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胡師姐越發的感興趣了,刨根問底的追問了好一會兒功夫,這才明白此人到底是誰。
胡翎乃是劍宗掌門之女,在整個劍宗更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不僅樣貌出眾,就連修為也都在同輩中遙遙領先。正是因此,她的追求者從未少過。
可胡翎卻高傲得很,幾乎誰都不願意搭理,按照她的話說,這世間的男子都是俗物,冇有一個是值得搭理的。
“這樣一位清高的師姐,為什麼偏偏總是來找你?”我悶悶的開口,心裡好像被啥堵住了。
“我怎麼會知道?”陸盞無辜道,“自從我來到劍宗為你求藥,這胡師姐就誤以為我是一個癡情的種子,為了一盆花,竟然也肯花費這麼多的心思,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好人。從此之後就黏上我了……”
看著陸盞無辜的模樣,我笑得花枝亂顫,不能自已。
原來,竟是為了我。
陸盞麵色一沉,往我的枝葉上拍了一下道:“有什麼好笑!”
我心裡給他扮了個鬼臉,就撅起葉子睡去了,可是莫名的,心情卻是好了不少。
這天之後,胡師姐又到過外門來兩次,每次都是假借提醒外門弟子比試一事為由,實則是要見陸盞。
可陸盞從來不給這個麵子,胡師姐到來的訊息也全都是由旭豐年和林廣義帶來的。
一個月後,陸盞果真去參加比試了。
而我一人呆在屋中,心中竟是隱隱擔憂了起來。
雖然知道這一次武不過是同門弟子之間的切磋,並不會傷及到生命,可是一想到陸盞可能會因此而受傷,我的整顆心就跟著緊了起來。
整整兩天時間陸盞都冇有歸來,我心中的擔憂也越發的濃鬱了。
直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旭豐年和林廣義才一左一右架著陸盞歸來。
看到陸盞的模樣,我不由吃了一驚:他渾身是傷,大大小小的傷口深淺不一,每一個都彷彿刻在了我的心上,讓我心疼不已。
我甚至差點忍耐不住出聲詢問這兩人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胡師姐可真是不會辦事。”旭豐年剛把陸盞放到了床上,就開口歎息道。
“可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何必偏要拉著陸兄談心呢。胡師姐是好心,可彆的弟子就不這麼想了。這劍宗上下追求胡師姐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她這做法可不是在為陸兄樹敵嗎?”
“本隻是同門切磋,現在可好了,陸兄身上這麼多的傷,要等全好了,恐怕也有些時日了。”
“不過還好我們兩人出手及時,這纔沒有傷及陸兄性命,現在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好了。”
看著旭豐年和林廣義你一言他一語的說著話,我心急如焚。
若是我能化成人形該多好,現在就可以照顧陸盞了。
可是我不能,我隻是一朵花,一個無形的元神,隻能遠遠的看著陸盞,擔心著他的狀況。
我要快點化身成人!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紮了根,再也揮不去了,我恨自己修為淺薄,事到如今竟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旭豐年和林廣義離開了,這屋子裡,就剩下我和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彈的陸盞。
我心如刀絞,費了極大的力氣,這纔將元神脫離了花體,飛到了陸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