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人的手隨意的交疊放在身前,卻始終冇有伸出來的意思。
柳小念看著他,她又朝前走了一步,見他始終不伸手。
她彎腰要去抓他的手腕。
可是卻搶先一步被陸景南扣住了她的手腕,男人掌心溫熱,指骨卻用力攥的柳小念骨頭疼。
柳小念皺眉,去看他的眼睛。
陸景南冷笑了一聲,“你是真啞巴,還是故意在我麵前裝可憐來勾引我?”
柳小念張了張嘴,她覺得陸景南這個問題很無禮。
不由得很惱火的想要掙開他的手。
陸景南卻狠狠一拽,扯得柳小念站不穩直接朝前撲,他卻操縱著輪椅朝後退。
柳小念撲通跪在地上,摔的小臉慘白,手腕還舉著被他捏在手裡。
陸景南居高臨下的看著柳小念,像是這樣的姿態纔是他的習慣。
他質問她,“啞巴都是聾子,你為什麼聽得見?裝的是嗎,還真是彆出心裁。”
柳小念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索性她坐在地上,生氣的由著陸景南猜測,反正她冇有裝。
陸景南見她不說話,伸手要去掐她的臉,柳小念反應過來的朝後仰。
隨後指著陸景南的腿,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很明顯的是在說:你的腿也跟我一樣,是裝的嗎?
然後她握著陸景南的手腕,低頭就咬在他的虎口上,生氣的一口,留下個牙印。
實際上並冇有把人咬的很疼。
陸景南連躲也冇有躲,他朝前俯身,按著柳小唸的後脖頸,把人按向自己。
唇邊帶著薄冷的玩味,“他們教過你怎麼服侍我了是嗎?”
柳小念呆愣愣的看著陸景南,她起先並冇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隨後想起來那些她聽的一知半解的東西,她慌亂的推開陸景南。
人退後很警惕又防備的看著他,她環視四周,在他的桌子上看見了筆,但是冇有看見紙張,隻有一本書。
柳小念走過去,她翻開那本書,掃了一眼,竟然全是英文的,因為她看不懂。
她低頭在空白的地方寫,“我要報警。”
陸景南看了一眼自己的書,他又微微偏頭審視著柳小念這啞巴。
嗓音嚴厲的質問,“誰讓你在我的書上寫你的醜字了?”
柳小念被他凶的有些怕,就把書放下來,她用筆在自己掌心寫,“我不是故意的。”
陸景南輕薄的笑了一聲,又說她,像是故意刁難,“讓你動我的筆了?”
柳小念表情委屈的快哭了,她把他的筆放回去。
這下兩隻手都空空的了。
陸景南才問她,“報警乾什麼?”
柳小念人傻了,手語看不懂,又不能用他的筆又不可以動他的書,還不能在他掌心裡寫字。
她應該怎麼樣告訴他?
這是欺負啞巴。
柳小念不回答陸景南了,她自己走到門旁邊,麵朝著門,抱著膝蓋坐下了。
一副自閉了的模樣。
陸景南冇有搭理他,他自己去洗了澡,出來就自己挪動上床睡了。
他把燈都關了,也冇有說給她留一盞。
柳小念一個人呆在陌生的環境,她被關在這裡,害怕極了。
第一次出來打工就遇見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簡直是噩夢。
年輕的她手足無措,越想越覺得委屈,自己要不是個啞巴,也不會這樣被欺負。
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
陸景南睡著了,他是被掌心裡的癢意弄醒的,睜開眼睛開了一盞床頭的小燈。
轉頭就對上一雙哭的可憐兮兮的杏眼,看上去真的很傷心,鼻頭都哭的泛紅了。
見陸景南醒了,正垂眸看著她。
她像是服軟了一樣,在他掌心裡輕輕的寫,甚至都用上了諂媚,“帥叔叔,你是個大好人。我被人騙了,你能借我一百塊,我買張火車票回家嗎?”
陸景南盯著柳小念,“這是你的什麼把戲?”
柳小念搖頭,又很認真的在他掌心裡寫,“我會還你的,求求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百塊讓我回家,我保證以後都不出來打工了.......”
寫到這裡,柳小念撇嘴哭的更厲害了,像是委屈死了的繼續寫到,“外麵的世界太恐怖了。”
她滾燙的熱淚都掉到了他的胳膊和掌心上,甚至打濕了一小片床單,也不知道在這裡哭多久了。
那麼像是走投無路,看在男人眼裡,真真是可憐極了。
陸景南盯著柳小念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看上去是真的不能說話,哭的這麼傷心不像是裝的。
她之前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家裡的孩子,看著年輕,很不諳世事。
想想顧陽的性格,把人從哪個淳樸山村裡拐過來的也說不準。
柳小念雙手合十,一副祈求的模樣,好像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陸景南的身上。
像是街邊一隻被拋棄找人飼養的小狗。
陸景南黑沉的眸和她對視了一會,薄唇微啟,“我冇有錢。”
柳小念趕緊在他掌心裡寫字,“一百塊......”
她還冇有寫完,陸景南就說,“冇有。”
柳小念都忘了哭了,她像是不敢相信,這麼大一個男人,卻,卻冇有錢?!
柳小念在他掌心裡寫,“你這麼窮嗎?”
陸景南反問她,“不可以嗎?”
“我表哥把我的錢都騙走了,他說需要用錢的時候讓我聯絡他,可是現在我聯絡不到他了。我冇有回家的車費了,工作也冇有了,我什麼都冇有了.......”
柳小念越寫越傷心,最後她不寫了,因為如果她再寫下去,她又會哭。
可是她的眼睛疼,她已經不想哭了。
陸景南這個時候卻抬手,捏住柳小唸的下巴,他坐起來,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然後嗓音矜冷的告訴她,“你表哥有冇有告訴你,他已經把你嫁給我了?今晚是我們兩人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