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在線免費閱讀

黎國南山府

白府門前

隻見一位頭戴金海棠珠花步搖,鏤空雕花水晶釵,朧月蝴蝶簪。

身穿鵝黃色齊胸襦裙,披著橘紅色披帛,腳踏粉底百蝶尋花翹頭履的女子。

站在在門前踮著腳,朝門口石獅子處看去,就好像那石獅子有什麼魔力在吸引著她。

那怪異的舉動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駐足,他們也想知道,那名女子在看什麼。

那女子回頭看向路人,罵道。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的,冇見過石獅子嗎?還看,你還看是吧。再看把你……”

“小姐,吃飯了。”白府裡傳來一聲呼喚。

打斷了那女子罵人,隻見那黃衣女子迅速起身向白府飛奔而去,留下一抹殘影。

“那白府小姐當真同她名字一般是白撿來的一樣,父母和離之後各自改嫁再娶。

竟是一人也不在這南山府,去了其他州府,獨留她一人在此,難怪脾氣如此古怪。”

不過前幾個月她大病一場,幾個月不曾出現,白府內也不聽見罵人聲了,以為一場病將她以前的毛病治好了。

現在看著是不瘋了,倒像是傻了,可不是傻了而是現在的白府小姐可不是以前的白府小姐。

現在的這個白府小姐,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她自己原本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

在現代生活了26年,冇房冇車冇朋友,找個工作因為績效不好被辭退了。

正在破口大罵前公司時冇看路,摔了一跤就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白府小姐白簡的身上。

原主也叫白簡,她父親白泰是南山府首富,母親顧簡簡也是頗有資產。

原主父母之前感情很好,他們非常寵原主,她名字就是從父母名字各取一個就叫白簡。

原主父母在原主十歲時和離了,母親因為都城祁州府孃家出了事要回去主持大局離開了南山府。

在離開之前她問原主跟不跟她走,原主知道母親回去是有事情,自己去了也隻能添麻煩,就冇有和母親一起去,但她也知道她可能見到母親的機會很少了。

原主同父親在白府生活,母親也時常會寄信回來,過的也算開心。

但不久父親也因為生意的原因經常前往牧州府,常留原主一人在家,這樣過了兩年他父母各自再婚了。

在成親之前他們都回來問過原主要不要跟他們走,原主都拒絕了,她說她要一個人在南山府生活。

原主父母拗不過原主就同意了,所幸牧州府離南山府並不遠,原主父親還是經常會回來看原主。

但在他們成親後為了安原主的心,又各自將他們在南山府的財產絕大一部分轉移給了原主。

當後來白簡看到錢莊裡的錢財,珠寶,玉石,黃金才明白什麼他們留下了什麼給原主,當然這是後話。

但原主父母各自成親之後,總有好事的小人來說原主父母不要她了,街上的小孩也欺負原主。

因為他們原主的脾氣越來越差,再加上叛逆期,原主和父母的關係越來越不好。

和父母關係不好,就又使得原主脾氣更加暴躁,就這樣形成了循環。

他們的流言蜚語傷害了原主,然後他們還說原主是個瘋子。

但原主對一個叫秋池的小姑娘很好,在秋池麵前像個正常人,秋池是和原主從小一起長大的。

說是丫鬟但是和姐妹差不多,至於其他的下人因為流言蜚語走了不少,其他零星幾個人,從不在原主麵前出現。

白簡現在所在的國家叫黎國,一共有九個州府,她所在的地方是南山府盛產糧食,水果,而她父親所在的是水鄉牧州府,母親在祁州府是黎國都城。

因為白泰時常會回來一趟看看女兒,但由於原主叛逆每次都不歡而散。

原主這次生病白泰也回來照顧了原主,他怕原主生病不想見他,就在白簡醒之前離開白府。

在白簡醒來後又府外等了一月之後,這才離開,但他不知道醒來的,不是他女兒,而是來自異世的靈魂白簡。

而祁州府離南山府有兩月的路程,原主母親也是半年回來一趟看看原主,在祁州府時也是經常送來衣物,玩具,珠釵,書信更是不斷。

原主生病的事情,原主父親和秋池也並冇有告訴她母親,怕路途遙遠,還讓她擔心。

原主是或許知道她父母愛她的,但人麵對至親的人總是會吐露出最傷人的話,再加上她極度脆弱,她就豎起了尖銳的刺保費自己,彆人很難靠近她,她也不會吐露半句。

至於白泰來照顧原主這件事,也是在白簡來之後幾周,無意中聽秋池說原主父母時刨根問底問出來,再加上原主記憶裡父母的樣子,白簡作為旁觀者為原主很可惜

“小姐,那些人又在嚼舌根了,”秋池憤憤說,啊,白簡想的正出神,就聽見秋池說話。

“阿?秋池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小姐,秋池說外麵的人又在亂嚼舌根了,你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要說什麼,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再說了人都是八卦的生物。”

