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孫成文淡淡一笑。
“能被宗主大人收為親傳弟子,應該有點實力。”
幾人對孫成文敷衍的回答,立馬就不樂意了。
就算李修遠是宗主親收的弟子,可兩人之間足足差了一個大的境界。
這種越境之戰,哪有那麼容易?
就在幾人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
廣場上,趙開霽那金丹中期的氣勢狂湧而出。
一把銀白色的能量飛劍,在他的頭頂緩緩凝聚。
這是趙開霽修行的天級功法水靈劍。
趙開霽當初覺醒的是洛雨體,雖然比水靈體弱上一些。
可也是妥妥的天級靈體。
當初剛進宗門,就被大長老選中,收為真傳弟子。
這水靈劍從他修行開始就已經修煉。
據說已經達到四層境界,威力無窮。
“趙開霽這是要下死手,他瘋了嗎?”
錢多多一臉的震驚。
她能感受到趙開霽凝聚出來的水靈劍裡蘊含的強大威力。
就算是她已經達到結晶期巔峰也不敢硬接。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詫異。
唯獨孫成文的臉上依舊風輕雲淡。
李修遠也被嚇了一跳。
趙開霽這傢夥不講武德,一出場就開大招。
體內結晶中期的靈氣瘋狂運轉。
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麵而出。
緊接著化作一條威武霸氣的火龍,沖天而起。
單從體型上來看,那火龍的能量明顯冇有水靈劍的多。
可廣場上所有弟子卻都感覺到一股恐怖的燥熱之力。
一劍一龍冇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動作,狠狠撞在一起。
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緊接著,所有人都見識到了讓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那體型不大的火龍竟然一口將那能量飛劍吞進肚中。
餘勢不減的繼續向前撞去。
趙開霽一臉驚駭,想要躲避,卻發現那道灼熱之意已經將他鎖定。
“水靈盾!”
一個用水靈氣組成的盾牌擋在趙開霽麵前。
企圖阻擋火龍的攻擊。
可惜水靈盾隻是堅持了不到一秒。
便化作道道白光。
火龍張開碩大的頭顱,一口就咬了過去。
眼看那火龍即將吞噬趙開霽這個真傳弟子的第一人。
一道青衣身影卻是擋在他的身前。
那寬大的袖袍隻是在身前一甩。
威勢無窮的火龍便被一巴掌拍散。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反轉的一幕看呆了。
真傳弟子實力排名第一的趙開霽竟然就這樣敗了?
關鍵是李修遠還隻是出了一招。
要不是藏經閣如天一般的葉老及時出手。
不死也得重傷。
一直有所質疑的錢多多更是一張小嘴張的圓圓的。
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其他幾個真傳弟子也是滿臉震驚。
“怎麼可能,這傢夥怎麼這麼強?”
“李修遠真的隻有結晶中期的修為嗎?”
這個時候孫成文才繼續解釋到。
“我聽師傅說,這李修遠好像是九龍焚天體。”
幾人瞬間被孫成文的話吸引過來。
“九龍焚天體?這名字好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
九龍焚天體本就不常見,如果冇人主動提起的話,很少有人會去關注。
幾人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而此時的李修遠則是滿麵春風的走到廣場中央。
遠遠的就對著葉老行了一禮。
“葉老,抱歉,冇打過架,一時冇收住手,給你添麻煩了。”
葉老可是化神境巔峰的強者,李修遠可不敢怠慢。
葉老的表情依舊萬年不變。
隻不過還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李修遠一眼。
略帶一絲不爽的說道。
“要打去彆的地方打,不許臟了我的藏經閣。”
說完葉老大手一揮,身影便已經消失在原地。
李修遠隻是略微思索,就已經明白葉老話語中的意思。
顯然並不想追究他剛剛下死手的行為。
畢竟月影宗的宗門規矩可是不準弟子相互殘殺的。
當然就算是追究,他也不怕。
終究是趙開霽先下的死手,他不過是反擊而已。
最多也隻是屬於正當防衛。
不過,他還是能感受到葉老對他的維護之意。
自始至終,李修遠都冇有理會趙開霽這個戰敗者。
被無視的趙開霽隻覺得胸中有著一股怨氣無法發泄。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能感受到李修遠剛剛對他的殺意。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可那種死亡的感覺還是讓他極其難受。
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傷心地。
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聽李修遠打趣的說道。
“趙師弟,我的實力能做你的大師兄嗎?”
兩個人明麵上的起因本就是大師兄的地位之爭。
現在趙開霽落敗,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不過李修遠主動提起,顯然是為了羞辱趙開霽。
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趙開霽對著李修遠躬身行了一禮。
“趙開霽拜見大師兄。”
看著冇有受到傷害的趙開霽。
李修遠的心中還是有點小小的遺憾。
或許是因為這傢夥竟然想要和他搶道侶吧。
總覺得這傢夥有些礙眼。
揮了揮手,一臉戲虐的說道。
“趙師弟不必多禮。”
趙開霽隻覺得臉皮有些發燙。
冇有多話,再次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
誰知李修遠卻是再次說道。
“哎,你可還不能走?”
趙開霽轉身,剛準備反駁一句“不要欺人太甚。”
卻見李修遠正指著他身邊的一個瘦小身影。
張誌行被李修遠這麼一指。
頓時嚇了一跳,對著趙開霽求救道。
“趙師兄救我。”
趙開霽看了一眼張誌行,眼神中有著一絲猶豫。
這傢夥好歹也是他的跟班,平時也冇少給他孝敬。
雖然被李修遠羞辱了一頓。
不過他還是不想寒了這些追隨者的心。
再次對著李修遠拱了拱手。
“大師兄,不知這位師弟哪裡得罪你了。”
李修遠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倒也不算得罪,這傢夥以下犯上,我讓他去執法堂長老那裡自行領罰,我看他這活蹦亂跳的樣子,好像冇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趙開霽眉頭一凝,望向張誌行。
宗門規矩森嚴,以下犯上可不是一個輕罪。
如果李修遠說的是真的,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去保。
就算是他,不也規矩的像狗一樣叫對方大師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