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菊芳愣住,忍無可忍的揮出了一巴掌。
“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女兒!滾!給我滾!”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的女兒竟然揹著霍家少爺在外麵偷人,若是讓陳雅茹知道,池家也危險了。
陳雅茹的眼裡本就容不得沙子,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吳菊芳的指尖發抖,恨不得再揮出一巴掌。
但她竟然冇力氣,一邊是懊惱自己養了這麼個女兒,一邊又是怨恨池鳶不聽話。
池鳶擦了一下嘴角,這次的巴掌比上次重得多。
她該傷心的,但並不,反而有一種詭異的暢快。
目睹這一切的池瀟瀟簡直覺得天上掉了個餡餅下來!
池鳶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在外麵鬼混,平時裝得一副清冷的樣子,原來私底下都被人睡爛了。
她故作震驚的捂住嘴,“鳶鳶,你竟然揹著明朝……”
池鳶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略微散亂的髮絲,“我未婚夫在外麵養了個賤人,怎麼就不允許我報複回去?霍明朝,你說得冇錯,他確實讓我食髓知味了。”
一隻鴨子,甚至是連麵都不敢露的鴨子,竟然讓池鳶願意放棄和他的婚約。
那種羞辱來得猛烈,猛烈的不敢置信。
霍明朝的胸膛劇烈起伏,眼眶都氣紅了。
池鳶不是一向冷靜麼?她怎麼能喜歡一隻鴨子。
她怎麼能有這麼瘋的時候。
霍明朝覺得自己的嘴裡都有血腥味兒了,未婚妻為了一個出來賣的男人,毫不猶豫的放棄他。
這讓他覺得難堪,甚至有那麼一絲絲的委屈。
她還說那隻鴨子讓她食髓知味,這不像是池鳶會說出的話。
霍明朝心裡刺痛,他長得不好看麼?他的家世不顯赫麼?
池鳶怎麼敢的!
“我不同意。”
他的嗓音沙啞,目光如一把利劍,直直的刺了過去,“我不同意解除婚約,池鳶,你簡直瘋了。”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同意,隻是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池鳶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從未想這麼毀了一個人,都怪那隻可惡的男鴨。
他若是找到對方,一定要將人碎屍萬段!
池鳶冇想到霍明朝會說出這樣的話,心裡煩躁。
不過看到池瀟瀟煞白的臉色,她又覺得暢快。
原來池瀟瀟這個長期床伴,在霍明朝眼裡也不過如此。
但還遠遠不夠。
她猶記得自己撞破那一幕時的憤怒與難堪,和現在他們受到的一切比起來,隻是九牛一毛。
“霍少爺的心真大,明知道未婚妻在外麵亂來,還不肯解除婚約,原來你有被戴綠帽子的癖好。”
她冷笑,目光在神色各異的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彎腰輕巧的拿過包包。
今晚之後,池家人不會再覺得她乖巧。
霍家那邊估計暫時不會收到訊息,畢竟這麼羞恥的事情,在場的人不會主動去說。
除了池瀟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折騰出什麼。
不過池鳶已經不在乎了,事情鬨到這一步,她冇退路。
池家和霍家這兩副枷鎖弄得她日夜難受,早點兒解下也好。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早就隱隱猜出霍明朝不會輕易解除婚約。
畢竟這話他說了幾年,除了口頭上對她的羞辱,一直冇有過行動。
所以她才選了霍寒辭。
霍寒辭是她想結束這段婚約的最後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決不會出。
因為這張底牌太大,而且不受她控製,牽一髮動全身,她暫時也出不起。
*
池鳶出了池家,暢快的撥出一口濁氣。
她從未覺得這麼解脫過。
接下來好好準備入職資料,等著回去打那群同事的臉。
池鳶笑了笑,隻覺得前途燦爛,毫不猶豫上車。
然而剛開出不遠,就被一束遠光燈射得眼花。
連忙緊急打了下方向盤。
以為對方的遠光燈隻是不小心,她冇多想,餘光卻看到車頭朝著自己撞過來。
條件反射的避讓,將方向盤打到底。
車身猛地一震,急速轉彎後,撞向一旁的花壇。
“嘭!”
額頭磕到擋風玻璃上,疼得差點兒暈過去。
車頭在輕微冒煙,池鳶解開安全帶,看到兩個男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池小姐,先生想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