“你越在意他們說的越起勁,越起勁他們越說,你不在意要不了幾天,他們說著說著冇勁也就不說了。”

“可是小姐……”

“冇有可是,秋池你要是一直在意他們說了些什麼,是不會開心的”

秋池還想說什麼,但也冇有說出口,扭著頭生氣的走了。

白簡放下筷子追了出去

“秋池,好秋池,小姑奶奶你快彆生氣了,你這小嘴都可以掛油壺了,。”

“他們說的讓我們小秋池生氣了,我這就出去罵回來,給小秋池出氣,讓他們胡說八道。”白簡作勢要走。

“小姐,秋池不生氣了,你回來,不然她們又該說小姐瘋了。”

“那誰叫他們惹我們小秋池生氣了。”

“小姐秋池不生氣了,你呀就老實待著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說小姐瘋,小姐不知道多好呢”

“額這,世界上怕隻有你覺得我好吧,”

“那有,小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行吧,那就下次在找他們麻煩吧,小秋池你去玩去吧。”

解決完了秋池的事白簡她才記起來,自己在白府門前等著,可不真是看那石獅子的,而是為了聽大八卦的。

一年多前隔壁王老爺家的兒子和一個姓錢的寡婦私奔了,聽說昨天晚上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孩子,跪在王府門前,讓人瞧見了,據說他們私奔在一年前是個大新聞。

冇幾天就傳遍了南山府的大街小巷,傳的那叫一個離譜,說什麼的都有,吃瓜果然是人類的本性,白簡她自己也不例外。

更何況白府後院與王府就隔一條供人行走的小巷,那邊說話聲大一些不說聽全吧,也能聽到一些。

昨天深夜雞不鳴,狗不叫的時候,白簡她看書看不下去時,(為什麼要看書?這個世界的字得認識吧,雖然原主認識的也冇多少。)選擇一個人去後院懷念她親愛的手機時,就聽見隔壁王府那邊有動靜。

有人就要說了,那房子裡冇有動靜那還是房子嘛,但是這個年代人睡的普遍要早,正巧又有人瞧見王少爺帶著老婆孩子回來了,在冇手機,冇電腦的時代,這些八卦軼聞就是人生一大樂趣啊!!

白簡心中隱藏的八卦之火一下就燃燒了起來,那叫一發不可收拾,趴牆根就趴一宿,也冇聽到些有用的,淨聽見人的哭聲和王老爺中氣十足的罵人聲了,八卦是一句冇聽見。

這不趁天亮了,去門口聽聽八卦,人群中總有一些人是訊息靈通的,那可不她自己聽一晚上牆根冇聽見的,今天早上全給聽明白了。

那錢寡婦啊本來是在南山府第一酒樓鶴歸樓前做小買賣的,長得清秀但性子潑辣,那裡的商戶也都怕她。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性子潑辣些也正常,而那王少爺卻是常去那鶴歸樓裡吃飯,喝酒,宴請賓客,時常喝的爛醉如泥。

這有一回啊,他們一群人喝醉了就打翻了這錢寡婦的東西,那錢寡婦是肯定不乾啊,就叫王少爺賠。

那王少爺本是想賠的,但是被那錢寡婦一罵,怕丟了麵子就不賠了,然後他們就在那鶴歸樓前吵了起來,鶴歸樓夥計出來勸架勸不住。

一直到後來有人報了官,他們纔不吵了,聽說在對簿公堂了之後,王少爺這才賠了錢。

但王少爺卻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之後就一直在找錢寡婦的麻煩,這一來二去的雙方竟看對了眼,王少爺回家之後說什麼都要娶這錢寡婦,王老爺是說什麼都不同意。

還把王少爺鎖在家中,不讓她出去,還叫管家威脅錢寡婦叫她離開,冇成想王少爺竟逃出去了,還帶著錢寡婦私奔了,找了一年冇找回來。

哎,現在回來了吧,還帶了個孩子,這王老爺也冇有辦法了,家中獨子,怕他們再跑一回,就找不回來了。

就無可奈何的同意了他們婚事了,再過不久就要成親了,怪不得昨天晚上王老爺一直在罵人呢,想來是心裡不痛快了。

這不今天王府的下人進進出出的,怕是在準備成親用的東西了,這王老爺還是冇有鬥過王少爺。

果然冇過多久王府就辦婚宴了,白簡她就住隔壁,自然就被邀請去了,飯還挺好吃,新郎新娘兩個人還挺般配的。

但是這八卦吧,一但塵埃落定就冇意思了,生活又在起床,讀書,吃飯,睡覺中過了一個月,在一個清晨終於又泛起了漣漪。

“什麼!!!去祁州府,為什麼!!!為什麼要去祁州府,不可能!!她不去!!去不了!!!”

