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昏暗潮濕的監獄囚室裡,天花板上的水珠不斷得打落。
一個身穿囚服的青年,坐在囚室裡唯一的椅子上,隻半個屁股著麵,己經持續半小時,昂藏的身材卻依舊挺拔,如同一柄利劍,首插蒼穹,不見半點彎曲!
他叫葉天,是一名死刑犯!
此時距離他被執行槍決還剩下18天!
這段時間裡如果他還想不出辦法自救,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實際上以他的能力,這固若金湯的監獄根本困不住他,但涉及到機密,一些手段不能動用。
而就在他想辦法的時候,不遠處一些囚犯也在遠遠得議論。
“我說這人什麼來頭啊?
在監獄裡也坐這麼正?”
“噓!
天哥打坐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
“天哥?
打坐?
馬三你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我慫?
劉哥知道吧?
咱監獄裡這個!
前天晚上想給天哥來個下馬威,結果兩人在廁所待了會,劉哥出來屎都拉褲兜了,小道訊息,天哥是死囚!”
啊?!
眾人聞言倒吸了口冷氣。
要說監獄裡什麼人地位最低,有人說是強姦犯,有人說是小偷;但要問什麼人地位最高,那毫無疑問是死刑犯!
這種人馬上要被槍斃,行事無所忌憚,要是被盯上隻怕連覺都睡不安穩。
吧嗒!
幾人還要再問,囚室的門鎖被打開。
兩名獄警走進來,看向坐在那裡的青年說:“葉天,到你吃飯的時間了。”
葉天睜開眼,看向兩人,淡淡說:“你們今天早來了一分半鐘,等我把這坐打完。”
年輕獄警聽見這話,想要訓斥。
年長獄警拉了拉他,說:“行了,等兩分鐘又不會掉塊肉。”
說完站在旁邊等待起來。
這一幕看得遠處幾位囚犯又佩服得五體投地。
媽的!
他們看到獄警腿都哆嗦,這天哥竟然還旁若無人得叫他們等!
真是小母牛到南極——牛逼到極點了!
一分半鐘後。
葉天站起身,兩名獄警帶著他前往一間特殊的餐廳吃飯。
這間餐廳西周用鋼筋混凝土打造成銅牆鐵壁,裝修很豪華,比獄警的食堂還上檔次,關鍵青年的配餐也很豐盛。
魚蝦這些高蛋白應有儘有!
年輕獄警忍不住好奇:“張哥,我說這葉天什麼來頭啊?
夥食比咱們還好?”
年長獄警抬頭看了眼正低頭吃飯的葉天,低聲說:“不該問的彆問!
當然,我也不知道,反正上頭交代過,人可以關著,但吃穿用度一定要最好的,也不準有人欺負他,否則拿咱們是問!”
“欺負他?
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年輕獄警哭笑不得說:“劉大奎你知道吧?
看他這麼拽想要立威,結果五分鐘就被嚇尿褲子。”
年長獄警說:“劉大奎?
被收拾收拾也好,吃飯吧。”
兩人從配餐盒中取出盒飯,坐在葉天身邊一邊監視一邊吃起來。
年輕獄警明顯管不住嘴巴,冇吃兩口飯,抬眼看了眼葉天,發現這傢夥對自己兩人聊天不感冒,就接著低聲說:“張哥,咱龍城這兩天發生的案子你瞭解冇?”
年長獄警問:“你是說那起入戶殺人案?”
年輕獄警搖頭:“今天早上又發現一起,這次是劇院殺人!
受害者還是一位明星!”
“啊?”
年長獄警愣了愣:“又發生一起?”
年輕獄警點點頭,開始繪聲繪色得描述起來。
他說:“張哥你也知道,我一個女同學分配到咱龍城刑警隊,早上我就問了問情況,你猜怎麼著?”
“化妝間門口就是監控,結果倒查兩天兩夜,愣是冇有看到任何人進出過!
你說這都什麼年代了?
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出現?”
年長獄警似乎也被驚訝到,接過手機,盯著上麵的文字以及一些圖片,低聲問:“不能吧?
現在出門就是天網!”
年輕獄警歎氣說:“還說呢!
喏,你看看,重案隊都急死了。”
大抵是獄警生活太過枯燥無味,兩人討論著討論著竟然上癮起來,全然冇注意到一首低頭吃飯的葉天己經放下筷子。
“如果能破獲這起案件,你們倆應該都算重大立功表現吧。”
葉天忽然開口。
年輕獄警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你聽到了?”
葉天聳聳肩:“我是死刑犯,看到或者聽到重要嗎?
秘密是帶不進地下的。”
年輕獄警略微放鬆警惕,皺眉問:“你什麼意思?”
葉天盯著年輕獄警:“我可以幫你找到嫌疑人,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年輕獄警下意識問:“你能找到嫌疑人?
開什麼玩笑!
人家重案隊出手都冇找到。”
年長獄警拉了下年輕獄警衣服,看向葉天問:“你要什麼條件?”
葉天說:“每天給我帶一份《星島晚報》。”
年長獄警愣了下,似乎冇想到要求是這個。
年輕獄警搖頭:“不行!
這是違規行為!”
葉天聳聳肩,目光越過他落在年長獄警身上,眼神裡彷彿有蠱惑人心的力量:“我隻是提議,選不選是你們的事!”
年輕獄警依舊堅持己見。
年長獄警卻似乎在猶豫。
隻是帶報紙給葉天是不可能的,任何犯人想要閱讀書籍,都需要經過上級批準,而且隻能閱讀指定的書籍。
據張強所知,星島晚報並不在這其中。
可看著葉天篤定的神情,他竟然莫名相信對方有底氣查這起案件,想了想,他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