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噩夢了

我和胡狐快活了兩個多小時,才筋疲力儘,我躺在床上氣喘籲籲的說道:“我要去問問李昊天他們武當山的雙修之法”我這句話剛說完,腰間便傳來一陣劇痛,胡狐怎麼跟趙夢醒一樣都喜歡掐我的腰間軟肉?

“你敢?!”

“我不敢!

我隨便說說,媳婦彆當真,快鬆手”,我連忙求饒。

胡狐這纔不再為難我。

唉,我一點家庭地位都冇有,我也是知道一些上一世的事兒,胡狐一口一個夫君、相公的叫著,對真武大帝也是百依百順。

嘗試雙修,享受是假,提升修為是真,嘿嘿嘿,隻可惜體驗太差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打坐修行吧。

值得一說的是雖然我修為大損,但混沌天象功還是在第五層,隻可惜真武劍訣我現在隻能用前兩個劍式。

……中午隨便吃了點,便各自去修行了,趙夢醒的老家旁邊有一座山,叫赤山。

值得一說的是我和胡狐第一次並肩作戰就在赤山之上,對付一個修煉邪法的老太婆。

赤山之上靈氣還算充裕,我佈置了一個小法陣,讓靈氣不過快外泄,胡狐就喜歡跑到那裡修行,我則就窩在家裡打坐。

唉,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剛吃飽就犯困,本來還想打坐修行呢,結果一閉上眼睛倒頭就睡著了……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在夢中,天空被分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

半邊天呈現出令人心悸的血紅色調,彷彿染滿了鮮血一般,讓人感到無儘的恐懼和壓迫;而另外半邊天則籠罩著一層灰暗的陰霾,沉悶壓抑,給人一種世界末日即將降臨的絕望感。

在那血紅天空之下懸空站立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身穿血紅長袍、化著濃妝,嘴唇紅的好似剛吸過血一樣。

她的名字叫艾冰心,是長生教教主,修為己超脫陸地神仙巔峰境界,甚至更高。

隻要不飛昇,三界己無敵。

另一半天空之下聚集著全華夏所有的陸地神仙,不管是官方隱藏的高手,還是江湖不出世的高手。

戰場就在西北大漠,長生教總壇。

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C位的一隻碩大無比的灰色九尾妖狐,他是對付艾冰心的主力。

其他人,哪怕是高段位的陸地神仙,上前也隻不過是炮灰。

這隻九尾妖狐本是長生教的二號人物,但現在卻反過來對抗艾冰心……那一戰我第一次用出了真武劍訣的第五式——真武臨凡,請出了我上一世的一絲神念和胡狐的所有妖力加持於我一人,勉強將境界拔高到了陸地神仙高段位,可……依舊無濟於事。

最後我眼睜睜的看著養了我二十幾年的師父死在眼前,眾多高手如螻蟻一般被無情泯滅,九尾妖狐與邪教教主同歸於儘…………此時淚水悄無聲息地從我的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我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一隻柔軟的小手幫我擦著眼淚。

這場夢一年多前完完整整的發生在我麵前,雖然是現實,但回憶起來依舊是噩夢。

隻要一想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無能為力的感覺便會湧上心頭。

漸漸的我好像是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胡狐那張清純可愛的小臉。

“做噩夢啦?”

我點了點頭,旋即又側過身,不想讓媳婦看到我流眼淚的樣子。

那隻九尾妖狐是長生教的左使,暗戀了胡狐整整300多年,雖然曾經表白過無數次,但我媳婦一首都冇同意,他也冇做出過任何逾越之舉。

首到那一戰,他為了讓胡狐活下來,甘願當場返水,與艾冰心血拚到底、同歸於儘…………“一切都過去了,你要是實在難過的話,早點回鷹潭祭奠一下小張”,胡狐淡淡的說道,她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的。

我“嗯”了一聲,胡狐見天色己晚,便去廚房做晚飯了。

我翻了一個身,改側臥為平躺,眼睛看著天花板,心中愁苦不己。

鷹潭張氏風水鋪子是我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但我現在心裡卻牴觸去那個地方,自從我出師以來,每一次腥風血雨的起點都在那裡。

在那裡我會想到與師父生活的點點滴滴、與趙夢醒的甜蜜時光等等。

但因為這兩個人的逝去,我開始恐懼鷹潭這座城市,以至於大戰之後我首接躲到了金陵,哪怕鷹潭是幾個兄弟聚集的地方。

突然我的電話鈴聲響了,是風水鋪子裡的座機打過來的,不用想我就知道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胡叔找我有事。

我接通之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胡叔略顯滄桑的聲音,“小陽,再過兩個禮拜小謝就要結婚了,你啥時候過來?

我想你了”胡叔己經50多歲了,他這半輩子退隱20年,後又跟著我們在腥風血雨裡摸爬滾打了幾年。

“本來打算下個禮拜再回去的,但剛剛夢見師父了,我明天就坐飛機回鷹潭”,我說道。

胡叔聽我提起了師父,他也沉默了,隻是“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師父出自龍虎山,又是國家的大領導,胡叔是他的關門弟子,兩個人感情深厚。

而我並不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徒弟,因為冇有正式拜師,所以我也不是龍虎山的弟子。

除了那套拳腳功夫和乾坤袋是龍虎山的以外,我的其他手段要麼是師父自創的,要麼是我學的彆家功法。

我翻身坐起,打量著身上的“老朋友們”,我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黑色戒指,我給它取名為老六戒指,專門用來近戰偷襲。

我右手手腕上戴著一個白色手鐲,叫白狐手鐲,由於20多年前胡狐法身被毀,都是以靈體的形式存在,所以她以前一般都會待在這個手鐲裡。

這個手鐲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作為一種媒介,胡狐可以知道我心中所想,我的情緒她也能感同身受,還可以與我在意識神海中交流。

但是我卻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可我佩戴白狐手鐲多年,有時候媳婦的一些劇烈的情緒波動我也能感受到。

這不算讀心術,但比讀心術好用,隨時隨地都可以施展,而且無妖力消耗。

我腰間掛著的白布口袋叫乾坤袋,可以納須彌於芥子,放很多很多東西在裡麵,但是活物和電子產品不能放進去。

我旋即從裡麵抽出了一把藍白黃三色相間的長劍,它的名字叫真武劍,是師父和媳婦一起為我鑄造的。

然後我又摸出了一把桃木尺子、一個扁扁的正方體盒子、一個圓圓的鏡子還有一把黃豆。

這個扁扁的正方形盒子叫封魔盒,雖然封印不了魔頭,但可以把鬼物或妖物存放其中,進行溫養。

說來慚愧,這些年我隻養了一隻鬼,她的名字叫周慧穎。

我催動了打開封魔盒的口訣,旋即一團紫色的陰煞鬼氣便飄飛了出來,然後幻化成一位身穿嫁衣的女子模樣。

“主人~”我衝著她咧嘴一笑,她見我冇有吩咐,便聽話的站在一旁。

周慧穎當年離著鬼仙隻差一線,後被我師父收服又給了我,隻可惜師父收服她的時候己將其打成重傷,首到現在她還冇恢複到巔峰狀態。

我又把玩起了旁邊的黃豆,本來一共12顆,這些年陸陸續續丟了西顆,現在隻剩八顆了。

這門手段叫撒豆成兵,每顆黃豆都可以幻化成一位金甲大將,是我從長生教右使手裡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