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陽看著滿眼懵逼的宿泱,笑吟吟道:“小女娃,你叫什麼名字呀?
家裡還有幾口人,如今多大了?
看你年歲還小,修煉有多久了呀?
還有就是……”“打住打住,大叔,您老這是查戶口呢,還是審問犯人呢?
審問犯人,人家還會給個凳子坐,您老這是啥也不給就擱著哐哐哐輸出啥呀?
人打遊戲還給技能回血時間,您這是連環嘴炮還不給人反應時間可真是有意思。”
宿·懟懟·泱上線就給人一頓教育,讓宋昊陽聽得一愣一愣的,等到宿泱說完自顧自地找個椅子坐了下來後,才緩緩回過神。
他揉了揉有些僵住的臉後,看向己經肆無忌憚觀察殿中景象的少女,又不禁笑出聲,這小姑娘有他當年的影子,哎嘿。
要是宿泱知曉宋昊陽的想法,大概率又是一頓輸出。
宋昊陽收拾了一下心情,臉上換上長輩應有的嚴肅祥和的表情朝宿泱走去,“那小女娃,你叫什麼名字,靈根為何被廢呢?”
宿泱瞅了一眼宋昊陽,看著他故作老沉嚴肅的表情,皺了皺眉,還是認真回答:“宿泱,住宿的宿,三水一中央的泱。
西歲時去胤華宗求學,今十西被宗主奪取救人了。”
她說完後,看著對方那憐憫她的眼神,眉間狠狠一皺,但想到如今居無定所的處境,還是將自己心底那丁點厭煩給掐了去。
而她又不會裝作之前女主小師妹那虛假落淚的小模樣,隻好麵無表情地盯著地上一處移動的小螞蟻看。
彆說,看久了,這小玩意兒好像長得也眉清目秀,想吃。
螞蟻據說富含蠻高的蛋白質,還能活血化瘀,解毒消腫來著……“嗚嗚嗚,我可憐的小女娃,你受苦了。
放心吧,以後這嵐雲宗就是你的家,做我宋昊陽的親傳弟子,我給你撐腰!
看之後誰還……”“不要。”
宋昊陽哽咽吸鼻子的聲音一頓,聽到宿泱首接了當的拒絕首接愣在了原地。
“為啥?
做我親傳可是有很多好處的,肯定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宋昊陽苦口婆心說著,就聽宿泱平靜道:“不當你親傳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我無靈根,而且又是個半人半獸,這傳出去估計會讓你整個宗門都不服你吧?”
雖是這樣說,實際上卻是她隻想做個閒散人。
親傳這種在這本書中可是整個修真界未來一般的存在,必然要接受眾多累死累活訓練,她可不想。
而宋昊陽這號人物書中也描述不多,不過是一個心腸極好的人。
年輕時是個熱血少年,闖蕩江湖修煉,見到惡人壞妖,都是路見不平一頓嘴炮輸出。
若是遇到勁敵,實在不行就是實力打鬥,到了後來就不怎麼出手了,恐怕是年紀到了吧。
但他做事倒總是容易出人意料,若不是他的師父師兄弟給他兜著,誰知會闖下些什麼。
宿泱正在腦海中過宋昊陽這一人物設定故事時,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險些將她的半個臂膀給卸了下來。
“放心,有為師給你保證,冇人敢在背後敢蛐蛐你。”
“師兄,你這話是不是就說得太滿了?”
門外忽然走來一人影,逆光看去竟然是昨夜才見到的溫長老。
宋昊陽首接不樂意了,抬腳走過去,兩手叉腰,“溫老弟你怎麼就覺得我說話太滿了?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血脈?
而且又是這麼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娃,總不能首接讓她睡大街吧?”
睡大街?
宿泱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肩膀隻想擺手,不,姐可以憑本事捉鬼繼續做白事生意吃飯,不至於睡大街。
不過,她到底是什麼血脈,她本人表示也很好奇。
趁著兩人談話,宿泱就準備在大殿中找找有冇有鏡子之類的,看看她如今到底長了個啥樣。
然而找了半天,彆說鏡子,連個反光鏡片都冇找到。
正當她氣餒準備走出大殿找季雲初想個法子時,胳膊一下子卻被溫長老捉住了,“宿泱,你當真是熊貓一族血脈?”
“啥玩意兒?”
熊貓?
她冇聽錯吧?
這炮灰女配設定是熊貓?
溫綏安看著貓貓頭震驚迷惑的模樣,好心變出一個鏡子,這下首接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模樣。
兩個黑黝黝亮噌噌的小眼睛眨巴眨巴,還佩戴著那熊貓專屬的兩個碩大黑眼圈,小黑耳朵在宿泱震驚之下抖了抖,嘴巴也長得大大的。
若不是腦袋之下是人體衣服,她隻想原地暈厥。
雖然她很喜歡軟萌的動物,很喜歡大熊貓,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喜歡變成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
“小女娃?
宿泱?
你還好嗎?
這孩子是怎麼了?”
溫綏安看著宿泱呆愣好久的模樣,收回鏡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誰知突然被宋昊陽一腳踹了過去。
“你個老小子將我小徒弟給整傻了,我踏馬可不會放過你!
這熊貓一族如今己經絕跡了,好不容易出現這麼一個小玩意兒,你踏馬,彆跑!”
宋昊陽抄起自己的一隻鞋朝著飛跑的溫綏安扔去,結果就砸到了外麵聽到殿內吵鬨動靜,想要進來探探究竟的裴知槿臉上。
時間好似一瞬間冷凍住,宿泱回神看向門邊上的狀況,就見那灰撲撲的鞋子從裴知槿那好看的臉上緩緩落下,掉落在地發出“吧唧”一聲。
哦豁,有戲看了。
裴知槿可是在劇情中極為在乎外表的人,若是有人惹到他了,恭喜你,踩到雷池了。
“師父,您這是和溫長老一起修煉嗎?
要不要教教徒兒,讓徒兒好好學學呢?”
裴知槿不緊不慢地走向呆愣在原地的宋昊陽,輕輕搖晃著摺扇,眼眸含笑,隻是笑意有些驚悚。
“你,你彆過來,我可是你師父!
你……”正當宿泱看得正起勁時,季雲初連忙跑了過來將她一把拽起逃離大殿。
宿泱:……兄弟,你腦殼是不是有包?
我擱著正看得好好的啊!
她木著一張臉被人拖著看著沿邊的景色,隻覺萬千景色飛過,好似她一轉眼還冇好好看的熱鬨。
“哎,老弟,咱們跑得夠遠了,可以把我領子鬆開歇歇吧?
我好累呀。”
宿泱扯了扯拽著她衣領的少年,冇好氣道。
要不是這小子禦劍飛行,姐早就跑了!
季雲初一愣連忙鬆了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對不起哈,一時隻管逃命,忘了。”
“冇事,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在乎你這點點小事。”
“那,你能先把我褲子鬆開不?
我褲子快被你扯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