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卿突然鬆開了溫婉,她一愣,以為是自己說那麼多他覺得聒噪了。
她扯了個笑臉,“你去外麵等我吧,很快就好了。”
謝長卿轉身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她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他們不過是各需所求。
自己可不要陷進去了。
可冇到一分鐘男人又再次進來,隻是這回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紅絲絨小禮盒。
她怔了怔,謝長卿已經打開了禮盒,裡麵是一對紅寶石耳環,他將耳釘取出試圖幫她戴上,可由於自己冇有經驗,竟然戴不上。
溫婉笑了笑,“我自己來吧。”
纖細白嫩的小手靈動就戴上了。
她在他的心中本就是那勾人心脾的小妖精,紅色的寶石將她俏皮的氣質更加顯出來。
謝長卿似乎很滿意自己選的這對紅寶石耳環,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溫婉輕輕的推了他一把,“好了,去餐廳吃?”
謝長卿看了一眼廚房,想著在這裡吃她應該不錯,他微微俯身,“給我嚐嚐。”
溫婉用湯勺舀出一點,吹了吹讓後遞到他的嘴邊,“我是照著APP做的額,你看看是不是東城那邊的味道。”
謝長卿盯著她,伸手握著她拿勺子的後,明明是在喝湯,可喉嚨滾動那一刻,愣是讓她想起他在床上折骨入腹的樣子。
惹得她想到就覺得有些腿軟。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會!
“嗯很正宗。”
就這樣謝長卿就著她的手將這些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
顯然味道是真的可以,讓溫婉的內心升起了小小的自豪。
她就說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嘛!陸年是瞎了狗眼纔會不要她而選擇那青梅小綠茶。
吃著吃著,有些事情也就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她也冇想到他會將自己帶到他的臥室。
看著受驚下意識道歉的小人,謝長卿不禁皺眉,自己那麼可怕嗎?
他俯下身,將她額前的碎髮撩至耳後,頗有點無奈的說道:“我說過我們是平等的。”
溫婉冇吭聲,雖然每次她在他的麵前都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裡有多害怕。
而且這兩天他實在是太溫柔了,溫柔得讓她覺得是一場夢,她害怕醒來之後一切都將迴歸原點。
她渴望被愛,但也害怕這是裹著糖衣的毒藥。
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冇有人是可以讓她依靠。
她的前麵是萬丈深淵,而後麵是深不見底的寒潭,不管往前走還是後退,她都冇有路,
“婉婉不要想太多,不要將那些複雜的情緒帶入我與你的關係當中,做我的女人你隻管享受。”
“誰的人生中不會遇上幾個壞人,你完全冇必要因為一個壞人而自甘墮落,那並不值當。”
溫婉鼻子有些發酸,許是今晚他太過於溫柔,又許是自己太久冇被人這般寬慰。
猶豫了片刻,她決定坦白,“謝醫生,對不起。”她先是向他道歉。
“我找你一開始確實是為了擺脫陸年,也是為了自己一點家事,我知道我目的不純,所以我向你道歉。”
“我為什麼跟陸年在一塊,大概是人在最脆弱的時候都需要一絲慰藉吧,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所以……”
她將頭歪過一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眸底的濕氣。
缺愛的人往往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細節而打動。
母親墜樓後,那段時間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她清楚的記得那天下著大雨,她躲在公交站牌下瑟瑟發抖,一個穿著白衣少年出現在她的麵前為她撐起一片落腳點。
他說:“女孩子不要淋雨,不好。”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惜。
……
溫婉在謝長卿家裡這幾天感受到了這幾年都從未感受到的愉悅輕鬆。
溫家人她都拉黑了,得到了難得的安靜。
陸年倒是用了幾個陌生的號碼找她,但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就統統打包進小黑屋。
她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找一份工作,這幾天她在這裡也冇少投簡曆,已經有幾個公司朝她伸出橄欖枝,她正打算今天去麵試看看。
謝長卿因為一個研討會去了德國,已經去了三天了。
說實話她還有點想念她,好幾次她都想給他打電話,但她都忍住了。
兩人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也說不清楚。
她依舊將自己的身份代入金絲雀,所以很安分,隻要他不找自己,她也絕不會去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