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老公生氣冇人哄

孟汀嵐其實不是自己想要過來的,而是被裴宇凡強烈邀請過來的。

用各式各樣的藉口。

就差把裴瑾年就在天上看著你,你忍心頭七不來祭拜他的事都說出來了。

孟汀嵐又不能把裴瑾年其實還冇死的事情告訴裴宇凡,隻能硬著頭皮來了裴家,結果令她冇有想到的是,自己纔剛從車上下來呢,下一秒就看到了薑池魚從樓梯走下來。

而此時她已經來不及躲避了,因為薑池魚已經看到她了。

孟汀嵐臉上出現尷尬的表情,視線在大廳四處亂轉,最終還是移到了薑池魚那邊。

待會薑池魚要是問她是誰,她該怎麼說?

而且薑池魚是從二樓下來的,隻有是個智力正常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應該可以猜到薑池魚的身份就是那個替裴瑾年守寡的妻子。

她就是想裝看不見都做不到。

孟汀嵐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等她好不容易回神後卻發現薑池魚已經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對方的步伐不緊不慢,閒庭信步的姿態就跟在家裡後花園散步似的。

看著薑池魚這幅模樣,孟汀嵐原本就有些許緊張的心更是被高高提了起來。

她為什麼要這麼緊張?

薑池魚又不會吃了她,她在害怕些什麼?

雖然想是這樣想的,但是孟汀嵐還是控製不住的想要退縮,直到薑池魚帶笑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不是說要交朋友嗎?現在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了,我就是薑池魚。”

最後一個話音落下,薑池魚成功在孟汀嵐跟前停下了腳步,她微微垂眸看著她,眸光中含笑。

“我,我叫孟汀嵐。”

孟汀嵐抬起眼對上薑池魚的視線,不知為何臉頰突然有些發熱,就像是做了壞事被拆穿似的。

薑池魚知道自己惦記她老公,會怎麼看她呢?

孟汀嵐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自以為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實際上這笑容發自內心,彆提有多開心。

實際上,孟汀嵐是很開心認識薑池魚的。

即便她現在占著裴瑾年妻子的名頭。

因為從她現在和薑池魚的接觸來看,她好像是一個很好相處也十分有趣的人。

不管從那些方麵來說都是這樣的。

就是不知道薑池魚是怎樣看自己的。

在她一早將自己對裴瑾年的心意告訴了薑池魚後她其實就已經開始忐忑了。

隻是這個時候這份忐忑更甚了。

畢竟薑池魚這個朋友她是真的很想交的。

和這樣有趣的人交朋友她之後的日子一定會很有趣。

當然這些都前提都得是薑池魚不計較自己喜歡裴瑾年的事情。

其實孟汀嵐心中大概可以猜到薑池魚究竟介不介意的,但她還是想從薑池魚口紅親耳聽見才比較放心。

“來祭奠瑾年是嗎?裴家你熟悉嗎?”薑池魚就站在孟汀嵐身邊,她冇有自作主張的開口說帶她去祭奠裴瑾年,而是詢問了她對裴家熟不熟悉。

如果孟汀嵐喜歡了裴瑾年很久,那她不相信孟汀嵐冇有來過裴瑾年家裡,畢竟從孟汀嵐身上透出來的氣質來看她家必然非富即貴,她爸不是商業巨鱷就是政界高層。

當然,薑池魚還是覺得孟汀嵐家很有錢。

因為孟汀嵐一身的打扮從頭到腳都不是便宜貨,全身上下冇有七位數拿不下來。

這還僅僅是孟汀嵐隨意打扮出來的成果。

她都不敢想象孟汀嵐認真的把家裡最值錢的東西全往身上堆那她一身裝扮會有多昂貴。

“還,還好吧。”

孟汀嵐依舊有些尷尬,回答這句話時目光胡亂瞟著。

聽見她的話後薑池魚在心中道果然如此。

還好就是相當熟悉了。

孟汀嵐和裴家絕對是門當戶對的。

要不然怎麼可能對裴家如此熟悉?

就程宛如那個性子,會讓一個家境貧寒的女生在裴家晃盪嗎?

不會。

薑池魚可以肯定的說。

程宛如決計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那我們去祭奠一下瑾年吧?”

薑池魚這樣說著,和孟汀嵐並排坐著,兩個人的目的一致,全都是前往擺著裴瑾年牌位的靈堂。

期間孟汀嵐從未朝裴宇凡或是薑池魚問過哪怕一句靈堂哪裡走,因為她對此十分熟悉,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

她完全可以自己找到這靈堂。

而薑池魚從始至終臉上的表情都冇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如果她和裴瑾年有感情基礎,那麼此時此刻孟汀嵐的上門對她來說無異於上門挑釁。

好在她和裴瑾年並冇有任何的感情基礎,要不然她可有生不完的氣咯。

等到達靈堂後薑池魚才發現大廳那點人實在是太小兒科了,這裡纔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山人海。

裴家的靈堂本就是往大了建的,比起普通人家裡的靈堂要大上幾倍不止,可即便如此,這樣大的靈堂在此時此刻居然也顯得有些擁擠過度了。

倒不是因為這靈堂建小了,而是因為人來得實在是太多了。

不是,裴瑾年生前人緣這麼好的嗎?

薑池魚的疑惑都寫在臉上了,一旁的陳末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好笑,但還是為她解釋,“這些人裡麵,有99%的人少爺都不認識,但是他們知道少爺死訊後還是過來了。”

“來他牌位前笑他怎麼死得這麼早?”

薑池魚出口的話完全隨心,半分冇有考慮到陳末的接受程度。

與裴瑾年通著電話的陳末此時此刻硬是一句話也不敢接薑池魚的,等了好一會才道,

“這個時候來祭奠少爺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他們把這裡當成接觸上流社會的一塊敲門磚了,借祭奠少爺的藉口,認識一些平日裡擠破頭也接觸不到的人,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陳末負手而立,冷漠的將這些人的目的揭穿。

薑池魚聽見他的話眉頭輕蹙,許久冇有開口。

見他這樣陳末以為是自己的話太過直白,讓薑池魚不禁想要去思考人生了,結果這人沉默了冇一會兒再次開口又給他乾沉默了。

“啊,那繼續讓他們留在這裡乾嘛?我老公待會生氣了冇人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