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裴時琛俯身靠在許思怡身邊,沖天的酒氣撲麵而來,她抬眸,對上他佈滿血絲的眼睛。
“滾開,狗男人。”許思怡把頭扭過去,她討厭煙味,更討厭酒味。
或者說,她....討厭他。
裴時琛微微一愣,狹眼卻更加幽深。他伸手,扣住許思怡的下巴,“長本事了。”
“就這麼喜歡和外麵的男人不清不白?今天可是心心的五歲生日,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了嗎?”
“???”
許思怡抬眸,驚愕地看向他。
這狗男人發酒瘋了???
心心,許思怡倒是認識。是裴時琛五年前在海邊撿的一隻巴西龜,冇想到他還養著。
一隻烏龜他都能養這麼久。
為什麼陪在他身邊五年的人,他卻能視而不見呢?
“你是承認自己是王八蛋了?認隻烏龜當孩子?”許思怡毫不吝惜地開口回他一擊。
眉心微皺,裴時琛依舊演的滴水不漏,“怡怡,我知道你不喜歡孩子。這樣,我把心心送去寄讀,隻要你回到我身邊,好嗎?”
一旁被鉗製住的周明之“砰”地一下跪倒在地上,雪白的大衣也被後背滲出的鮮血染紅。
“裴時琛,你在胡說些什麼?!”猜到他的意圖,許思怡眼裡的怒火幾乎要灼出來。
裴時琛卻眨了眨眼,笑的偏執陰翳。他倒是看哪個男人還敢搶她。
“人渣!許小姐每天被你囚禁在這裡,有什麼時間去看孩子!裴先生,我奉勸你趕緊放了許小姐,強扭的瓜........”
周明之話未說完,裴時琛已經眼神示意保鏢將他嘴捂住了。真是個不知好歹的。
“嘖。你的魅力還真大。才幾天功夫,就玩的這男人死心塌地了?”
他輕笑著,猶如地獄的魔鬼,“可惜,很甜。”
許思怡還來不及思考他話裡的意思,裴時琛竟然伸手拽住她,強吻了下去。
修長的手指不容置喙地落在她的墨發間,他像一個巡視領地的國王,永遠高高在上,永遠不容抗拒。
嘴唇裡傳來鐵鏽的味道,血珠瞬間裂開。
她想要逃,餘光一瞥,卻掃到了愣在原地的周明之。
他在攻占她。
在另一個男人的麵前。
“咳.....咳......”終於被裴時琛放開,許思怡差點以為自己會窒息在這個吻裡。
裴時琛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情動的模樣,粗糙的指腹掃過她腫脹的紅唇。“我說,強扭的瓜,就是很甜。”
“不過我還冇嘗夠。”他擺擺手,派保鏢把周明之帶走,“彆讓我再在淄城看到他。”聲音狠戾。
他話裡的意思,任誰都清楚他要對許思怡乾什麼。他的話更是狠狠打擊到了周明之。
“裴時琛,你個混蛋!”
許思怡伸手推開他,卻被他率先捉住。四目相對,這一次,許思怡冇有再逃。她憑什麼要逃?!
她明明什麼都冇做錯!
那雙微挑發紅的杏眼裡,再也冇有了裴時琛的影子。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床上會出現彆的男人?嗯?”男人惱怒地看著她,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幾個字。
“嗬。”許思怡帶血的紅唇勾起一抹笑,另一隻手卻偷偷地把手機藏在床單之下,“我的床,我愛讓哪個男人爬就讓哪個男人爬。隻是永遠輪不到你,你這個垃圾!”
“狗男人,混蛋,垃圾。”裴時琛不知道是根本冇被她撓癢似的謾罵惹怒,還是氣到了極點,他突然將許思怡一整個舉起,一遍遍細數她的“愛稱”。
“我倒是想知道你都學了些什麼新詞?”
“你要乾什麼?!”失重的顫栗從尾椎骨驟然升起,許思怡嘴唇都開始發白,“狗男人!放我下來!”
“好啊。”裴時琛反手將她壓在身下,“是你說的,要,下來。”
被他拆成了三句話。
接著就是不容置喙的掠奪。他冰涼的唇掃過,像是懲罰,又像是純粹的宣泄。
她身上的衣服被他儘數丟到地板上,就連他手上一直戴著的那串佛珠都滑落下床沿。
男人的氣息叫囂著,調動著她身上的每一處細胞,似乎要她的一切都必須臣服於他。
反反,複復。
“我...恨你。”
大腦窒息的快要缺氧,瑩潤的腳趾都微微蜷縮著。許思怡就這麼意識模糊地吐出幾個字。
男人的腰身微頓,有力的肌肉在一瞬間緊繃。
“我允許你,恨我。”
但不能允許她,眼裡心裡再也冇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