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謝小軍從王政委辦公室出來後,便直奔隔壁的團長辦公室。
打算將剛纔的事情彙(八)報(卦)一下。
哪知道一推門,便看見周團長手裡拿著茶杯,緊貼著牆壁站立。
謝小軍冇多想,也直接跑過去把耳朵貼在牆壁上。
周靳川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在乾什麼?”
謝小軍憨笑兩聲,“團長你不是也在聽嗎?”
周靳川瞪了他一眼,“我是在看牆皮,你看都脫落成什麼樣了?回頭找人重新刷一遍。”
謝小軍詫異地抬起頭,找了好半天,才發現一條細微的裂紋。
“知道了!明天我就找人來弄。”
說完,謝小軍還是有些意猶未儘,啵得啵得地開始和周靳川說起在大院裡的所見所聞。
“團長,這次秦雲鋒不知道會落個什麼處理?那王政委再怎麼偏袒也不可能一點不處置吧。”
周靳川一個字也冇聽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那幾句心聲。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正思索間,隔壁的門突然被打開,有人走了出來——
蘇意從王政委辦公室出來後,在周靳川的門口站定。
想著要不要進去把衣服給還了,聽見裡麵有人說話,又不敢直接進去打擾。
正打算先離開再找合適機會歸還。
哪知道王政委突然從辦公室裡衝了出來,笑嗬嗬地說道,“還好你冇走遠,我突然想起來你可能不知道周團長的辦公室在哪,我帶你過去吧,正好把剛纔的事情和他彙報下。”
蘇意知道他這是想確認下自己和周靳川到底認不認識,順便也防著自己找周靳川告狀。
自己剛纔可是靠著周靳川的一件衣服讓他‘主持公道’的。
如果被他發現自己是吹牛,那就麻煩了。
一想到周靳川說過要裝不認識的事,自己心裡也冇底了。
不過王政委已經敲開了門,自己也隻能抱著衣服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周靳川看到兩人後先是一愣,隨即纔不鹹不淡地開了口,“王政委,有事嗎?”
王政委麵上很是謙恭,“周團長,剛纔的事情處理好了,我來和你彙報一下。”
政委和團長本是平級,隻是分管的事情不同。
但王政委卻對周靳川這麼恭敬,想必謙虛是假,這是知道他的背景了。
周靳川頓了一下,“這些事王政委做主就行,不必和我說。”
王政委笑了一下,還是快速地把剛纔的情況彙報了。
有蘇意在,他到底也不敢亂說。
“秦雲鋒和白若琳兩個人我剛纔已經狠狠批評了,而且兩個人也給了小蘇同誌補償。”
狗屁補償,那是我靠自己本事掙來的精神損失費!
“小蘇同誌識大體,也已經答應不追究兩個人的無心之過了。”
什麼叫不追究,我隻是暫時不追究,暫時你懂不懂?
周靳川眼皮突突地跳,一會是王政委的話,一會是那女人的心聲。
一唱一和,像是說相聲一般。
周靳川忍住笑意,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王政委,雖然小蘇同誌不追究了,但是這件事畢竟在大院裡鬨開了,影響極其惡劣,我以為你會給兩個人處分的。”
王政委愣了一瞬,隨即纔開口笑道,“周團長說的冇錯,不過他們二位也是咱們團的老同誌了,平時的表現都不錯,這次也隻是他們年輕不懂事,冇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我覺得還是酌情處理,以教育為主。”
“方纔我已經警告過秦雲鋒,這次的評選先把他給撤下來,另外再讓他寫份檢討書上來。”
周靳川斂眸想了一瞬,“王政委既然這麼說,那就讓白若琳同誌也寫一份檢討,同時記兩人一次大過,通報批評一次不為過吧?”
王政委聽後臉色有些不好,但是也不敢反駁什麼,隻好點頭答應了。
周靳川平時不會過問這些私事,難不成真的是為了這個小蘇同誌在出氣?
瞥了一眼她懷裡的衣服,王政委便笑道,“小蘇同誌,你這個衣服我看著有點眼熟,你和我們周團長認識?”
蘇意呼吸一滯,心虛地看了一眼周靳川,見他麵上淡淡的冇什麼表情。
便心一橫直接把衣服給遞了過去,“我在來的路上不小心弄濕了衣服,幸好周團長路過借了件外套給我,周團長,謝謝你的衣服!”
對不住了,他們合起夥來欺負人在先,我也隻能扯你的虎皮去拉大旗。
周靳川見她一臉內疚地看著自己,輕嗯一聲便接了過來,“冇事。”
蘇意鬆了一口氣,連忙告彆走了出門。
兜裡有錢,蘇意也不打算在大院裡逗留,先出門在外麵找招待所住下來再說。
還冇等她走出大院,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姑娘,咋樣了?”
蘇意訕訕地笑了笑,“謝謝你們剛纔幫我說話,我現在已經和秦同誌退了婚,以後我們倆再也沒關係了。”
眾人又忙問對兩人的處分。
蘇意冇隱瞞,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眾人聽了紛紛替她鳴不值,“傻姑娘,你這是被她們給忽悠了,哎,也難為你了,真是可憐!”
眾人都可憐蘇意,又把那兩個人給拿出來偷偷罵了一通。
蘇意笑著又感謝了一回,這纔出了大院大門。
去招待所的路上,蘇意把自己的打算又給捋了一遍。
原主的老家,她現在肯定是不能回的,那一家人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弄得原主好像都不是親生的一樣,各種虐待苛責,回去後再想從她們手掌心跑出來就難了。
原書中,原主一點冇得罪女主尚且落得那樣淒慘的下場,如今她算是和女主徹底撕破臉了,女主怎麼肯放過她?
一味的躲是冇有用的,還是要先下手為強。
一想到書中女主重生後機緣巧合得到的空間寶貝,蘇意就心動了,如果她留下來守株待兔,遠遠守在女主身邊,等她重生後再想辦法先一步拿到空間,豈不是得了依靠,也折斷了女主害人的利器?
至於秦雲鋒,剛纔她冇有堅持舉報,也是考慮不能這麼快讓他和白若琳分開,隻有維持現狀,兩個人才能水到渠成地鎖死在一塊。
畢竟白若琳咬死不承認兩人關係,身後又有靠山,肯定是能留下來的。
至於落水之仇,現在她冇有證據,等以後安定下來,不愁冇有機會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