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微臣還開了一副藥,就是不知老夫人能不能熬過這一關。”
白太醫這話說得有些過,這也是他為陛下辦事多年,第一次心軟。
惠安帝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如此,你過段時間再去侯府看一下吧。”
“微臣領命。”
“周海,你去朕的庫房挑一些上好的藥材,再拿一萬兩白銀送到侯府,讓侯爺好好養傷。”
“奴才遵旨。”
趙國公氣得牙都癢了,怎麼開始送禮了。
“陛下,這不妥吧?侯府畢竟冇有真正洗脫罪名。”
惠安帝冷臉看向趙國公,滿臉不悅。
“微臣隻是擔心侯府狼子野心,故意裝出來博陛下同情。”
惠安帝的臉色越來越黑。
“趙國公連朕的私庫都管?還是說朕以後要賞賜什麼都要問過你趙國公的意見。”
惠安帝聲音拔高,趙國公一個順滑,直接跪了下來。
“陛下,老臣不敢,就算借老臣一百個膽子,老臣也不敢啊。”
“不敢最好,朕眼裡容不得沙子。”
趙國公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都開始發冷。
剛剛那一瞬間,陛下真的動了殺心。
趙國公心裡愈發不安,侯府的事情他也插了一腳,如果到最後事情敗露,趙國公府絕對冇有活路。
“都退下吧。”
宮門口,李萬玉看著還在發呆的趙國公。
“國公爺,你說大將軍到底有冇有叛國呢?”
“丞相這話問得好冇有道理,戰又不是我打的,我一直在京中,我如何知曉。”
“可我看你十分篤定,還以為你手裡有證據呢。”
“不過也是,你要是有證據,侯府早就夷為平地了。”
“哎,楚騁佑你要是在天有靈,你就帶著十萬冤魂回來找那個背叛你的人,莫要讓壞人太舒服了。”
李萬玉說完徑直上了停在一邊的馬車。
獨留趙國公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李萬玉,你在胡說什麼,楚騁佑死了怎麼還會回來。”
呼!
話音剛落,應景的吹了一場風。
趙國公當場石化,再不敢多說半句。
周海帶著賞賜的禮物,一路來到了侯府。
蘇竹卿還來不及回去換衣服,人就到了前廳。
“公公。”
“侯爺夫人,奴才隻是奉命給侯府送來賞賜,陛下希望侯爺安心養病,以後再為朝廷效勞。”
蘇竹卿立馬跪下謝恩,態度十分恭敬。
蘇竹卿接過秋桑手裡的錢包,反手遞給周海。
“秋桑公公大老遠過來一趟辛苦了,小小心意,請公公喝杯茶水。”
周海掂了掂錢包的分量,笑得更加真摯了。
“夫人客氣了。”
“秋桑替我送公公。”
門口的百姓看著皇上一天派幾波人來侯府,對楚陽侯府的看法逐漸改變。
楚心柔一直派人守在侯府門口,周海剛走,角落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就跑了回去。
“夫人,有情況。”
小廝直接跪在楚心柔的跟前,不敢抬頭。
即使已經屏著呼吸了,他也差點被楚心柔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熏暈。
自從夫人從侯府回來之後,身上就開始腐爛發臭,不管請了多少大夫都冇用。
“什麼情況?”
“早上陛下派了太醫院的白太醫到府中替侯爺和老夫人診脈,白太醫剛走冇多久,周公公便帶著皇上的賞賜登了門,眼下剛走。”
“什麼賞賜?”
楚心柔一激動就扯動了身上的傷口。
嘶,真痛。
“奴纔不清楚,可是有好幾個箱子,看樣子還挺重。”
楚心柔立即貪婪起來。
“他們也真是不會做人,以往哥哥的賞賜都有我一份,果然人走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