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外的藥人幾乎己經死傷大半,魅曲秦鬆依舊躲在暗處不動,隻有那不停的琴聲能顯示那人還在現場。
高空之上的李安寧不屑地一覽下方“慘烈”的戰狀,吐槽道:“真是廢物,都這樣了還不出手,是等著被宰了嗎。”
不知是不是李安寧的烏鴉嘴顯靈,阿湘在絞殺了最後一個藥人之後,立刻感受到不遠處的一點內力波動,抬鞭就抽過去:“誰在那!”
而她鞭尖所指的地方,正是秦鬆的藏身之處。
聽到阿湘的聲音,溫客行也反應過來,迅速飛掠過來。
秦鬆極緩的氣息驟然一亂,手下也越發激烈,原本用於操作藥人的魔音,也轉換成傷人的詭樂。
阿湘身形一滯,無形間似乎有無數道暗流朝她射來,忽地她右手肘猛然一痛,幾欲拿不住追魂鞭。
她身後的溫客行眼見妹妹中招,著急之下,用了十足十的內力,手中摺扇瞬間飛出,首割向那音波最重的地方。
上方的李安寧不用看都知道秦鬆要倒黴。
不論是雙方的內力差距,還是攻擊手段,溫客行都完勝秦鬆。
堂堂鬼穀之主,真不是秦鬆這點擾人的魔音所能傷到的。
摺扇一擊即返,扇沿上沾了一圈腥膻的深紅,藏在暗處的秦鬆也忍不住悶哼一聲,終於從角落裡跳出。
而就在他胸口,衣袍破了一個大口子,肉眼可見一道狹長的豁口幾乎要將他一分為二。
秦鬆拿琵琶的手禁不住得顫抖,剛剛那一下帶著極強的內力,儘管他躲避得及時,也不免被震斷了部分筋脈,要不是體內有蠍王所賜的保命蠱在,恐怕他早就斷氣了。
保命蠱雖能在關鍵時刻保住一條性命,但卻是以啟用宿主生命力為代價,每拖延一分就短一天壽。
致命一招他是躲過去了,可是那一扇的淩厲卻重重地拍在他胸膛上,秦鬆隻覺得他的肺腑都要碎了。
忍不住嘔出一口血,秦鬆的身形晃了晃纔沒倒地,他的手指再次撫上五絃,像是要再戰。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下麵那個廢物的確是這具身體的下屬,李安寧也不想看著下屬送死。
“還是彆了,再動,你體內的小蟲子也留不住你的命。”
李安寧勾唇一笑,翩然從空中落下,清俊的臉上帶著戲謔之色,和他周身清朗的氣質所不同的是,他的眉眼一動就能魅惑眾生。
“這位公子,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麼簡單的道理想必公子應該清楚吧。”
李安寧琥珀色的瞳孔緊緊鎖定著溫客行,右手一掌貼上秦鬆的後背,為他輸送一縷靈力緩解痛苦。
“哦,敢問閣下是...”溫客行並冇有放鬆警惕,溫和一笑,眼中卻冇有笑意,摺扇再次展開橫於眼下,配上那一抹鮮紅整個人顯得鬼氣十足。
顧湘也迅速反應過來,呈保護狀靠近溫客行。
“下次見麵吧,再告訴你我是誰。”
溫客行麵不改色,單手握住摺扇同時手腕一轉,又是一擊首衝向李安寧。
李安寧看似輕描淡寫地一下卻帶著滔天的偉力,帶起飛旋的氣流將溫客行的內力攔下,輕描淡寫地將溫客行的攻勢化解。
李安寧一把勾住秦鬆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帶飛起來,一同消散在深夜的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