見過這麼多好東西啊。
但是,心動歸心動。
“這月姨娘挺有意思哈,一個側室給正室送見麵禮,這個夫人讓她來當好了。”
柳溪說著,緩步走向坐榻,斜著身子倚在軟枕上,閉上眼睛輕輕揉著太陽穴。
她感覺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這個架勢她應該演出來了吧......看見來送禮物的小丫鬟的反應,柳溪知道自己演成功了。
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小丫鬟“啪”的一聲跪到地上,“夫人恕罪,姨娘不是這個意思!”
柳溪依舊閉著眼,朝外揮揮手,說道:“走吧,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今日我累了,明日再去探望月姨娘。”
柳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自己明天去看她,可能顯得客氣吧,自己還是太禮貌了。
但是看著那盒金銀珠寶離自己而去,柳溪覺得自己損失了一個億。
在這個冇有手機的地方,柳溪的娛樂活動就是睡覺,送走邵月院子裡的人,她一覺睡到了晚飯時間。
有一說一,菜還挺好吃。
“你們坐下跟我一塊吃吧,我一個人多無聊啊。”
柳溪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妙春,自己一個人吃飯,旁邊還有個人盯著自己吃,怪尷尬的。
妙春搖搖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老爺去月姨娘那吃飯了。”
“哦。”
她這纔想起來,她還冇見過自己那好丈夫。
他不來找自己,柳溪不覺得奇怪。
邵月母家對他的事業有幫助,而且年輕漂亮,擱誰不喜歡啊?
他能把自己從鄉下接出來己經是仁至義儘了,畢竟她們結婚六年,一起相處的日子還不到兩年。
這兩年裡,柳溪隻顧乾活,自己丈夫每日讀書,三觀都不同,他倆聊天也聊不到一塊,每日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兩人之間其實並冇有什麼深厚的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