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在為浮生鎮除魔時得到訊息,說今日浮生酒樓拍賣的最後一樣寶物,是從那南海蓬萊仙境尋來附著靈氣的寶劍,劍刃還是透紅的水晶,便想著買來帶迴天界給徒兒做禮物。
應淮除完魔趕到浮生酒樓時,拍賣會正好到倒數第二件寶物,門口的人看到他連忙將他帶到另一側前席。
“仙君請上座,今日上席剛好留出一桌,我們樓主說了仙君若有看上的寶物,就首接贈予仙君。”
“多謝,不必如此,正常拍賣就好。”
應淮點頭致謝,掀開月白色的衣袍跪坐在軟墊上。
“來來來,諸位這倒數第二件寶物,是一支紅玉海棠花簪,這支簪子不僅僅成色十分漂亮,它還具有抵禦魔氣入體,溫養靈力的功效十分適合初修靈力之人。”
台上的管事拿著木匣向眾人展示,還特地走到上席桌前彎腰介紹。
從拍賣會開始,岱淵就時不時的看著時安,問她家住哪,家中幾口人,又問她怎麼穿的如此張揚。
時安隻覺得這人有病,好像自己和他很熟一樣,冇有一點邊界感。
這時盛著簪子的木匣伸向時安,岱淵也看向簪子,那紅玉十分透亮與時安今日衣著打扮十分相襯。
“這海棠花簪倒是與你相配,我贈予姑娘如何。”
岱淵確信眼前之人定失去了記憶。
似是看出她有推脫之意,岱淵伸手拿過匣子,扔了一袋晶石給管事。
整個拍賣會客官們都是拿真金白銀拍賣,一顆晶石都十分稀缺罕見,一袋自然是無人再加價了,隻是另一側上席來了人,還未給看過。
管事攥著一袋晶石,有些忐忑的看嚮應淮,這兩側上席他可一邊也得罪不起啊,可這一袋晶石卻也是給太多了啊!
應淮正低頭整理袖子,看到懷中揣著的方位符發著金光,他有些疑惑下意識抬頭尋找,就對上管事忐忑的眼神。
他身後玄色衣袍的公子正拿著簪子同被管事擋住的紅衣女子說著什麼,應淮見此情景立刻明白了管事的眼神,他隻當笑笑點了點頭,又移開視線看向台下尋找著什麼。
管事終於鬆下一口氣,他忙向眾人行禮退到台下去取最後一樣寶物。
“我給姑娘戴上看看,姑娘如此姿色,想必這簪子戴上都會失了顏色。”
“不必了…”時安抬手擋住岱淵的動作,想要阻止他給自己戴簪子,不成想岱淵一隻手握住她雙手手腕把她拽向自己,另一隻手將簪子戴在了她頭上。
應淮回過頭來剛好看到這一幕,那抹熟悉的水紅色身影正和玄色衣袍依偎在一起。
她身子被圈在岱淵懷中,他身上傳來好聞的鬆香味道,時安一時有些僵硬,除了父親以外她從未離男子這麼近過,身體一時有些熱,她的耳朵也紅了起來。
岱淵戴完,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耳尖低低的笑了聲,鬼使神差的捏上了時安的耳朵摩挲她的耳垂。
時安反應過來,她抬頭有些詫異的望著岱淵,麵紗從耳後滑落下來,麵上掛著因為害羞而顯現的紅暈。
這時應淮看清眼前女子就是他收的乖乖徒弟,她被按在另一個男子胸口處的雙手尤為礙眼,那麵上的害羞之色更是讓他心中莫名感到煩躁。
拍了拍衣袍,應淮利落起身走到岱淵他們桌前。
岱淵正嚥了咽口水抬手欲將時安另一側麵紗摘下,一隻手就搶先一步擋住了他。
“放開她。”
應淮此時的表情不再平靜溫和,眉宇之間的冷意透了出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聽到這聲音,時安轉頭看到師父嚇了一跳,連忙掙開手,有些緊張的望著他。
“師,師父。”
時安趕忙想要站起來,岱淵見狀笑的惡劣,伸手就把她拽到懷裡,還將碎了一半的玉佩塞到她懷裡。
“就不放,我今日還就非得讓她陪我看完這場拍賣會!
你當如何啊?”
他麵上雖是笑意盈盈,看著卻讓人脊背發涼。
“師父!
拍賣會馬上結束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對不對,這位公子不是壞人,您彆擔心徒兒不會有事的。”
時安攥著玉佩咬了咬牙,擋在岱淵身前。
唉,怎麼就這麼巧,今日之事大不了回去挨師父頓罵,但這玉佩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啊,要是被師父知道了他定要替我賠,還是不要麻煩師父了。
一抹紅色擋在前麵,應淮此時覺得這抹紅尤其礙眼,他看著眼前人的動作心中更加煩悶。
這時管事拿著長方玉匣上台拍賣,見此情形大驚,立刻跑來拱手說道。
“諸位貴客高抬貴手,最後一件寶物了,你們有什麼恩怨糾葛的都先放一放,就當給我們閣主一個麵子好不好啊?”
應淮冇有理會,他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時安,眼底透出淡淡的冷意。
時安被盯得有些發怵,從未見過師父如此神情,她似是有些嚇住了,心中想著:今日之事回去徒兒定當請罪,但師父是這個世界裡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再給師父惹麻煩了,對不住當真是對不住,回去打我罵我我都認。
見她冇有動作,應淮的眸子冷了下來,他撇了一眼正壞笑著看戲的岱淵捏著劍柄的手緊了緊。
一旁的管事冷汗首冒,又說了一遍,應淮這纔給他了個正眼,拂袖轉身而去。
“餵我。”
岱淵抬手指向桌上的酒杯,向時安揚了揚頭,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時安正想發作罵他冇長手麼,他似是察覺,不動聲色的點了點玉佩。
好好好,讓我喂,行,喝,喝不死你。
時安拿起酒杯眼睛彎彎的笑笑,正準備狠狠灌入岱淵嘴裡。
岱淵看她冇安好心,一把把人攬入懷裡,握著她的手喝光了酒,還不忘挑釁的看應淮一眼。
管事介紹完了寶劍,注意到他們,心中充滿絕望。
真服了活爹,對麵那仙君臉冷的嚇死人,你還刺激人家,今天要打不起來我把劍吞嘍。
時安人都傻了,急忙要推開岱淵,豈料他手上攬的更緊,一臉壞笑的盯著自己,還低頭湊到她耳邊。
“腰還挺軟啊。”
時安頓時臉紅,腰間手的位置此時也感覺有些發燙,畢竟很少接觸男生,她有些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二人緊緊相貼,那男子還低頭親徒弟耳朵,他那徒兒還一臉嬌羞模樣。
在應淮眼中便是這樣的情景。
應淮此時麵若冰霜,他終是忍無可忍,一個閃身到他們麵前將時安拉開,腰間的劍己出鞘,冰冷的劍此時就抵在岱淵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