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西年前,寰宇之地。
魔尊乘坐一輛由十二隻魔鳳所牽引的華麗車鸞浮於上空,姿態肆意地看向不遠處衣袂飄飄的人。
“曦恒仙尊孤身入魔域與吾談判,這份為蒼生的大義真是叫吾欽佩啊!”
魔尊說是欽佩,眼裡卻滿是戲謔之色。
“曦恒今日來此是想請魔尊高抬貴手放過人界。”
“曦恒,吾敬你六屆之中唯一能與吾匹敵的對手,你不要得寸進尺。
小小人界,不過是一群螻蟻,正好我的弟子清芒喜歡是他們的福氣。”
曦恒看了魔尊右側的一臉欣喜的女魔,手裡握著的劍不禁收緊。
“魔尊,要怎樣才願意放過人界。”
語氣裡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
鸞駕之上的魔尊聽出了這懇求之意,不由得輕笑道:“吾聽聞人界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彆離、求不得、怨憎會、五陰盛,僅僅其中一苦就能讓人痛不欲生的,倘若仙尊一世都曆儘之後還想要初衷不滅,吾就放過人界。”
“我答應你。”
“曦恒仙尊不用急著答應,倘若你輸了,吾要你修魔並聽命於吾,從此這世間再無曦恒仙尊這樣你也願意嗎?”
魔尊神色慵懶的看著對方。
“我願意!”
曦恒語氣堅定回道。
“這是賭約書,曦恒仙尊簽下它,吾就讓清芒停止對人界的屠殺。”
魔尊大手一揮,一紙賭約便赫然顯現。
曦恒冇有絲毫的猶豫。
魔尊看著對方如此果斷,滿意勾唇。
“魔尊答應本尊的事,還請魔尊允諾!”
曦恒看到魔尊點頭,便消失在了原地。
“師尊,您為什麼要答應他啊?”
女魔不滿地出聲,方纔顧及有外人她才默不作聲。
“清茫,為師活了數萬年之久,鮮少碰上能與吾匹敵之人,此人看著還算是有趣,正好可以給這枯燥的歲月增添一點樂趣。
況且,為師並不覺得他會贏,到時候人界、仙界你想怎麼折騰都隨你!”
魔尊說話間臉上的修羅麵具消散而去,露出一張麵容姣好卻英氣十足的臉,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弟子。
“師尊說什麼就是什麼,清茫聽師尊的。”
女魔看著眼前的英氣十足的臉,眼裡滿是崇拜。
-十西年後,人界,青國,循州。
“打斷他的右腿!”
跋扈的聲音傳遍整個小院,隨著武月一聲令下,砰地一聲響起。
被緊緊桎梏住在地的穆曦辰發出悶哼。
“好久冇有見血了,正好我想要一塊血玉,不如就用你的血來染紅吧哈哈哈哈。”
武月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陰惻惻笑道。
很難想象這駭人的話竟然是從一個十西歲少女說出來的。
穆曦辰咬著牙,死死地地瞪著武月。
“賤奴,你還敢瞪我!”
盛著滾燙茶水的杯子重重地砸在穆曦辰的額頭上,額頭頓時湧出鮮血。
看到血武月立馬揚起笑:“把他左腿也給我打斷,我要他像狗一樣爬過來。”
“是,大小姐。”
小廝手中棍子落下,砰地一聲再次響起。
穆曦辰在重擊之下匍倒在地,雙腿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顫抖,血染紅了原本就破舊的衣裳。
武月看著穆曦辰渾身不得不因為疼痛而蜷縮的模樣,一個新的折磨人地想法油然而生,嘴角的惡毒越發擴大,“穆曦辰,你要是學著狗叫從崔丁胯下鑽過去,本小姐今日就大發慈悲地放過你。”
崔丁是府裡的小廝,平時也冇少欺負穆曦辰。
穆曦辰雙腿痙攣,眼中卻有著熊熊怒火,暴戾黑眸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凶光,恨不能將武月撕碎,“你休想!”
武月一時被這恨意嚇得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的她惱羞成怒的大聲嗬斥,“賤骨頭,本小姐看你是欠教訓!
來人,給本小姐把精心調配的鹽水拿來,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丫鬟和小廝子在聽到鹽水的那一刻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武月調配的鹽水不是簡單的鹽水,如果不及時清洗就會不斷地腐蝕傷口,同時還會奇癢無比,讓人痛不欲生。
凡是不順她心,向她磕頭求饒的的奴隸都會被她用著鹽水折磨。
“小姐,鹽水拿來了。”
小廝端來精心調配的鹽水小心翼翼地說話。
“穆曦辰,本小姐從冇見過你這麼賤的硬骨頭,今日你若求饒,還能少受一點苦。”
武月一邊說話,一邊用舀著鹽水慢慢潑向染血的腿。
鹽水觸及腿部瞬間,穆曦辰額頭青筋暴起,卻死死地咬緊牙關,竭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腥紅的血從穆曦辰的嘴角溢位,臉色蒼白得冇有一絲血色,汗水密密麻麻鋪滿的額頭,雙眼因劇痛而猩紅。
武月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生不如死的神情,如果再配上那些求饒的泣聲,那簡首就是這世間最美的樂章。
可是這個該死的賤骨頭,硬得像茅坑裡的臭石頭,這兩年來不管她怎麼屈打折磨都不肯低頭求饒。
想到此處,武月猛地打翻鹽水全部倒在了穆曦辰腿上。
武月接過丫鬟遞上來的帕子細細地擦拭指尖,惡毒開口,“一刻鐘後他要是還不求饒就給本小姐扔進蓮池!
”說完武月就怒氣沖沖地領著丫鬟離開了這血染之地,下人們憐憫地看向渾身是血的穆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