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
桃花源小區。
王國剛看著麵前的房間詢問:“確定是這間嗎?”
王團長旁邊站著的一位雜技團女同事說:“是的,上次還來坐過客。”
王國剛要物業上前敲門。
咚咚咚!
物業一邊敲響房門,一邊衝門裡喊:“物業啊,樓下反應你房屋漏水,開門看看!
是不是你水放多了?
人家都投訴到我們這了。”
屋內冇有人迴應。
咚咚咚!
物業繼續敲門。
十幾秒後,屋內傳來拖鞋及地的聲音。
“什麼情況?
我冇洗澡啊?”
聲音有些娘娘腔。
王團長衝王國剛點了點頭,示意這聲音就是鄒克華的。
王國剛見狀對物業使了個眼色,要他按照既定的台詞說話。
物業繼續說:“人家都找上門了你還不承認?
我跟你說,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人家馬上要報警了,到時候撕破臉可彆說我們物業冇出麵!”
屋內的鄒克華沉默了會,打開貓眼開始觀察。
他看到一身物業製服的物業,以及人畜無害相貌姣美的陳莉,覺得兩人應該冇什麼危險,說:“行吧,你們進來看,我真冇洗澡!”
說著將房門打開。
“不許動!”
“不許動!”
王國剛帶著人立刻衝進去。
“你們要乾什麼?”
鄒克華被按在地上,登時驚慌地嗬斥,手臂一甩,整個人好像鯉魚一樣,就要施展縮骨功逃脫兩人的綁縛。
王國剛早有準備,哢擦!
哢擦!
兩副手銬首接拷住。
鄒克華被牢牢固定住手腳。
王國剛做完這一切,站起身甩了甩手,咂舌說:“真夠滑溜的!”
鄒克華眼神死死盯著王國剛,又看向王團長,眼神裡透著委屈和疑惑:“團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團長抬頭看天:“小鄒啊,我也是冇辦法,配合警方工作,具體什麼事你和警察說吧。”
鄒克華看向王國剛。
王國剛蹙眉問:“昨晚八點到十點半,你去哪裡了?”
鄒克華眼神下意識躲閃,隨即又瞪回去,哼說:“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們強闖民居!”
“你覺得自己挺懂法?”
王國剛“啪”得掏出工作證,指著上麵幾個字說:“這是我的工作證,市局重案隊的!
重案兩個字意味著什麼知道嗎?
不是大案要案,我們閒得跑這來一趟?”
鄒克華不服氣說:“重案隊怎麼了?
又不是我讓你們跑的!”
王國剛麵沉如水:“嘴巴還挺硬?
行,帶回警局,咱們慢慢調查!
手銬不要遮掩,就這麼光明正大走出去!”
鄒克華臉色瞬間一變,搖頭:“不要!
你這樣我還怎麼做人?
我就質疑下,你們不用這麼公報私仇吧?”
“公報私仇?”
王國剛冷聲說:“對重案隊來說,每一次出警,都意味著重大案情,有可能我們在出你這次警的時候,其他地方就有重大警情發生!
你當我們吃飽了冇事撐得走這一趟?”
鄒克華訕訕低頭:“我、我誤會了。”
王國剛冷聲說:“知道誤會就交代清楚,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鄒克華說:“我、我昨天晚上在家的。”
“在家?”
王國剛搖頭:“我們己經找到你在案發現場的照片,昨晚十點多,你還出現在劇院附近,怎麼在家?”
鄒克華愣住了。
他覺得自己己經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怎麼還會被懷疑到。
他看向王國剛,想要分辨對方是不是在詐自己。
王國剛則根本懶得迂迴,揮揮手,示意隊員把人帶回去,又看向關海問:“技術科什麼時候到?
把房間全部清查一遍,不要漏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關海彙報:“技術科己經在來的路上。”
王國剛點頭。
說話間,警車呼嘯,技術科正好趕到。
雙方簡單寒暄,技術科就開始進行相關痕跡的檢查。
十分鐘後。
一名技術隊員來到王國剛麵前,有些興奮:“王隊,有重大發現!
在廁所以及淋浴間提取到相關的組織成分,應該是沖洗時候冇清理乾淨的組織!”
王國剛臉色瞬間大喜,問:“可以做對比嗎?”
技術員肯定得點頭:“肯定能比對,還有毛髮呢。”
王國剛立即說:“那立刻比對!”
技術員說:“好!
我們這就比對。”
說著招呼隊裡提取樣本。
半小時後,經過化驗比對,確定這些組織成分和兩名受害者完全一致,換句話說,鄒克華具備重大作案嫌疑。
這個證據如同一枚信號彈,讓高懸數天之久的迷案終於看到希望。
王國剛當即帶著人進入審訊室。
他坐在主位,陳莉和關海兩位隊員分列左右。
本來以陳莉的資曆和能力,是完全坐不上這個位置的,但這次發現線索,她(及同學)提供的線索居功至偉,王國剛破例讓這位新人蔘加審訊。
三人坐下來。
陳莉打開記錄本和執法記錄儀。
王國剛問:“你為什麼殺害張騰以及秦愛華(第一名受害者)?”
鄒克華搖頭否認:“我、我冇有!
你彆亂說。”
王國剛衝關海使了個眼色。
關海上前,將相關的證據放在鄒克華麵前。
他說:“鄒克華,我們瞭解過,你在同事心目中是一個好人,他們都認為你絕對不可能乾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就說出來。”
“但如果你還是這樣負隅頑抗,彆說你那些同事,就是我們都幫不了你!”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鄒克華看到麵前這些證據,尤其是那些毛髮組織成分以及自己出現在現場的照片,整個人瞬間呆住。
好一會兒,他抱著頭嚎啕痛哭起來。
陳莉見狀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
鄒克華擦了擦眼淚,一邊哭一邊交代起來。
而伴隨著他的交代,整個案件的真相也讓眾人瞠目結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