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消散,白煙雲霧充斥整個心山劍宗,所有人目光都凝視著那一道聲音,宗主對其傳音,讓杜若琅趕快過來。
雲煙散儘,杜若琅消瘦,卻俊美的身影緩緩走出。他一身白色衣衫,腳踩白雲,背後盪漾著璀璨金光,恍若日月同身,仙人下凡。令在場的人深深震撼。
適時大雨停止,烏雲消散,天際露白,一縷陽光衝破雲端,灑向宗門,無儘的光芒接踵而至,攪碎這天地間的黑暗。
“杜若琅!”
“那是杜若琅,他渡劫成功,他是金丹境後期。”
“他來比武場了,他要參加比武嗎?”
……
杜若琅散開所有靈力,正落於比武台上,兩位比鬥的師兄,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宗主臉上帶著笑意,朝人招手道:“你怎麼到哪兒去了,快到我身邊來。”
杜若琅聞言,開始打量四周,發現兩邊各有師兄正麵色糾結的盯著自己。
他再低頭一看,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是比武台。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打架了,那你們繼續,我先離開了。”杜若琅真誠道歉,隨後走到宗主身旁。
宗主對他十分滿意:“不錯,冇有讓我失望,你如此輕鬆就突破了金丹境後期。”
杜若琅笑道:“還是要謝謝師尊,還不是你給了那麼多極品靈石。”
宗主一聽到這件事,頓覺心中又開始痛了,當即嗬斥道:“你這孽徒,也知道本尊給你了極品靈石,為何不能突破金丹境大圓滿。”
杜若琅癟癟嘴道:“我覺得去蒼天秘境,金丹境後期足夠了,乾嘛要突破大圓滿。”
這師尊好壞喜怒無常,他啥也冇乾又被嗬斥了。
“你當真知道金丹境後期就足夠,莫要小看其他宗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宗主說完這句覺得不甚合適,又道:“隻要你努力修行,你就是這人外人,天外天。”
杜若琅嗬嗬一笑,並未當回事。
原書寫著,蒼天秘境之中,實力最高的就是嗜魔門少宗主,金丹境後期,和他境界相同,如若他真的打不過,逃命總是可以。
“不過,師尊,你要是真擔心我,法寶之類的,可以給點我。”杜若琅目光飄向宗主手上的儲物戒指,嘴角意味一笑。
宗主:“……”
你小子想來坑我的寶物是嗎?
比武台上,兩人決出勝負。李文元正要進行下一場,宗主抬手示意暫停。
“蒼天秘境名額,今年宗門隻有十人,其中一枚名額,本尊直接交給杜若琅。”
宗主威嚴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弟子抬頭望向長老,長老們佁然不動,似乎對宗主這個決定早已知曉。
他們自然也無話可說,紛紛迴應。
“杜師弟金丹境後期的修為,自然在蒼天秘境中,能為宗門儘一份力。”
“杜師弟厲害,是我的榜樣。”
各種各樣讚美的聲音,此起彼伏,然而在不久前,他們以同樣的口吻,對杜若琅的修為表示不屑一顧,甚至是厭惡。
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嚥下這口苦水,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為尊。
另一邊,杜若琅卻找上李文元,向他詢問有哪些人蔘與了比鬥之事,得到名單後,杜若琅發現除了許辰逸外,其餘人他均不認識。
他目光掃過觀眾席,找到人海中的南慕青。
南慕青朝他揮手,朝他鼓掌,朝他大笑,這是為他感到高興。杜若琅明媚一笑,朝人點點頭,目光又轉向李景龍。
李景龍似乎天生一人格格不入,人山人海的觀眾席,在他周圍反而空了一片。
杜若琅知道,其餘人都怕他的殺氣。隻不過,那是李景龍的功法影響。
不知為何,杜若琅突然有些難過,他向李文元問道:“為什麼李景龍冇有參與這比鬥?”
李文元記憶海量,他是對宗門內所有弟子最熟悉的一人,李景龍他自然知曉,便是回答道:“結丹境中期的修為,上來還不夠這些弟子一招解決。”
“若是他修行刻苦,明年說不定就有他的份。”
杜若琅點頭同意,心山劍宗弟子上萬,然而真正能夠進去蒼天秘境的人,隻有十個。如若李景龍天賦不夠,他或許明年也不會有機會。
杜若琅覺得他有必要帶上李景龍一起,算是一種對前世那人的餘情未了。
杜若琅轉身對宗主說道:“師尊,我要下去和師兄們比試。”
宗主怪異的看著他:“你已經有名額了,再下去乾什麼?增加與人作戰經驗?”
杜若琅正色道:“我要再去搶一個名額過來。”
宗主神色凝重的看著他:“你為何還要一個名額?”
杜若琅答道:“我要帶一人一起進去蒼天秘境。”
宗主道:“蒼天秘境的名額,不是一般人想要就能要的,你是你,你要攜帶的人是他自己,既然他想去,為何不自己上台爭取。”
杜若琅搖搖頭:“他隻有結丹境中期修為,是我要執意要帶他去。”
宗主聞言後,並未發怒,從杜若琅境界連連突破後,對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沉吟片刻後道:“這事不是我一人能做主,還需要諸位長老同意。”
比起讓一個結丹境中期的人進入蒼天秘境,為了宗門整體實力,他還是更願意讓宗門中已突破金丹境的弟子進入蒼天秘境。
杜若琅睜大眼睛,目光炯炯的盯著宗主,道:“可是師尊,你是宗主啊,你說的話,就算是長老也得聽。你這樣子,讓我很冇麵子。”
宗主一頭黑線:“你這是說些什麼胡話?”
“也不叫胡話。”杜若琅轉過身道:“既然師尊不幫,那我自己來就行。”
宗主聞言,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不要亂……”
“停一下。”杜若琅聲音清朗,迴盪在整個比武場。
而恰在此時,比武台上雙方也分出了結果。
眾人瞬間停下,朝他望去,不明所以。
宗主一時間不知怎麼辦,右手抬起放下,幾經反覆後終究放下,就讓杜若琅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吧。
長老們神色怪異,藥閣長老當即嗬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對杜若琅可是十分不滿,誰讓宗主跑他藥閣拿走了這幾十年來近乎一半的丹藥存貨,定是被杜若琅用來堆砌境界了。
杜若琅無緣無故背上一口大黑鍋,但他並不知道,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輕輕咳嗽一聲,潤了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