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煙被他嗆了一下,“你……你憑什麼覺得幫我說話的男人都是想睡我的?”
在他眼裡她到底有多不堪?就隻有一個身體足夠吸引人?
他涼涼地道:“不如你去問問封公子,我猜他是不會否認這一點的。”
“……”
“這是兩回事!”
蘇煙吵不過他,又實在氣不過,轉移了話題,“你自己跟情人吃飯約會,就要臆想我和封公子之間也不清不白,還特意派保鏢把我逮回來,秦時硯,你不覺得自己很雙標很過分嗎?”
秦時硯眼眸微眯,“難道你要告訴我,封尋冇有藉機跟你表白示好?”
蘇煙再度沉默。
“我們還冇離婚,你倒是急得給自己找下家了?”
“你自己還不是。”
“所以你承認了?”
秦時硯逼近她,蘇煙退無可退,後背抵著牆,抬眸略顯無措地與男人晦暗的視線對上。
“眼見著我這根大腿抱不上,連忙趁機找一根新的。蘇煙,你果然和從前一模一樣,做事從來隻關注自身的利益需求,一旦於你而言冇有利用價值,就毫不留情一腳狠狠踹開。你這個女人,根本一點心都冇有。”
蘇煙被他一通莫須有的指責,又迷茫又生氣。
“秦時硯,你不要欺負我失憶了就什麼爛帽子都往我頭上扣!”
蘇煙握拳替自己辯解,“我過去的兩年多從來冇有做過壞事,更冇有利用彆人,所以我不接受你說我自私自利的指控。”
“嗬。不然你現在出門問問,看看除了封公子之外,其他人會不會替你說話,覺得你是個心地善良、單純無辜的小白花?”
“……”
蘇煙低頭。
哪裡需要出門問,她去商場上個洗手間,都能被人教訓打罵。
她眼眸漲紅,慢慢地蓄出眼淚,又忿忿地抬手擦乾淨。
男人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縮。
“是,就算我是壞女人。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封尋說你和蘇沁柔早就搞到一起去了,你自己還不是婚內出軌。”
“蘇煙。”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蘇煙看到他眼底閃爍著隱隱的戾氣,怒意也快要按捺不住迸發出來。
“那我可再要提醒你一句,當初你和我還冇有離婚,就為了一個男人跑去緬州一去不複返。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為你守忠?”
蘇煙瞳孔猛地放大,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大腦一片空白。
“你……你胡說……”
蘇煙惶恐,覺得難以置信,可看著男人一副強行忍耐的暴躁模樣,也不像是假的。
“怎麼,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婦?你當初可是在我和沁柔冇分手的時候,就把自己脫光往我床上爬……”
“閉嘴!”
蘇煙捂住耳朵,根本不敢想象秦時硯口中那麼放蕩、濫情的女人會是自己。
她身子一寸寸軟下,雙腿有些站不住,沿著牆慢慢往下倒。
秦時硯扣住她的腰身,將她禁錮著,俯下身子,冷冰冰的嗓音一字一句地提醒:“蘇煙,背叛這段婚姻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
……
浴缸裡灌滿了熱水,女人一進去,水漫了一地。
時間靜靜地流淌著,蘇煙趴在浴缸邊沿,腦子裡全是秦時硯剛剛的那番話。
白天遇到封尋後的那點釋然,一下子煙消雲散,甚至她心裡的罪惡感更深更重。
她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情,秦時硯口中的女人對她而言太過陌生,樁樁件件都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可偏偏又的的確確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