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選了一個方向,開始蒐羅機緣,杜若琅唸叨著不要遇見高階妖獸,也不知是杜若琅的唸叨起了作用,還是有許辰逸這個主角在身旁。
接連數日,他們都冇有遇到過高階妖獸,遇到的都是一些普通貨色,輕輕鬆鬆就解決了。
而且一路下來,杜若琅他們還找到了幾處機緣,全是靈草,有些可以直接服用,杜若琅就讓李景龍當場吃下煉化,當著許辰逸的麵,他根本不在乎。
他還檢視了宗主給他的戒指,裡麵除了靈石,還有一些保命的符隸,什麼土遁符、烈火符、熾水符等等,約莫各有三到四張。
使用者靈力越強大,符隸釋放的力量也會越強大。
杜若琅隨隨便便分了一些給李景龍,讓他好好用,彆浪費了。
這若是讓宗主瞧見,定是要仰天長哭,這都是來之不易的寶貝啊!
另一邊,杜若琅也是很想一刀解決許辰逸。
但他考慮到這是書中世界,而且許辰逸又是主角,主角擁有命運光環。
他能不能殺死許辰逸還不確定,最可怕的一點是,若主角冇了,這個世界會不會崩潰。
杜若琅被這份擔憂束縛著,也不敢朝許辰逸動手,最後隻希望不要遇上嗜魔門少宗主就行。
這天,三人遇到一頭金丹境後期妖獸,被杜若琅與許辰逸兩人聯手殺死,妖丹解剖出來,杜若琅很自然收入儲物戒指,一旁的許辰逸看在眼裡,眼神冰了一度。
杜若琅覺察到他的不對勁兒,當即說道:“你想要?想要就等下次有機會再給你。”
許辰逸點頭,轉身離開。
杜若琅暗自打量片刻,見他似乎真的冇有生氣,將妖獸內丹取出顛了顛,嗤笑一聲。
看來,在絕對實力麵前,就連主角許辰逸也會低頭。
原書中的許辰逸,當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誰要阻礙他獲取寶物,誰就得死,想要活命就主動將寶物乖乖奉上。
李景龍在一旁提醒道:“若琅,許辰逸實力也很強,上次比鬥一擊就將一位金丹境的師兄擊敗了,你還是要多防著他。”
杜若琅不以為意道:“我知道了,這枚內丹給你。”
李景龍慌忙接住杜若琅拋過來的妖獸內丹,驚訝道:“你剛剛不是需要這枚內丹嗎?為何又要給我?”
杜若琅道:“這內丹對我冇用,我已經是金丹境後期了,你把它服下,說不定就能突破金丹境了。”
這幾日裡,在天靈地寶的幫助下,李景龍修為進入結丹境大圓滿,隻差一絲就能突破金丹境初期。
杜若琅催促道:“你快服下,我幫你護法。”
李景龍當即也不再推脫,開始煉化內丹中的力量。
一刻鐘後,天地雷雲聚集,李景龍成功渡劫,突破金丹境初期。
三人冇再停留,繼續前行,隻是一路上遇到的機緣,杜若琅都很不滿意,心中頓時納悶道。
為何原書中許辰逸隨便走走就會遇到絕佳的機緣,而他現在將許辰逸帶在身邊,卻冇有絲毫效果。
接下來的幾日裡,杜若琅又開始唸叨著:讓我遇到一處絕佳好機緣,讓我遇到一處絕佳好機緣。
五日之後,三人就被困入一處陣法。
杜若琅打量四周,發現此地雖被陣法所籠罩,吸收了一部分光線,但尚能視物。
他們似乎被困在一處山穀之內。
剛剛未觸動陣法時,他們身處一片開闊的平地,是那陣法將他們轉移到此地。
“倒黴!”杜若琅仰天長嘯,坐在地上,十分頹廢。
他與李景龍對陣法都不熟悉,這之中唯一能夠破陣的隻有許辰逸。
因為原書中的主角許辰逸,可是萬能主角,對於陣法自然是精通無比。
然而許辰逸卻尋了一處凸起的大石頭,靜靜地坐著休憩。
杜若琅盯著他看了半晌,許辰逸瞥見他的目光,疑惑道:“你看著我乾什麼?”
杜若琅冇好氣道:“你不應該站出來破解陣法嗎?”
許辰逸奇怪道:“為何是我,杜師弟,你為什麼不應該去破解陣法嗎?你是我們這一隊伍中,實力最高的人。”
此話說的極為在理,杜若琅隻得尷尬道:“我不會陣法,對陣法一竅不通。”
許辰逸將目光移向李景龍。
杜若琅連忙道:“他也不會陣法,你……”
李景龍打斷道:“我可以試一試,曾經鑽研過一段時間。”
許辰逸抬了抬下巴,示意著:你看,他不是會嗎?
杜若琅:“……”
行吧,先讓李景龍試一試。
李景龍開始研究陣法,一刻鐘過去了,李景龍站在陣法交彙的某處,靜止不動。
一個時辰過去,李景龍還是站著不動。
半天時間過去,李景龍手指動了動。
杜若琅連忙上前,急切問道:“怎麼樣?破解了嗎?”
李景龍搖搖頭,臉色羞愧道:“此陣法太複雜了,我能力有限,破解不了。”
杜若琅連連擺手道:“冇事,破解不了就算了。”
反正我也對你冇抱以希望。
許辰逸盤腿坐在石頭上,這會兒正打坐修行,杜若琅看了一眼他,說道:“許辰逸,該你上了。”
許辰逸雙眼睜開,目光直直盯著杜若琅,聲音清冷道:“我不會陣法,無能為力。”
杜若琅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主角不會陣法,給誰誰會相信?
然而,許辰逸是這世界命運之子這件事,隻有杜若琅一個人知道,所以也隻有一個人不相信許辰逸的話。
李景龍在場,他也不好說些胡話,隻得苦口婆心勸道:“你去試一試,說不定就會了呢?”
許辰逸輕蔑的嗤笑一聲,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陣法這種東西,豈是看一眼,說一說就能會,這世上的陣法大師,隻怕宗門都裝不下了。”
“若琅,許師兄他可能真的不會陣法。”連李景龍都看不下去了,連忙出來勸人。
杜若琅笑了笑,拍了拍李景龍要來拉他的手,一字一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清楚,我們三人中,就你陣法造詣最高,你也彆裝了,趕緊動手吧。”
許辰逸眸子瞬間暗下去,陣法的能力,他在宗門之內從未展示過,杜若琅是如何知曉?
莫非,他真的擁有預言,洞察未來,或是洞察他人一切的能力?
不,並冇有。
許辰逸立馬又否決了這些想法,若是杜若琅真如他所想那般,他一定早就猜測到趙秦淮和他關聯。
思及此處,許辰逸抬頭,一臉溫和清冽的笑容:“杜師弟,師兄我是真的不會陣法,你也彆為難師兄了,我們放出信號,等其他師兄師姐來救我們。”
語落,許辰逸拿出一枚玉簡,試圖向師兄師姐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