白簡在白府幾個月連白府門前一百米遠都冇有出去就要去其他地方了。

“小姐,夫人也是想你了,才叫你去祁州府的,再說了去祁州府這也是你親口答應的,怎麼這會又不去了呢”

“冇有不可能,”在白簡記憶裡冇有這段,他不可能答應這麼荒謬事。

“在半年前夫人派人送來了封書信,信上說和小姐許久未見,想請小姐去往都城相聚。

小姐本不想去,但夫人請老爺回來勸小姐,小姐和老爺吵了一架之後就決定前往都城了。”

哦,是嗎,那半年前她還冇來這裡,是原主要去“秋池真的冇辦法不去嘛,一點辦法都冇有嘛。”

“冇有小姐,夫人派來接你的人已經到了。”

“在哪?”

“ 就在前院,已經在等小姐了。”

“我再問一句,如果我發瘋能不去嗎?”

“不能呢,小姐。”

“那好吧,去前院”逃不掉那就去吧。”

到了前院果然看到了一隊人,有男有女,他們看到白簡,行了個禮,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女人笑著問道。

“這位就是三小姐吧,老身姓李,三小姐可以喚老身李嬤嬤,是夫人派我們來接你。”

夫人在知道三小姐要來找夫人呀,那可是天天盼夜夜盼著小姐早日到呢,小姐的房間都是夫人親自佈置的呢,小姐真真是好福氣啊。”

“李嬤嬤,小姐說你們先歇一歇,用些茶點,在起程,這些是小姐賞的行腳錢。”

秋池說完,白簡看到秋池拿了兩袋銀子給李嬤嬤,指著其中一袋說道“那就麻煩李嬤嬤分發下去了。”

那李嬤嬤也是心領神會道“多謝三小姐賞銀,”說完便向那一對人喊到“三小姐心善發賞錢了,來老身這領,領了賞再吃些茶點,便出發了,諸位還不謝謝三小姐。”

“多謝三小姐”眾人齊聲道。”

“小姐,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叫你三小姐嘛。”

“孃家裡有比我大的唄,還能因為什麼呀,小秋池。”

“小姐你難道不關心他們是些什麼人嘛?”

“不關心。”

“小姐,你就說關心嘛,秋池想說。”

“行吧,那你再問我一遍。”

“小姐你不關心他們是些什麼人嘛?”

“不關心。”

“啊!!,小姐。”

“行了,不逗你了,他們是些什麼人呀。”

“我又不想告訴小姐了。”

“好秋池,你就告訴小姐吧,我好想知道,你就告訴你們小姐吧。”

“好吧,既然這樣,秋池就告訴小姐吧。”

秋池說的過於天花亂墜,她就差冇有把她知道所有形容人好的詞用在了他們一家人的身上。

白簡她從未在秋池口中聽到這麼多的誇人的詞,但她自己也對她母親家的人員情況有了一些瞭解。

簡單講就是白簡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是她後爸那邊的,他母親和他後爸還生了一個妹妹,她後爸姓紀叫紀鬆清,哥哥是老大叫紀文州,姐姐是老二叫紀文瑜,妹妹是最小的叫紀文欣。

她後爸是個王爺皇親國戚,便宜哥哥參軍又立下了赫赫戰功,姐姐又是都城有名的才女,妹妹還小但也活潑可愛。

秋池還冇有說完,那個李嬤嬤就過來叫白簡他們可以出發了,白簡隨著李嬤嬤走出門去,就看到一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前,後麵還有幾輛馬車。

“秋池,都城物價貴嘛,我們帶的錢夠嗎?”

“小姐夠了,就算不夠還可以去錢莊取。”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

“小姐,你說什麼,秋池冇聽到。”

“冇事,冇事,走吧上車出發去都城。”

“好的小姐”秋池說完向馬車外喊道。

“,李嬤嬤可以出發了。”

“好的,秋池姑娘,我們這就出發了。”

白簡就這樣踏上了前往都城祁州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