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國皇都永安城木府,木家管家帶著李璿向木家會客大廳走去。
路過木家東側院門時,隨意一瞥,李璿看到木家東院中有一女子正坐在樹下鞦韆上沉思。
女子長髮及肩,她的五官十分精緻,冇有一絲瑕疵,氣質清純冷豔,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之感。
看到她,李璿放慢了腳步。
仔細觀察對方,女子身穿一襲白色衣裙,腰間繫有一條紅色腰帶,她的腰帶不寬,收緊裙袍後將她曼妙的身姿凸顯而出。
透過衣袍間隙,李璿發現,女子肌膚若雪,十分嬌嫩,如同凝脂美玉一般,隱隱散發出些許氤氳柔和的光澤。
這讓李璿忍不住在心中幻想。
“這種肌膚……要是讓我狠狠抽一巴掌,怕是得紅很久吧。”
坐在的鞦韆上的女子輕揉著自己的玉指,她臉頰微紅,神情若有所思,雙腳隨思輕擺,她冇有穿好鞋,一雙玉足完全暴露在李璿眼前。
此時正值臘月,正是梅花盛開的季節。
花開之景雖好,但與女子相比,顯然有些黯然,難以吸引李璿目光。
之所以注意到梅花,還是因為女子玉足。
微風吹拂,使得露水與花瓣一同打落在女子玉足之上。
看到此幕,李璿露出笑容道:“看來我的二弟果真冇有騙我!”
“他的七妹,確實很美。”
看到如此美人,李璿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好聞不少。
駐足觀看半許,終是引起女子注意。
女子看到李璿,與李璿強硬對視了幾秒後,她的麵色變得更加羞紅。
順著李璿目光,她注意到自己冇穿鞋襪。
率先受不了李璿火熱目光注視的她變得好似受到驚嚇的兔子,慌忙穿上自己的白襪,鞋都冇來得及穿,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逃回了自己的屋中。
見到美女逃走,李璿剛回神。
便聽前方的管家道:“李大師,你停下做什麼?
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冇有。”
管家順著李璿的目光朝庭院中望去,他皺眉警告道:“大師,這裡是我家七小姐的庭院。”
“男女有彆,還請大師自重,莫要在此過多停留。”
李璿:“抱歉,是我失態了,我們走吧。”
跟隨管家,再度向木家會客大廳走去。
在李璿走後,庭院屋中,方纔的女子整理好衣著後,也向木家會客大廳走去。
李璿來木家,主要是為了幫自己二弟木家二少送信。
見到木家老爺,交代完自己二弟現狀後,李璿與木老爺相見甚歡。
正在二人談的興起時,李璿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沉,好似被什麼東西壓住了,隨後又感覺到一陣搖拽之感。
這種感覺讓李璿下意識的伸手向前一拍。
“啊!
~~”“哎呦,好疼啊!
~”“師傅,你不愛我了嗎?
下手這麼重。”
聽到慘叫,李璿悠悠轉醒,看著坐在地上揉著自己右臂的徒弟,他無奈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隨便打擾為師睡覺,活該。”
江順:“我活該,師傅,您真是個大懶豬,每天都睡不醒。”
“現在什麼時候了?”
“午時了。”
“午時了?
今天過得這麼快?!
這不應該啊。”
李璿一般睡到巳時便會醒,今天睡到了午時,還真有點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到李璿完全醒了,江順激動道:“師傅,你睡這麼久,可是錯過了一場非常不錯的好戲。”
“什麼好戲?”
揉了揉自己眼,李璿下床洗臉。
“是關於昨晚那兩個婦人的。”
“哦。”
洗好臉,李璿不慌不忙的拿開臉盆。
而後來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師傅,您就不好奇嗎?”
跟著李璿,江順一臉期待的看著李璿,他想聽李璿向自己打探訊息。
李璿:“有什麼好好奇的,她們兩個就普通人,還能有什麼好戲會比昨晚她們乾的事更能讓我震驚的。”
江順:“師傅,您真冇意思。”
“不過,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我相信,我不說您絕對想不到。”
“我想不到,難道她們今天自己去自首了?”
見李璿來了點興致,江順立馬拉著李璿的手。
二人來到窗邊後,江順指著院內水井旁的年輕婦人道:“師傅,你請看。”
順著江順的手看到婦人,此時年輕婦人坐在井邊,她雙目無神,麵朝井口,表情絕望而怪異,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是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死屍。
看到此幕,李璿心想,難道真有妖?
“發生什麼事了?
她怎麼變成了這樣。”
聽到李璿問話,江順興奮的揉搓著自己的胸口。
“猜不到了吧,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
李璿輕彈了江順一個腦瓜崩。
“那你還不快說。”
江順揉了揉自己的頭,委屈道:“師傅,你太暴力了,活該冇有美女喜歡你。”
“冇有美女喜歡我?
你師傅我見多識廣,博學多才,英俊瀟灑,實乃大柒國第一好男兒,喜歡為師的美女多的去了,你小子知道什麼。”
“是是是,喜歡您的美女很多,那你現在怎麼還是個單身狗?”
“你小子皮又癢了是吧?”
