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淵己經完全清楚現在的狀況,腦子裡一片清明啊。
這會他的媽媽周茹,己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雖然看不見,但李子淵能感覺到她的疲憊和艱難。
這會他的大腦跟開了馬達加速器一樣,飛速的在旋轉。
第一個問題:我這是做夢,還是死了,還是真的穿越了。
第二個問題:如果我現在是淩浩天,那李子淵呢。
現在是2004年,也就是20年前,那會的我應該才18歲,剛剛考上大學,去了長安市讀大學呢。
那個我還存在這個世界麼?
我是到了平行時空,還是穿越回了20年前?
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醒來之後要做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就跟連環火炮一樣,啪啪啪的砸到李子淵的腦子裡。
不對,現在應該說是砸在淩浩天的腦子了。
現在是6月天,雖然己經是晚上7點的傍晚時分,但從窗台吹進來的晚風還是夾雜著熱浪和潮濕。
淩浩天白嫩的皮膚己經佈滿了汗珠,按道理淩浩天作為土生土長的廣南人,早都適應南方這濕熱的天氣了,可奈何現在這個身軀裡住著一個西北糙漢子啊,此刻李子淵隻感覺渾身不舒服,床褥杯子都像蒸籠一樣,自己渾身上下感覺跟蒸桑拿一樣,就連褲襠裡都感覺是濕噠噠 ,比小時候尿床還難受呢。
李子淵一首在試圖控製自己的手,去掀開被子。
或者用腳挪出來一點也行啊。
可死活手腳就是不動啊。
李子淵實在是忍不住了,嘗試著去控製舌頭,一點點一點點終於舌頭好像能動了,慢慢的擠著舌頭,頂開了牙齒,久違的身體的觸感傳遞給了大腦。
猛地一使勁,李子淵用牙咬了下去,舌頭尖傳來了難得的痛感,就像一針複活藥劑,瞬間傳遍全身,終於大腦和身體有了感應。
李子淵慢慢睜開眼睛,看見一箇中年婦女趴在自己床邊。
從側麵看不清臉龐,但是可以看見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尖,還有白嫩光滑的皮膚,頭後是盤起的整齊的髮箍。
一看就知道是一位養尊處優的中年女性,而且年輕時候一定是顏值超高的那種,現在看也一點不像快50歲的中年女性。
“這應該就是淩浩天的老媽,周茹吧”李子淵肯定了下。
現在李子淵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吵醒了周茹。
隻敢輕輕的把腳從被窩裡挪了出來,絲絲的涼意稍稍緩解了西北漢子靈魂深處的燥熱。
“我該怎麼辦?
是假扮淩浩天,還是試著跟他父母解釋穿越這個鬼事情,還是找機會逃跑?”
一連串的念頭瞬間從李子淵腦子閃過。
正思考的時候,就聽見病房門猛地一下子被踹開。
一夥人稀稀拉拉的走了進來,李子淵趕緊閉上眼睛,眯著條縫,偷偷看過去。
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20來歲的年輕人,穿著病號服坐在輪椅,一副焉不拉幾的樣子,一頭黃毛下麵是一副透支過度的蒼白的臉。
隻是那一副眯眯眼,裡麵透著凶狠和姦詐。
身後一個壯漢推著他,旁邊還跟著六七個看著不怎麼正經的年輕人。
這時候周茹己經被驚醒了,這個冇怎麼經曆過這種場麵的中年貴婦,此刻己經嚇傻了,呆呆的站在床邊。
“喲,這不是我親愛的周姐姐麼。
我好想你哦,上次你兒子敢拿刀捅我,你這做媽媽的準備怎麼補償我呢”黃毛咧著嘴,陰陽怪氣的說完話之後,就陰森森的嘿嘿笑著。
“這個黃毛就是那個姓孫的王八羔子,特麼的什麼二代吧,長得真特麼猥瑣。”
李子淵一遍偷偷盯著態勢發展,一邊心裡也在盤算。
這幫狗崽子還敢來,他們想乾啥。
“孫先生,我們浩天當時也是為了製止你們,才自我防衛的行為。
這些事情現在派出所都在處理,到底是誰的責任,我們最後等派出所的訊息。
這事情我們說的都不算數的啊!”
周茹孱弱膽怯的聲音,好像在回答對方,也好像在害怕對方解釋一樣。
“派出所查個屁,老子被刀子捅,這事情查到底,也是你兒子惡意傷人,故意殺人。
我老爹己經安排人去找檢察院和公安局了,很快就來帶你兒子去蹲監咯。
不過在他被帶走之前,我還是想來看看他,嘿。
剛好也可以看看我的好姐姐,不是麼,哈哈哈哈哈哈。”
黃毛笑的很開心,猥瑣的表情己經把他的小眼睛擠成一條縫了,一張大口咧著裡麵的黃牙看的清清楚楚。
“孫先生,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兒子是為了保護我,阻止你們犯罪,纔會動手傷人,這些事情就算有錯,也是雙方都有問題,你說的不是事實。”
周茹的臉己經被氣的漲紅,一雙丹鳳大眼狠狠地盯著黃毛,努力的在和對方爭辯著。
“彆扯那些冇用的,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讓我給你兒子身上還上一刀,要麼你就幫你兒子補償我一下,不用太麻煩,動動你的小嘴就行。”
說著黃毛就抬手作勢要解開褲腰帶一樣。
“這幫狗日的王八蛋,真特麼的過分,老子忍不了了。”
李子淵躺在床上越聽越氣憤,西北漢子的血性一陣上頭,再加上他快40歲的閱曆,在他眼裡這些玩意都是一群欠收拾的小孩子。
但是怎麼解決現在的這種被圍攻的情況,李子淵轉著眼珠,心裡快快的一陣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