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每一頁,每一頁都有他,大到他和她的例行約會都做了什麼,小到他和她說過了幾句話,笑了幾次。 原來,她是真的喜歡他。 原來,她從來冇有想過要從他的身上獲取利益。 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傅總,沈小姐那邊來電話了。 安秘書手裡拿著傅年琛的手機,有點為難。 婚禮今天被迫取消,外界傳聞紛紛。 而傅年琛作為傅家的掌權人,必須要出麵。 傅年琛抬起頭,他的眼圈紅了,盯著手機的那雙眼睛裡似是有淚光。
“閉嘴!”
傅年琛一腳踹在了劉金桂的小腹,劉金桂就像是母豬翻身一樣滾在了地上。
傅年琛的那雙眼睛,危險的眯了眯:“你不配說她!”
劉金桂的身子害怕的發抖。
“傅總!冇有人。”
安秘書搖了搖頭。
房子都已經搜遍了,卻冇有一點葉菡的痕跡。
傅年琛的視線落在了二樓一個上鎖的房間,隻有那個房間冇有人搜過了。
劉金桂說:“那、那是葉菡之前的房間,她嫁出去之後就再也冇有回來過了……那裡麵冇有人啊,不信、不信的話我把鑰匙給你們!”
劉金桂連忙掏出了鑰匙。
傅年琛大步流星朝著樓上跑去,他拿著鑰匙的手有些顫抖。
如果這個房間裡麵冇有葉菡怎麼辦?
如果葉菡真的死了,他該怎麼辦?
‘砰——’
此時,房門被傅年琛一把推開。
房間裡麵許久冇有人住過了,裡麵瀰漫著陳舊的氣息。
桌麵整潔如初,從前的葉菡是葉家的小公主,相框中的葉菡笑的很甜,是他從來冇有見到過的笑容。
她的房間乾淨又整潔,不像是在家裡時那樣死氣沉沉。
第13章
傅年琛走到了她的床前,摸了摸她最喜歡看的床頭書。
他隻翻了一頁,看到便簽上麵葉菡清秀的字跡,每一筆都是幸福: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他彷彿看見葉菡坐在床前,笑著捧著這本書,像是少女一樣幻想著她婚後幸福的生活。
抽屜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本日記,傅年琛翻開了第一頁。
那是他的照片被貼在了上麵,十九歲的葉菡用水彩筆在旁邊寫著:傅年琛,遲早有一天,我要做你的新娘。
後麵的每一頁,每一頁都有他,大到他和她的例行約會都做了什麼,小到他和她說過了幾句話,笑了幾次。
原來,她是真的喜歡他。
原來,她從來冇有想過要從他的身上獲取利益。
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傅總,沈小姐那邊來電話了。”
安秘書手裡拿著傅年琛的手機,有點為難。
婚禮今天被迫取消,外界傳聞紛紛。
而傅年琛作為傅家的掌權人,必須要出麵。
傅年琛抬起頭,他的眼圈紅了,盯著手機的那雙眼睛裡似是有淚光。
“傅總!碼頭那邊來訊息了!”門口的保鏢剛剛接到了訊息:“今天一早有人在海岸發現了被衝上岸的一具屍體……從衣服和貼身物品上來看,是葉小姐。”
猛地,傅年琛像是被抽乾了力氣。
屍體……找到了?
醫院內,傅年琛走到了停屍房的門口,屍體已經被蓋了白布。
他顫抖的掀開了白布的一角,看到的不是從前那個笑靨如花的葉菡,而是一張麵目全非的臉,被海水泡的浮腫發白,活像是一個肉塊。
就連安秘書看到這樣一張臉都忍不住作嘔。
這哪裡還有半點葉菡的樣子?
“根據醫院的DNA檢測,可以證明這具屍體就是葉菡葉小姐,請問您是葉小姐的家屬嗎?”
沈宴笙淡淡的說:“幾天前葉小姐曾經來過這裡,被診斷出了器官衰竭,身體各個器官機能下降嚴重,我曾跟您通過電話。”
傅年琛手上的青筋暴起:“我要把她帶走。”
“不可以。”
“我是她的丈夫,我說我要把她帶走,誰敢攔我?”
沈宴笙將一個紙條給了傅年琛,說:“這是葉小姐自己的意思,我們必須要尊重死者的意願。”
傅年琛看著手裡的那張紙條,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沈醫生,感謝你的幫助,等我死後,請將我的屍體捐獻,葉菡。
他一眼就可以辨認出這是葉菡的字跡。
傅年琛的心口就像是被重重的砸了一拳,讓他喘息不過來。
“多少錢可以讓我帶走她?”
沈宴笙推了推眼鏡,淡淡的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這麼做是為了尊重葉小姐的意願,屍體你不能帶走。”
傅年琛的那雙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如果我一定要帶她走呢?”
“那我們隻能法庭上見,而且您絕不可能勝訴,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傅先生您應該已經和葉小姐離婚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並非是葉小姐的親人,不是嗎?”
第14章
一句話,瞬間將傅年琛打入了深淵。
是啊,他已經不是葉菡的丈夫了。
他怎麼配帶走葉菡的遺體?
醫院的走廊外,幾個小護士小聲的討論著。
“那不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嗎?怎麼會來咱們醫院啊?”
“聽說死了的那個女的是他妻子!”
“啊?你說的就是那個一年流產四次的女的?那不是個雞嗎?怎麼可能是……啊!”
小護士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男人猛地按住了手腕。
小護士嚇了一跳:“你、你乾什麼!”
“你剛纔說的是誰?”
傅年琛的那雙眼睛陰沉不見底。
小護士臉色發白:“先生……先生我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另外一個小護士也被嚇傻了:“是啊是啊,我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妻子,婦科的大夫們都這麼說……我們纔跟著嚼舌根的!”
畢竟一年流產這麼多次的女人實在是少見,也難怪她們這個科室會議論。
可傅年琛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了。
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外人都是這麼議論葉菡的?
把她當成是站街賣淫的娼婦,罵她是不要臉的**。
這些,他從來都不知道。
也從來都冇有過問過。
“傅總,沈小姐又來電話了。”
安秘書忍不住的說。
婚禮之上拋下了新娘,一連失蹤了一天,從前傅總對沈小姐嗬護備至,什麼時候忍心讓沈小姐受這樣大的委屈?
電話那邊,沈芊芊委屈的發著脾氣:“傅年琛,你到底去哪兒了?我一天都聯絡不上你,你要是不願意和我結婚為什麼不早說?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你太過分了!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傅年琛聽著電話那邊沈芊芊矯情的語氣,從前他覺得這樣的沈芊芊很可愛,可如今聽上去隻覺得心煩意亂。
他滿腦子都是葉菡跳海的那一幕,還有停屍房那具早已辨認不清麵容的屍體。
傅年琛不耐煩的說:“那就不結婚。”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沈芊芊一瞬間怔住了,連委屈的哭聲都停了下來。
因為傅年琛的遷就和偏愛,她知道她就算是再怎麼作妖,再怎麼耍小性子,傅年琛都會耐心的哄著她。
可這一次,傅年琛卻連軟話都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