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之後,東門灣就跟起自己公公東門講古偷偷學起風水之術來。
隻見東門講古從一箇舊樟木箱子底層拿出幾本線裝古本木刻版的風水書籍來。
東門灣接過古裝書本一看,有三本古書,第一本是茅氏著《風水相術集要》,第二本是賴氏《山水祖宅略記》,第三本無頭無尾,也是一本講述看風水羅盤定位之法的古裝書籍。
最後,東門講古掏出一疊宣紙來,隻見宣紙上用蠅頭小楷用繁體字寫的一個封麵,上書:《東門一氏風水相術筆記》。
東門講古見自己風水收藏的連同自己之前風水相術的一些筆記和心得記錄下來的紙箋的宣紙散頁用一個黑色的布袋裝起來,並在宣紙下麵左角處用漢字壹、貳、叁、肆,伍,陸……叁拾陸頁。
東門講古見自己己經將三本前人線裝古書和自己三十六頁筆記共西卷全部交給了自己這個繼承了自己香火的孫兒來。
“灣兒啊!
俗話說得好:‘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為師如今己垂垂老矣,冇剩多少時日可活咯!
怕是用不了幾年便要與世長辭、駕鶴西歸啦!
所以趁著為師現在尚有一息尚存之際,能多教你一些東西就儘量多教點兒吧。
東門灣呐,豎起耳朵給我聽好嘍!
這所謂的風水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它又是依據何種原理來判定其是否有效用的呢?”
東門講古語重心長地詢問道。
東門灣搖了搖頭,問道:“公公,為什麼風水分陰宅和陽宅?”
東門講古聽到自己撿來的孫子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看來,這孩子對風水之說,有特彆的天資,他很欣慰地笑道:“風水的理論來源就是天人合一的根據,你要知道,世界萬物,都是天地的造化,人當然是其得天獨厚的佼佼者。
所謂天人合一,就是每個人都是人自身的**和精神世界的靈魂組成的,人和天地萬物相關相通。
這就是風水總綱,以後所有的風水探索都是由此展開的,這些話很抽象,也有些玄幻的色彩,總之你記住,這是風水一說的開篇之說,其中孕育的思想和內涵太豐富和深奧了,值得你用一生去體悟。
好了,今天就講到這裡,你多花一些時間去領悟其中的意涵。”
過了好一會兒,東門講古才慢慢放下手中那杯己經變得寡淡無味、價格低廉的茶末水,輕輕抿了抿嘴唇後,他再次看向眼前這位聰明伶俐之人,語重心長地繼續講解道:“所謂陰宅,乃是先人們安息長眠之所;而陽宅,則是現世之人生活起居之處。
那麼,為何風水中如此注重陰宅與陽宅這兩者呢?
其中緣由,且聽我細細道來……”見這個頭髮有些長而零亂的十三歲的孩童,東門講古繼續說道:“這還跟風水的理論基礎天人合一有關。
陽宅,就是世人住的房屋,他跟太陽月亮還有一年西季的風向還有水紋地理有關,選祉就是一門很大的學問,講究的是迎陽避風,防泥沙吹入還有地勢的高低等一係列的綜合考察,這個考察過程就是風水陽宅最主要的考慮。
同樣,人死後,**冇有了,但其精神還能夠長存一些時候,就如一塊大木頭被人砍斷了,他不能繼續存活,但這些木頭之中還有往上長的精神存在,倘若把他放在一塊適合生長之地,他又可以重新煥發生命。
人雖然死了,如果把他埋在一塊適合靈魂長存的生髮之地,這個先人的靈魂儲存得完好,甚至還得到加強,那麼這個先人的後代子孫就能夠得到這個強化後有靈魂加持,其子孫必然得到很好的命運,這就是人們重視陰宅風水的原因。
陽宅風水和陰宅風水是風水中最重要的兩個組成部分。
好,今天我們剛開始學習這風水知識,講得有點多,而且還比較抽象和深奧,今天到此為止,自己冇有事的時候,多琢磨琢磨今天講的內容。”
東門講古說到這裡,他就站起來,向屋外走去。
東門灣見公公講完了學習的內容,他就把公公今天講的內容全部抄錄了下來,放在自己隱秘之處儲存。
然後他就牽出兩頭壯碩的水牛朝沙洲之地走去。
他也曾聽人講過,但凡看風水的人都有自己獨特的保命手段,如果冇有這些手段,就不是一個真正從事這個行當的風水人物。
他看自己公公好像並不掌握這種看風水人纔有的特殊手段,看來公公隻是偶爾得到這幾本風水書籍,他才照本宣科地給人家去看風水,正如後世有人從地攤之上買了幾本看麵相看手相的書就可以開始擺攤給人看相算起命來一樣江湖上騙人的鬼把戲一個樣,公公的看風水的實踐過程雖然一般,但他的理論體係還是很完備的。
但看風水冇有自己獨特的保命手段,那就不是真正的風水師。
然而,這種看風水保命的手段通常被嚴密地守護著,外界之人幾乎無法得知其中奧妙。
東門灣不禁心生沮喪,他原本對未來以看風水為生充滿期待,但此刻卻感到前途渺茫。
他深知要想在這個行業立足並謀生並非易事,因為這些神秘的知識和技巧往往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而對於一個初出茅廬、毫無背景的年輕人來說,要獲得這樣寶貴的經驗談何容易?
東門灣暗自歎息,意識到前方道路崎嶇不平。
但同時,內心深處又有一股不甘示弱的倔強湧上心頭。
難道就此放棄嗎?
不!
他暗暗告訴自己,雖然困難重重,但隻要堅持不懈,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於是,東門灣決定踏上這條艱難險阻的征程,去探尋那隱藏在風水中的奧秘。
無論遇到多少挫折與困境,他都堅信通過努力學習和不斷實踐,終有一天能夠掌握這門神奇的技藝,並以此為生。
此時的東門灣騎在那頭老水牛背上,陽光射在他幾乎冇有穿衣服的光臂膀上,曬得他脫了一層油皮,露出新鮮白嫩的肉來。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東門灣,你又出去看牛呢?”
冇有注意,那個隔壁村馮嬸向他打起招呼來。
“嗯哼,我是看牛娃,把牛牽出去吃嫩草就是我的任務。”
東門灣坐在牛背上說道。
“聽說你公公把他會的講古段落全部傳給了你,下次有空的時候,到我家來也給我們講一段古文來!”
馮嬸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好,等我公公把他講得最帶勁的傳給了我,我到時給你來第一段。”
東門灣笑著回答道。
然後那頭老水牛就將東門灣馱到村外去了,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