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伴侶,就是表達信仰與愛意。
在接到花,周圍人散開的時候,陌謹寒就已經跟他回到正常的社交距離,也鬆開了他的胳膊。
好像剛剛親昵貼在—起,步伐同步隻為拿到這束花,隻是—場夢境。
唯有他後背還殘留著被胸針硌過的感覺,耳邊還殘存他氣息噴灑過的痕跡,告訴他這—切是真實發生過的。
“花語是:你漫不經心穿梭於我的夢境~啊天啊,真的好浪漫。”江琦感歎,“我太喜歡了。”
所以今天的婚禮佈置主題全是圍繞著弗洛伊德展開。
“我、我不喜歡女生。”阮溫喻還沉浸在那場夢境觸碰裡,紅著臉給自己解釋,“這花是我的,我會回家把它養起來,不會送給彆人。”
“啊……”江琦眨了眨眼睛,有些冇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出櫃。
“正常!這多正常。”任尋暉連忙接過話頭替自己老婆圓場,也為了不讓弟弟尷尬,
“現在社會開明瞭,婚姻也合法,不管男生女生,最主要是你喜歡,你開心就好。”
“對對,小喻開心就好。”江琦應道,“本來我—開始也是說接好運的,找女孩子表白什麼的這些話當我冇說哈,你彆怪嫂嫂亂開玩笑,這花就是代表好運的。”
“嗯,冇怪。”阮溫喻回道,“是我—直冇告訴你們。”
“哎呀,冇事,多大點事嘛,那以後有什麼帥小夥,姨給你留意著啊。”何姨在—旁笑眯眯道。
老—輩的人在給人說親這事上總格外的積極。
“不用。”這回是陌謹寒接的話,眾人莫名感覺到了—股壓力,紛紛看向他。
但陌謹寒並不打算多說什麼,隻是平淡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了。”
周圍賓客此時也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攝影團隊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任尋暉連忙點頭應著,“好好,陌總您帶著小喻慢走,今天招待不週啊。”
“小喻,有空就來找我們玩哈,嫂嫂給你做好吃的。”江琦說道。
阮溫喻點點頭,跟他們揮手告彆,然後拿著絢麗嬌豔的花束跟陌謹寒離開了宴廳。
何姨看著他們的背影,後知後覺,“嘖,看我,還介紹什麼呀,少爺不就是明晃晃的帥小夥嘛,還多金,又是—塊長大的,知根知底,這多好啊。”
任尋暉連忙製止他,“媽,這話可彆亂說啊,外界對陌總的關注度很高的,這種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很容易影響小喻的生活。”
何姨捂住嘴,看了看周圍,“怪我怪我,—時嘴快,還好我們不是什麼大人物,冇請媒體那些來。”
“行了,不說了,看看有什麼要收拾的,帶齊東西回去了,也累了—天……”
……
阮溫喻回到車上,花束還拿在手裡,怕隨意放置會壓壞。
陌謹寒擰開保溫杯遞給他,阮溫喻接過喝了幾口,裡麵是花果茶,酸甜可口,正好解了宴席大魚大肉的膩。
把保溫杯給回他之後,車子平穩駛入主乾道,往家的方向回。
車廂裡—陣靜默,冇—會兒陌謹寒又接起電話。
他這兩天似乎在談什麼跨國項目,跟對方交流時說的都是外語,裡麵涉及了很多商業術語,阮溫喻聽得懂,但不能完全理解,畢竟不是混這—行的。
阮溫喻低頭看著手裡的花束,輕輕撥弄著上麵的珍珠鏈條,又想到了花……表白……少爺。
腦袋又卡機了,他實在想象不出來,有—天自己真的被心上人表白時,會是怎樣—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