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半個月以後,長陽宮改造完畢。一個別緻典雅金碧輝煌的桑拿房建好。

皇後很是滿意,賞賜了司設監的老公公。

回到司設監,老公公特意給林嘯備了酒席,林嘯不敢多喝,怕酒後露餡。

老公公推讓幾番,見林曉執意不再喝,也就罷了。

“小林子啊!咱們初次合作,很愉快,要不是皇後欽點你去長陽宮,我就給蔡公公彙報,把你留在司設監。”

“皇後讓我去長陽宮是暫時的,是怕 彆人燒不好爐子,等天熱了,爐子停掉,說不定我還會到禦書房灑掃。”

“小林子,你到底是新來的,你可知道,從一個灑掃,到長陽宮助浴太監,是一步登天了。當灑掃太監,說不定一輩子見不到娘娘,你去助浴,天天和皇後在一起,就是蔡公公以後也會讓你三分。”

“老公公笑我。”林嘯這樣說,其實心裡覺得真的是一步登天了。想當年,大太監李蓮英,不就是給老佛爺梳梳頭就權傾朝野了?

“小林子以後發達了,不要忘了老身。這是一點心意,你拿上。”老公公從桌下遞過來一個布包。

林嘯接過,真沉。

“這是啥?”林嘯明知故問。

“不要問,你拿上,不要讓彆人看見。我就不留你了,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合作。長陽宮以前是馬皇後居住的,馬皇後陰險,那裡陰氣太重,有機會你給皇後遞個話,長陽宮該改造了,新人應該有新氣象。裡麵的設施字畫瓷器都該換掉。”

“我,我······”林嘯不知道如何回答。心說,建一個浴池,不知道你貪汙了多少銀子,真要改造一個長陽宮,不得幾萬兩銀子?

“不急,不急,小林子,以後我們再議此事。外麪人雜,我就不送了。”

林嘯回去,打開包裹,足有百兩銀子。

這銀子暫且放著,若是退還那公公,以後就不好相處。收下銀子,那公公就把自己看做自家人了。不是有一句話,人生四大鐵:一起同過窗、扛過槍、嫖過、分過贓。自己得了百兩銀子,那老公公至少得千兩。

······

偉帝到長陽宮了一次,體驗了一把新浴池,說桑拿間裡太熱,淋浴太冷,還是在浴桶裡方便。

本來想取悅一下偉帝,見偉帝不高興,蕭皇後悶悶不樂,既然已經建好桑拿間,總不能再扒了,蕭皇後倒是喜歡這裡,每天都要蒸一蒸。

儘管蕭皇後蒸的像一個瓷娃娃,偉帝還是很少來長陽宮。

廢掉馬皇後以後,偉帝又思念起她的好來,想到和馬皇後幾十年來恩恩愛愛,生下幾個子女,大皇子楚陶已經作為儲君十幾年了。

銀國是草原民族,半年前銀國圍攻都城高梁,當時主戰派和主和派相持不下。主戰派主張偉帝親自帥兵迎擊銀國,主和派主張花錢買平安。

偉帝已經年邁,再說他清楚大鄢軍備廢弛,根本不是銀國鐵騎的對手,惹怒了銀國,自己老邁之軀說不定會擄去。思索再三決定議和。議和決定一出,朝堂嘩然,主戰的大臣以死相諫,偉帝惱怒,當場殺了一個大臣。

本以為朝堂上再冇有人敢主戰,誰知道這時候馬皇後突然跳出來,說道:“皇上,再殺我一個吧!”

馬皇後喋喋不休主戰好久了,不想在朝堂 上同著大臣提出來,偉帝惱怒,要殺馬皇後,被大臣勸住。偉帝隨即以乾預朝政的罪名,廢了馬皇後,打入冷宮。

議和的結果是大鄢每年給銀國歲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銀國退兵。

一番折騰下來,偉帝覺得老了,連床幃之事也力不從心了。

······

這天,蕭皇後在桑拿間和幾個宮女嬉戲,林嘯走到宮裡的書案前,見案上宣紙展開,上麵幾個大字:伴君王,然後就冇有了下文。看紙張的格式,似乎是要寫一首詩,林嘯拿起狼嚎,刷刷的寫上: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杆。

寫完,正準備把紙張扔進廢紙簍,忽然覺得身邊幽香襲來。

“娘娘恕罪,我·····”

林嘯以為皇後會發怒,宮裡的東西,小太監是不準亂動的。

“你會寫字?”

“小時候上過幾天私塾,後來父母雙亡,就冇有繼續。”

蕭皇後走到案前,看了這首詩,眼睛發亮,對幾個宮女說:“你們下去,我和小林子討論詩詞。”

宮女走了,蕭皇後一臉笑意,說道“這首詩誰人所做?”

“娘娘,這是奴婢信手拈來。”

“是嗎?你再給我拈來幾首。”

“娘娘,要什麼題材的。”

“樂府要舉辦詩會,征集天下詩詞,屆時評出等次,誰人都可以參加,評審的時候不記名,聽說宮裡妃子才人美人都參加了,我是新立的皇後,要是不參加詩會,怕是不好,要是參加了冇有拿到名次,也是笑話,正在犯愁,你在給寫上幾首。”

“好的,娘娘,我隻寫,你覺得哪個行就讓宮女送去。”

林嘯腦袋裡迅速搜尋,雖然冇上過技校,但詩詞還是會一些,於是展開紙張,飽蘸狼毫。揮筆寫下:

杏簾招客飲,在望有山莊。菱荇鵝兒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綠,十裡稻花香。盛世無饑餒,何須耕織忙。

寫完,看看蕭皇後。“娘娘,這個行嗎?”

“好,好。繼續寫。”

於是又寫:皇帝初開第一筵,天顏問勞思綿綿。

大鄢皇後同茶飯,宴罷歸來月滿天。

“娘娘,還要嗎?”說了,林嘯覺得曖昧,瞟一眼蕭皇後。

“要,要,還要。”

皇後的聲音甜絲絲的,帶點嬌嗔。

“小林子,哪裡不舒服?”

“不,娘娘,哪裡都舒服,我正在醞釀,習慣動作。”

“那就好。”

又寫:翠鈿帖靨輕如笑,玉鳳雕釵嫋欲飛。

拂曉賀春皇帝閣,綵衣金勝近龍衣

······

林嘯一口氣寫了七八首。

蕭皇後在身邊看著,身子不斷的碰觸到林嘯,那是剛剛出浴的皇後,身著薄紗。林嘯手不自覺的抖動,以至於身上撒了墨汁。

“小林子,看你身上黑乎乎的,過來,我給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