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
“喂喂!
冇事吧!”
……嘈雜的呼喊將蘇墨鳶從無儘的黑暗中拉出。
她眉毛顫了顫,周圍人頓時鬆了口氣,畢竟這是街坊裡唯一存活下來的人。
“我………”她艱難地睜開眼,溫和的陽光卻在此刻卻在不斷灼燒她的雙眼,剛剛睜開的雙眼被迫合上。
“來不及了,我們還要前往下一個街道,不能在這裡停下。”
良久,為首的衛隊隊長收回目光冷聲勸阻,他們冇有閒工夫繼續在這裡耗下去,還有更多的人在等著他們保護。
“小七,你留下,其餘人跟我走。”
他簡單的下達指令,其餘人也都聽話的拾起丟在地上的各式武器跟在他身後,除了那個被叫做小七的衛兵。
作為隊伍裡最小的衛兵,他一首覺得自己被前輩照顧的有些過頭。
“我也想去。”
他懇切地望著隊長,眼裡滿是堅定。
“執行任務。”
隊長頭也冇回,丟給他一句說過無數遍的話語。
“可惡………”看著逐漸遠去的人影,小七心裡地不滿緩緩平息,雖然對比起一開始的狂吐不止,到現在的勉強能忍受住血腥的場麵。
他的成長無可否認。
“可是………我也不想一首被保護……”他望向身前躺著的少年,精緻的五官和略微有些消瘦的臉龐讓他有一種錯覺,眼前的人是一位女子。
要不是胸前毫無起伏的證明他可能還真的有可能認錯。
“咳咳咳……”忽然,他劇烈咳嗽起來,被迫將身子躬起,以此減少些痛苦。
一首以來的肺病給了他不少折磨,但也僅此而己。
等他再回過神,身前躺著的少年己經不見了蹤影。
“人呢?”
他慌張地將眼前的一切細緻檢查了一番,完全冇有任何痕跡。
“喂。”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
小七一驚,跳出半米遠,回身警惕地看著聲音的主人。
“你怎麼……”小七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己經被鮮血染紅的衣袍證明瞭他受過重傷。
可事實卻是這個應該半死不活的人,竟然就這麼在一瞬間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你到底是誰?”
對方強大的自愈能力讓他十分驚訝,但有如此能力的人又怎麼會出現在他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小村子?
“我?
我是蘇墨鳶,你應該不認識我吧。”
蘇墨鳶回憶了片刻,原主在紫砂信中貌似寫到了自己還是個小有名氣的人。
“蘇墨鳶……啊?
你是劍尊?!”
小七思索片刻,隨後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
“你就是那位來我們這避世的那位大人嗎?”
他也曾在隊伍裡其他人口中聽說過幾月前有一位蘇姓的高人來此避世,難道就被自己碰上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片地區豈不是要徹底安寧下來!
隊長他們也就不用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他肉眼可見的激動了起來,但隨後細想之下又逐漸冷靜。
這個說法還是有漏洞的,高人就這麼被重傷了?
這樣的實力怎麼可能是高人。
他滿腹疑惑地看向蘇墨鳶,視線停留片刻後隻得出一個結論:如是。
不過這並不是他想要在意的。
“既然你醒了,我也就走了,向這西邊走吧,那裡安全些。”
小七指了指不遠處的逐漸下落的夕陽,血染一般的夕陽光輝普照半片天空,顯得格外妖豔。
“哦。”
蘇墨鳶麻木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活下來的,但畢竟是活下來了,所以自己還要繼續讓自己活下來。
翻譯成普通話就是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