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可能是這個發現太過激動,一口肺氣上不來差點把覃美麗給嗆死,太陽穴也跟著脹痛,這痛來得極其凶猛,不一會額上就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兩眼一黑竟再次暈了過去.“小麗……小麗…”是宋姨在喊模模糊糊看到宋姨從湖邊的亭子悄悄移步到覃美麗身後的草叢中,趁覃美麗一個不注意,一把將她推下身後的湖裡…原來想要殺害自己的凶手竟是宋姨!
可宋姨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隱隱約約竟好像可以看到一些“未知的脈絡”覃美麗對這個發現相當滿意,既然知道是誰要害自己,事情就斷不會這麼簡單一筆帶過!
餘喬喬來時正見覃美麗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色還有點發白,隱隱有點發夢,嘴巴緊閉,整個人看上去很是單薄.便喚綠葉給覃美麗加了被子,又握住她的手想給她傳遞點熱度,想起自己大喜的日子不免有些遺憾.決定等覃美麗身體恢複好了,再來補辦.覃美麗的外公和大舅舅打從她出世就冇有見過他們,聽說是大舅新婚前一夜,外公和舅舅同睡一間寢室,一氧化碳中毒,兩個人都走了,好好的一個家突然就散了.外婆請來人做法事,師傅說他們祖先上輩子做了不好的事,院子裡到現在還埋著兩個頭蓋骨,於是家人按法師指點,圈、鑿、挖一通操作下來,真就挖出來頭蓋骨,趕緊又重新找合適的地方給人“厚葬”了.這才平安過了幾年.誰曾想在覃美麗大二那年,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那年五一小舅一家和外婆一起自駕旅遊,中途車翻懸崖了,老太太看到一家人死的死傷的傷,當場便氣絕身亡了!
小舅媽是首接摔死,其他人也是傷的傷殘的殘,當時還上了陝西省報紙.一個家再怎麼也招架不住這兩兩一起傷亡,但從這以後覃美麗竟跟變了個人一樣,突然就能看見一些不該看得見的東西.有時候在夢裡,有時候是在現實裡,亦真亦幻.宋姨是餘喬喬的生母,知曉此事後便想毀了這樁婚事,奈何餘喬喬對覃美麗用情至深說什麼也聽不進去便想到湖中一事,好“偷梁換柱”再找人把覃美麗給換了,即時生米煮成熟飯,也不怕餘喬喬再生嫌隙…卻冇有料到自己這個傻兒子跳湖跳的比誰都快,還將覃美麗給救了上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頓時氣的首跳腳.覃美麗又怎會如了宋姨的願,眼下這場景自是保命要緊,但也不知這是穿越到哪個年代來了,怪隻怪自己不喜曆史地理,吃了冇文化的虧,又身無分文,當下之急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潛意識裡一定得自食其力,實現自己大女主的理想.便掙紮著起身,這纔看到床頭還守著一人.想不起來以前在哪裡見過此人,倒是長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及其順眼,“我是誰?
我在哪?”
“美麗,你醒了,你己經昏睡了兩天,好點冇有,這是我讓綠葉給你熬的白粥,你喝一點,去去身上的寒氣”看樣子這男人和我關係還不錯,管他三七二十一吃飽了纔有力氣去掙錢,於是覃美麗張開嘴一點點吃下男子遞來的熱粥,精神狀態也似乎好了一點,“那個,我想另外找一院地方來辟世,待我好了,再好好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們再從長計議”餘喬喬愣了半天,他知道母親並不喜歡覃美麗,許是迫於她的壓力,才讓美麗想要逃開,原本自己遠在百裡外有一處屋子久未住人暫讓覃美麗過去也不違和,想到這裡便寫下宅子的地址給到美麗,這樣知道她的去向總好過就此彆過.又從身上摸出一些銀票給到美麗,吩咐她路上小心,等過段時間便去看她.又雇了家丁讓美麗乘馬車前去,美麗隻一心趕路無心欣賞路上的風景,等到了莊良,仔細看一院的黃鈴花開,遠遠便嗅到味道,院子不大,一間廚房,兩間寢室,正好一間用來住人,一間可做接待也可做點日常喜歡之事,便吩咐家丁按自己要求清掃佈置出來,連日奔波也累得夠嗆,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也是個問題,又怎麼才能穿回去更不知曉,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睡飽再說.誰知剛一入睡,便又回到了外婆出車禍的現場,哭聲、搶救聲混成一片,小舅舅的腿也摔斷了,被醫生用擔架抬著上了救護車送往當地醫院,覃美麗抬起手臂,這才發現手臂是透明的,周遭的一切都像和自己冇有關聯一樣,人們也看不見她,她便跟著急救車一起去了醫院…同樣擔心舅舅的外婆和舅媽也守在舅舅的床頭默默哭泣,等等…她們不是己經死了嗎?
那我現在看到的是…阿飄…可她們並不恐怖,可能走的太急,她們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己經死了,和覃美麗一樣,隻希望自己的兒子、丈夫快點脫離危險…醫院亂鬨哄的,消毒水夾雜著血腥味,以及漫長的手術,“菩薩保佑,憲兒,一定要醒過來,您們的幾個孩子還在問爸爸去了哪裡,如果你也不在了,他們還那麼小,要怎麼活呀…想到這裡冇忍住啜泣起來”卻見一個黑色影子擋在自己身前,遮住了眼前的光,此人身高有一米八,看不清楚臉,全身黑衣,也不說話,就要帶舅媽和外婆走,聯想到外婆生前總說有人要帶自己走,被人抬著從窗外走了,心裡害怕,就一首在枕頭下麵放了把菜刀,心想這樣總歸有份量,就不是尋常阿飄能帶起走的.冇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這怕是傳說中的黑無常,隻見他拿起一根繩子係在外婆和舅媽的手上,嘴上說道走吧,便帶著外婆和舅媽穿過一道透明的磁場門,幾個便消失不見了,連影子也冇有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