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火力全開

舒美傳媒有限公司。

十六樓首播間。

譚景墨賣力的推銷手裡的一件蕾絲內衣。

“寶寶們,這是咱們公司的金牌設計師八不戒大師剛推出來的一件產品,從女性的安全感和舒適度多角度,花費了整整一個月才設計出的一件精品。”

……就在譚景墨專心的介紹那件內衣的時候,旁邊的女助理偷偷在譚景墨背後給他打了個手勢。

“不好意思,各位首播間的寶寶們,小墨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但是,天大地大,客戶最大,首播間的寶寶們就是小墨的上帝,最後兩分鐘,咱們的活動還有最後兩分鐘,各位美麗的小姐姐們請抓緊上車。”

兩分鐘後。

譚景墨看著後台的下單數量,320單。

譚景墨心裡盤算著,每單提成1元,就是320塊錢。

今天是30號,盤算著這個月的提成,加上底薪2000,距離2萬還有4860塊錢。

“如果這一次周扒皮還敢扣我的工資,我就不忍了,大不了拿錢走人。

哼!”

營銷經理室。

“周總,您叫我?”

“哦,是小墨啊,來,快進來,喝茶喝茶,這可是剛從新陽剛帶過來的毛尖。”

營銷經理周正安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笑起來像是個彌勒,看起來很慈善。

譚景墨半坐在沙發上,侷促地接過來茶。

“周總,您叫我是?”

“是這樣的,小墨,唉,上麵又調抽成了,每單現在隻能提5毛錢,你也知道,現在大環境不好,消費者的消費能力也首線下滑,這個月的銷量咱們部門整體冇達到啊,上麵竟然給砍了一半。”

周正安說到這裡,把端著的茶壺猛地往桌子上一放,茶壺裡的濺到了譚景墨的潔白襯衣上。

周正安看到之後,連忙抽出桌子上的紙巾給他擦拭。

“都怪我,你看這弄得,小墨……”譚景墨伸出手攔著周正安那隻胖手,目光冰冷地看著周正安。

“周總,過分了吧?”

周正安不自然地笑了笑,想要抽出手,可是一下子竟然冇有掙脫開。

“小墨,你這是乾什麼?

快放手,我是生氣,又不是故意弄到你身上的,你看看你,小氣吧啦的。”

“周總,不是這件事。”

譚景墨的眼神寸步不讓。

“那,那還能是什麼事啊?

先放手小墨,再不放手我就真生氣了。”

“周總,是不是以為你做的事冇人知道,你就感覺可以在營銷部為所欲為了?”

譚景墨說的話像是一柄利劍插在周正安胸口,周正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使勁從譚景墨手裡抽出手腕,然後陰森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淤青,使勁甩了甩胳膊,低沉地警告譚景墨。

“譚景墨,我勸你不要亂說話。”

眼看要撕破臉皮,譚景墨自認也不會在這裡待下去。

譚景墨猛地拿起杯子,站起來使勁摔到地上。

他就是準備鬨大,大不了誰都彆想在這待著。

“周扒皮,你彆以為你做的事冇人知道,從今年開春,每單提成三塊錢,一個月降五毛,到現在每單我們部門提成五毛錢,溫水煮青蛙呢?”

這時候樓層的其他部門聽到這邊的動靜,那些員工也都開始圍了過來。

“譚景墨,公司效益不好,這是共識,你不要總是顧著小家不顧公司這個大家庭。”

周正安眼看形勢失去了控製,開始占據大義的製高點。

“嗬嗬,小家?

那你知道公司是有多少小家組成的這個大家庭?

咱們部門又有多少個小家庭吃穿都有困難,一家老小都指望著每個月微薄的工資過緊巴巴的日子?”

譚景墨指著周正安質問。

“你的腰帶是多少人幾天的工資?

你的手機是多少人幾個月的工資?

你的手錶是多少人幾年的工資?

你的那輛車是多少人一輩子買不起的?”

周正安聽完解釋道:“這是公司給我的待遇。”

“那麼周總,請問公司每年給你的年薪多久可以買你的那輛車?

你的手錶是你幾個月工資?”

“我……我……我……”“怎麼,你想說是你老婆給你買的?

你家裡給你買的?”

譚景墨不屑地看著他,嘴裡開始背誦起了周正安的個人資料。

“周正安初中畢業,鶴陽市小磨村,農民家庭,6年前與妻子林慧在鶴陽市做水果生意,虧損30萬。”

“當年參與舒美公司競聘上崗,3年晉升至營銷經理,鶴陽市東區260㎡大平層一套,價值1200萬,全款付款,轎車某係480價值160萬。”

周正安聽得通體發涼,像是遇到鬼一樣,指著譚景墨。

“你,你,你……”譚景墨笑了笑,輕輕地安撫周正安。

“彆急,周總,還有呢。”

這時候,其他部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這個小墨是搞間諜的吧?

這麼專業?”

“真嚇人,這內部資料他怎麼調查的?”

“你們怎麼不說小墨在他們部門受了多少委屈?”

“也是,周扒皮?

嗬嗬,這下出名了。”

“你們說,公司內部紀委會咋處理?”

“諾,錄著呢。”

……“不,不,彆唸了,彆唸了……”可是譚景墨憋了兩年的委屈,哪裡是他能阻止的了的。

“周正安妻弟林平穩,6年前工地打工的一個小混混,現在市區120㎡價值200萬房產一套,某係400價值80萬。”

說完,譚景墨臉上的笑容不見。

對著部門辦公室大吼一聲。

“林平穩,你給我站出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們兩個貪墨了多少部門的錢?

老子來公司兩年了,你們欺負部門的其他人,他們忍,老子管不著,老子忍了兩年了,我不想忍了!”

譚景墨的臉上掛著淚水。

“我這個月要訂婚啊,我家裡也是農村的,我一個人出來打拚,我爸媽身體不好,我每天首播十二個小時,哪怕再爛的時間段我也要,可是你還壓榨,你跟你小舅子怎麼忍心啊!”

譚景墨把這兩年在公司的壓抑釋放出來了。

過了很久,公司紀委約談了周正安和林平穩。

最後約談了譚景墨。

“小墨啊,感謝你這次為公司抓住這個蛀蟲,他們兩個人我己經移交到司法機關了,觸目驚心,觸目驚心啊。”

譚景墨冇想到公司處理的這麼快,他有些驚喜公司的效率和公正。

冇有因為周正安是營銷經理職位高,而不去處理,反而會處理他這個揭開蓋子的人。

“冇什麼冇什麼,領導,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嗯,小夥子不錯,你去人力接下工資吧,該給你的錢,這個月不會少的。”

譚景墨心裡很痛快,這個周扒皮不死也脫層皮,自己這次算是立功了吧,去人力?

莫非是?

譚景墨懷揣著激動,走到人力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