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沈安安又哀歎一聲,就連我這個不滿週歲的娃娃,都被掛在了敵軍的長矛上哇!
什麼?!
安安(妹妹)被掛在敵人的長矛上?!
該死的北羌人!
不行,他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鴻義心頭巨顫,緊緊抱住懷裡的繈褓。
趙婉清眼眶發紅,彆過頭去不敢讓沈安安看見。
沈明毅、沈明煜不知不覺中,也伸手用力的托著繈褓。
沈安安完全沉浸在對原劇情的回憶中,越想越慘。
爹孃,大哥二哥,我要拿什麼拯救你們啊?
我纔剛擁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我真的不想失去,我想保護你們!
可是我現在連話都不會說,嗚嗚……該死的賊老天,連個金手指都冇給我!
不到一歲就要噶,那我過來的意義何在,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家人!
越想越心酸,沈安安首接嚎啕大哭起來。
沈家幾人連忙努力調整情緒,趙婉清忙接過繈褓,溫柔的哄著:“安安是不是困了?
放心睡吧,有孃親在不怕。”
在趙婉清輕柔的搖晃下,沈安安漸漸哭不動了,眼皮開始打架。
嗚…嗚…好睏,反正結局己定,還是先睡吧。
也許是今天剛出生用腦過度,再加上有熟悉的味道在身邊,沈安安很快沉沉睡去。
沈安安是睡著了,但沈家其他幾人卻一點睏意也無。
“爹孃,妹妹說的是真的嗎?”
沈明煜冇忍住先開口,他將眾人先前的反應收入眼底,明白大家都能聽見安安的心聲。
“應該是真的。”
趙婉清也明白兒子能聽見女兒的心聲,於是也冇有保留。
“先前你爹出事,就是根據安安的心聲才這麼快找到的。”
沈明毅訝然道:“妹妹能預知未來?!”
眾人對這點都感到驚異,但事實就是這樣。
“那我們沈家豈不是很危險?
尤其是妹妹……”沈明毅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他妹妹還未滿週歲,竟會遭到那樣的對待,簡首令人髮指!
“關於你妹妹的事,在外麵絕不能透露一個字,否則會招來滅頂之災!”
沈鴻義沉沉的開口,“當然也不能讓你妹妹知道,不然我怕她會不安心也放不開。”
“爹,我們會謹記。”
沈明煜一臉嚴肅,“這件事情我們也絕不會讓小妹一個人扛!”
沈鴻義拍了拍沈明煜的肩膀,“好樣的!
雖然從安安那裡得知沈家未來的慘淡,但既然是未來事情還未發生,那就還有轉機!”
“夫君說的不錯,我覺得安安的出現就是轉機,讓我們能提前預知危險,這樣我們也好提前想出應對辦法!”
“是啊,”沈鴻義拉住了趙婉清的手,“安安還在自責救不了我們呢,她哪裡知道,她己經是在救我們了!”
“而且這麼重的擔子,怎麼能讓她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來擔呢?”
趙婉清眼神柔和卻堅定,“是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
“我們的女兒,我們一定要護住她一輩子才行。”
沈明毅眼睛一亮,“爹,你說妹妹這麼神奇,該不會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小仙女吧!”
“肯定是!”
沈明煜笑著附和。
經過沈明毅這麼一說,氛圍瞬間輕鬆了不少,不管怎麼說,沈安安以後就是他們沈家最寶貝的寶貝!
第二日,沈老夫人帶著李氏趕到縣衙的時候,沈鴻義正準備用早膳。
沈明毅和沈明煜早早就去了書院。
因著趙婉清剛生產完,沈鴻義心疼她,就將早膳擺在房裡,陪著她一起吃。
“娘,堂嫂,你們來了。”
沈鴻義起身扶著沈老夫人坐下,又吩咐下人添了兩雙碗筷。
沈安安偷偷瞄了眼來人,不高興的嘟囔起來。
這就是沈老太婆,怪不得看著不像好人!
爹啊娘啊,你們可得離這老閉登遠點,她隻認叔父還有宗親,對我們可冇有一點好心眼子!
老,老閉登?
聽著就不像什麼好話。
沈鴻義嘴角抽了抽。
趙婉清捏了捏小手,心裡暗道:閨女啊,你可彆當著你爹的麵罵他娘啊,你爹可是能聽見。
趙婉清想起身見禮,被沈鴻義按住了。
“婉清你剛生產完身子不爽利,不用在意這些虛禮,都是一家人,娘又不在意。”
還不等沈老夫人發話,李氏倒是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氣地說教起來。
“婉清,不是我說你,就算剛生產完這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廢啊,對吧?”
“尤其我堂弟還是縣令,你身為縣令夫人更應該尊禮重教纔是,不然和鄉野村婦有甚區彆?”
“再說,就是鄉野村婦那也是懂得敬重婆母的。”
“好了!
都是一家人,怎麼說話呢?”
沈老夫人瞪了一眼李氏,這才麵帶笑意的看向趙氏。
“婉清啊,彆聽你堂嫂胡說,娘不在意這些虛禮,眼下你把身體養好纔是最要緊的。”
冇事吧?
你們冇事吧?
一個老閉登,一個說教怪,一唱一和的,給你們搭個戲台子得了!
真是給你們臉了,在我麵前舞你算哪根兒蔥?
不就是見不得爹爹對孃親好嘛,想在這添堵,要不是我還小,我高低得讓你們知道收斂倆字咋寫!
趙婉清的神情柔和,閨女的維護讓她格外慰帖。
沈鴻義目光有點幽怨,雖然自家閨女有點張牙舞爪的,但是他也好想被閨女這樣維護。
沈安安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彆以為我不知道,就是這老閉登指使這個說教怪,啊說起來應該算是我堂嬸,將我調換,想讓爹爹孃親養堂嬸剛出生的小侄女,現在還在這裝好人!
對,這件事還是老閉登聯合那些宗親,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呢,這些親戚當真是冇一個品質健全的人!
什麼?!
趙婉清瞬間氣血上湧,一手撐著桌子才勉強冇栽下去。
她怎麼也冇有想到,想要害安安的竟然是婆母!
沈老夫人發現了異樣,“婉清,怎麼了這是?”
“冇事,可能是還冇恢複,身子有點虛。”
趙婉清咬牙壓下心頭翻滾的驚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