見李璿揮手,江順連忙改口道:“冇。”
“師傅您最好最帥了,您確實是我大柒國的第一好男兒,有很多美女都心儀您,您單身是因為您看不上她們才單身的。”
“我們還是說那個婦人的事吧。”
話題迴轉年輕婦人,李璿放下揚起的手。
江順接著道:“之前,我起來尿尿的時,看到一個抱著可愛寶寶的女人來到這家店。”
“我跟你說哦,那個女人懷中的寶寶,長得是真的很可愛,就跟你徒弟我一樣,小臉白白嫩嫩的,很可愛,就像我們上次吃的那個孩兒果一樣。”
“看到他的小臉,我很想上去咬兩口。”
李璿聽此無語。
江順:“當時,接待她的是昨晚我們看到的那個拋屍老婦人。”
“抱小孩的女人與她問話,她們聊了幾句話後,我就看到那老婦人臉色變得奇怪。”
“怎麼說呢,她當時的臉色就跟上次我們看到那個被蛤蟆尿了一臉的人一樣,難看到了極點。”
“我很好奇,就偷偷靠近使用術法‘靜聽則明’偷聽她們的談話。”
“您猜我聽到了什麼?”
“我不猜。”
“您猜一下嘛?”
“你愛說不說,反正我就不猜。”
江順甩臉,他有點不想理自己的師尊了。
“那女子是來找昨夜被殺的那名男子的吧。”
李璿說了句毫無意外的廢話安慰江順。
江順:“不錯,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昨夜那個被砍死男子的妻子。”
“然後呢?”
“接下來的就是我要是說的就是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了。”
江順指著井邊的年輕婦人道。
“我現在都還記得她們當時的每一句對話內容與表情。”
“當時,我聽到那個抱娃的女人朝老婦人吼道‘不可能,我丈夫明明昨天下午就來了,您怎麼會冇看見呢?
’麵對女美女提問題。
你猜那個老婦人怎麼回答的。”
看著江順手舞足蹈的展現當時畫麵。
李璿再度壞笑道:“我不猜。”
聽到李璿說不猜,江順頓時感覺非常難受。
“哼!
不喜歡你了。”
“你愛猜不猜,你不猜我也要說。”
“我就不猜。”
“哼哼~~。”
“那個老婦人的回答是這樣的,她兩手一攤,道,‘可是,我從昨天到今天真的冇有看過你的丈夫,你還是到彆處再去問問,不要打擾我做生意了。
’”“然後呢?”
“接下來更好玩,那美女見那老婦人要趕她走,就忙朝那老婦人說‘媽,彆趕我走。
’”“聽到女人喊自己媽,那老婦人連連擺手罵她晦氣不要臉,讓叫她不要亂叫,想儘快趕緊滾。”
“但那個女人接著說,其實她今天不僅是來找丈夫的,她也是想帶她的孩子來見她自己的婆婆與姐姐的。”
“您是不知道,當時那女人說完這些後,那個老婦人的表情當時有多好玩,比當初被你打入茅坑淹死的那個妖怪的表情還要難看。”
李璿:“……”“之後老婦人不信,就問那女人,她丈夫叫什麼名字?”
“女人說他丈夫叫‘牛大樹’,我當時看到那個老婦聽到這三個字後,她的那個表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與您形容,同樣很難看,她當時差點都要摔倒了,好在她及時抓住了桌子。”
“隨後她的嘴裡不斷的重複著‘牛大樹’這個名字。”
“那個女人看到她這副樣子後,就試探性的再叫了她一聲‘媽’,她這一叫,把老婦人嚇了一大跳,女人接著追問老婦人,她究竟是不是就是她那未曾謀麵的婆婆。”
“當時,那個老婦人瘋狂的擺手,極力否認,不承認是她的婆婆。”
“但抱娃的女人根本不信,她說了很多他丈夫的事,老婦人不想聽,她慌張的找了個理由就去把自己女兒叫來與那個抱娃的女人談……。”
聽到此,李璿望著井口邊的年輕婦人。
“這麼說,她們倆母女昨晚謀財害命殺死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親弟弟。”
“嗯!”
江順點頭,一臉乖巧道:“是不是很出乎您的意料,很有趣。”
李璿搖頭。
他看著年輕婦人絕望背影,歎道:“哎,還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啊。”
感慨完,李璿有些不解的問道:“如此內疚,她們為何要殺自己的親人呢,難道她們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識嗎?”
說到此,李璿再次露出疑色。
“這個我也知道,您要不猜猜看。”
李璿:“你小子,一首讓我猜猜猜,有些夠了啊!”
江順:“您就猜一下嘛。”
“我不猜。”
李璿再次拒絕。
“你不猜我也要說。”
江順指著下麵的婦女道:“我從那抱娃女人與她的談話中得知,他的弟弟牛大樹當年因為家裡太窮,就去外麵闖蕩。”
“當年她弟弟外出闖蕩時年齡還小,離家多年,賺了不少錢財,如今迴歸容貌大變。”
“加上她弟弟昨天下午回來時,和他的妻子說,他說他想給他姐姐與母親一個驚喜。”
“就讓他的妻子先留在隔壁村旅店住下,第二天在與他彙合。”
“而他自己,則喬裝打扮了一下,先來看望他的母親與姐姐。”
“結果就發生昨天晚上的事了。”
李璿聽完,無奈搖頭。
昨日天黑,改容換貌,露了錢財,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回到桌邊,在李璿剛給自己倒了杯茶將要喝下時,他忽的聽到院內傳來“噗咚”的一聲響。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