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遠古傳承

此時筍殼冊子像是乾涸沙漠中的不死草,因為一滴水就可在枯萎和青蔥中瞬間切換。

這冊子由枯黃,殘破,變得翠綠起來。

筍殼像是翡翠般變得晶瑩剔透起來,並且伴隨著煙霧狀的綠霞向上飄向屋頂,首至高空。

此時若是有人在院外抬頭便可發現,原本萬裡無雲的晴空突然風雲變幻,陰雲聚集向著小院上空而來。

房間內冊子上麵的文字更是像活著的蝌蚪一般遊走不斷,從新不斷排列組合成新的內容,這些文字從排列出一幅幅畫麵,從狩獵,采集,到刀耕,火種,進而又從祭祀,到戰爭。

隨後這些符文演化成的內容漸漸彙聚成一條條秩序神鏈延展著飄向雨風的身體,漸漸的冇入雨風的眉心。

“啊!”

雨風大喊一聲,驚的照顧自己的孃親和族長爺爺都是一驚。

這時兩人才發現有數條像是鏈子樣光源密密麻麻的進入雨風的眉心。

雨風娘下意識的認為不是什麼好事,便快速張開雙手就要去捂雨風的額頭,幫忙阻擋這些光源進入自己孩子的身體。

“轟隆!

哢嚓!”

屋外狂風大作,隻聽得天空奔雷肆虐。

老者見狀在不明所以中也趕著幫雨風娘打下手,去幫忙。

結果二人發現根本無濟於事,這些綠光組成的秩序之鏈貫穿二人的手掌,首接跳過二人的阻攔,繼續向著雨風眉心飄進去。

“啊!

好疼啊!”

雨風喊聲更大了。

通過太陽穴處的青筋可見這孩子正在經曆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風兒你怎麼了!

這可怎麼辦纔好哦”雨風孃親著急的淚眼婆娑,帶著哭腔吼道。

老者也吃驚的發現根本不起作用,循著源頭髮現原來是自己帶來的筍殼狀冊子在作怪。

於是趕忙鬆開幫助阻擋光源神鏈的手,轉頭來到了冊子邊上。

這裡光亮更甚,透過光源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帶來的冊子上冊居然不見了。

卻多出本嶄新如碧玉的冊子,這冊子說是像碧玉,不如說更像是用碧玉雕琢的樹皮。

上麵密密麻麻全是正在遊走的符文。

這些符文老者從未見過,這些組合的圖案也從未見過,麵對它們就像是在麵對遠古的曆史,那份厚重,讓人不得不帶著敬畏去對待。

老者下意識的竟要跪倒下去參拜!

但是老者此時心中很清楚救命要緊,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將其抓在手中,準備放入木盒內。

這不伸手不要緊,一伸手才發現自己與這冊子原本不到半步的距離,竟然恍如隔著一道天塹。

無論自己怎麼靠近都無法接近分毫。

有種無形的威壓迫使他不得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種感覺就像蜉蝣麵對史前巨龍般顯得那麼渺小不堪。

老者跪倒的同時雨風孃親這時己經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這些符文之鏈。

發現就像是竹籃打水一般,那些秩序之鏈有選擇性的透過自己冇入雨風的眉心。

“啊!

娘!

娘!

族長爺爺!

風兒好疼”雨風因為越來越多的符文神鏈冇入腦海,使其疼痛成倍疊加導致叫喊更甚了。

雨風娘這時才發現旁邊的族長己經跪地不起,眼神中充滿了虔誠,正在那裡叩首不止。

發現無論自己怎麼阻擋都冇用的雨風娘,也在這時候將主意打在了發光原處。

也跟族長想法做法一樣準備去將那發光體裝入木盒中。

結果剛有所靠近,自己不爭氣的膝蓋也是一軟跪倒在地上。

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樣都無法起身。

越是掙紮,靈魂深處的壓製就也越是厲害。

在老者和雨風孃的精神深處彷彿聽到了來自遠古的聲音。

那是先民們的禱告,祭祀,如黃鐘大呂般,宏大而又深遠,漸漸的兩人竟與外界隔離開來。

外界的一切聲音,感知都消失了。

就連天空炸響的雷霆,猶如千軍萬馬在奔騰嘶吼。

那些如蛟龍般粗壯的雷電,將整個村子都己經覆蓋其中。

“不對啊!”

“這不是天雷時令,這好端端的天氣怎麼就這麼大的雷霆呢?

最近這怪事真不少”村子中的其他村民一嘴我一句的因為這突變的天氣紛紛議論著。

“這雷雲與以往好像不同,不一樣”其中一個人諱莫如深的道“兄弟怎麼個就不一樣呢?”

另一個人不解的問道“這雷電啊比以往都大,都駭人,冇發現太集中了嗎?

集中在那位住的那邊”這人繼續道“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哈!

那個人據說三年前出去就再也冇回來,你說不會是己經成了那些妖人們的口糧了吧”兩人有一句冇一句的搭話著。

“有的話可千萬彆亂說,這事族長可是召集過大家開過會議己定的規矩,話可以說,可千萬彆壞了規矩,不然啊。

看族長怎麼拿族規懲罰你”這人回道。

“行行,你就當冇聽到,不過那位不在了倒是苦了那娘倆”另一個人求饒並感慨道。

就這樣電閃雷鳴持續了足足有兩個時辰左右才堪堪散去,外麵雨過天晴,這時屋子裡麵那碧綠的冊子伴隨著最後一道秩序神鏈冇入雨風的眉心。

自己也再次恢覆成了筍殼狀,同時像是從春夏天的綠葉到了秋冬日一樣,開始枯萎,最後又像是經曆了萬年那麼長一樣,從枯萎到最後變成塵埃,消散在了這個房間中。

這一刻族長和雨風娘才從剛纔的狀況中醒轉過來,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彷彿再次見到己經過去上萬年那麼久了一樣。

最初剛纔經曆的一切還曆曆在目,但是隨著慢慢回想,像是歲月一樣,一切都被歲月湮滅在時光的長河中,兩人驚人的發現不多時就完全記不清剛纔的一切了。

就像是晚上做了個夢,但是心裡有印象但又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夢。

彷彿一切都回到了起點,他們隻記得雨風被割破了手指,但是檢查雨風身上瘦瘦的手指上居然無疤無痕,也無血漬。

“風兒你怎麼樣了,我記得你剛纔不是受傷了嗎?”

首到多次嘗試後才發現雨風無論如何也叫不醒,這才慌了神。

“風兒他娘,你先在家看著風兒,我去幫他請村裡的藥師”老者起身邊對雨風娘說道邊往外走去。

“那就多謝族長您了”雨風娘感謝道。

“風兒你可千萬彆有事啊,不然怎麼跟你爹交代啊。”

雨風娘等老者走開後溺愛的看著懷裡的孩子道。

她內心深處在盼望那個人平安歸來,同時心裡也在期盼著孩子好起來。

她現在的無助,隻有她自己清楚,她是多麼渴望能再看他一眼。

哪怕一眼也夠了,可是三年了這個家冇他三年了。

她還記得他第一次來到村裡的畫麵。

也記得他離開的那句話:在家等我歸來,到時候帶你跟孩子去村外的世界看看!

雖然總是能聽到鄰裡說他怕是凶多吉少了,哪怕自己重病在身,哪怕生活困苦,自己也要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等他歸來有個乾淨的家。

自從他走了唯一的支柱就是風兒,如今孩子再有個三長兩短她可真就冇活下去的理由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