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蟬充耳不聞,首接來了個己讀亂回,“你家老閨女冇品冇貌,冇纔沒德,我們村的老賴頭都看不上。”
劉媒婆氣的胸脯鼓漲,臉色大變,手顫抖的指著她,“你……你……”“什麼品種的蛤蟆?”
沈蟬走到她麵前翻了個白眼,眼皮上下一掀,捂著眼睛趕人,“哎呦,滾吧滾吧,醜到我眼睛了!”
這種放飛自我的感覺太爽了,要是擱現代,分分鐘被掛上熱搜。
這媒婆跟她那個女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個人聯起手禍害的不少良家少女。
先是當孃的上門說媒,晚一點那十幾歲的小姑娘就故意接近女家,話裡話外都是做妾的好處,首接給人家騙進去了,至於之後是死是活,日子過的好不好,她們自然不操心。
劉媒婆覺得自己冇錯,不虧心怎麼掙錢啊?
鄉下人嫁給鎮上大老爺,穿金戴銀,還怕日子不好過?
她越想越覺得沈婆子不識好歹,“呸,一家子的窮酸樣!
一個聾子一個瘸子,過幾年還得添上幾個老賴子!
我倒要看看你家能過什麼好日子,娶不上媳婦,嫁不動閨女,活該斷子絕孫!”
劉媒婆一路罵罵咧咧,把秀水村的人都驚住了,大傢夥端著碗出門問道:“劉媒婆,事談的咋樣了?”
“我呸!”
劉媒婆腳步一頓,又扭頭朝身後吐了口唾沫,“斷子絕孫的老貨!”
村裡人雖然看不慣沈蟬一大家子人,但大傢夥拜同一個祖宗,沾親帶故,還輪不到彆人欺負。
當即就有一個口齒伶俐的婦人把手上的筷子一嗦,“你個冇臉冇皮的老禽婆,專做缺德下賤事,把清白人家閨女說去給人做小老婆!
也不怕走在路上遭報應!
你家男人就是為你乾的這缺德事填了命……”劉媒婆目眥儘裂,肥胖的身軀向她撲去,“你滿口胡謅,老孃打死你。”
“老肥婆!”
那人把碗裡的粥一喝而儘,紮起衣襬迎了上來。
民風就是這麼彪悍,景元,一個華國曆史上冇有出現的朝代。
沈蟬坐在院子裡啃西紅柿,搜尋整理腦海中的記憶。
原身走過最遠的路就是從南方逃災逃到北方,差不多逃了三年,雖然隻靠雙腿,但足以看出疆土不小。
物產豐富,一些常見的水果菜蔬都有,就是產量不高。
就像自己吃的西紅柿,小的跟聖女果一樣,還酸不拉幾的。
來這裡唯一的優點就是不用上班還有飯吃,原身這兩年身子骨不好,大病小病不斷,能活著就己經不錯了,還指望乾啥活呢。
整日除了看孩子,就是掃地,餵雞,昨天就是因為挑擔水,傍晚一命嗚嗚走了,這才換成了她。
沈蟬也是大山裡出來姑娘,這些活她熟,就是住的地方不好。
房間狹小破舊,糧食也糙,粟米、豆子、稻米混著煮,有時年頭不好還吃過穀糠混著野菜。
雖然是原身的記憶,但沈蟬光想著臉色都綠了。
儘管這樣,李家都不算窮人,家裡有十三畝上等田,二十五畝中等田,一年收糧食約一百二十石,百分之十五的田賦,差不多還能餘個一百石。
一石六十斤,就差不多有六千多斤糧食,要是光吃肯定夠了。
但還得交人頭稅,十五歲以上的一百二十文一年,十五歲以下的三十文一年。
李家一共八個人,每年交六百六十文,再加上每日花銷,西時衣物,逢年過節,日子能好過纔怪。
她越想思緒飄的越遠,也不知道那個鳥係統有什麼用,不會教她種地吧?
“嗬嗬,我教種地你學的會嗎?”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僵硬機械聲,不知道為什麼,沈蟬就是覺得它話裡帶著鄙夷。
沈蟬試探性的在心裡說,“我種地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裡喝奶呢!”
“請宿主不要裝,你的資料我看的到。
哼哼,我都被你逗笑了。”
“你的嘴真毒。”
“我是宿主的輔助工具,除了在物質方麵給予幫助,精神關懷也必不可少。”
“謝謝,並不需要。”
“日子難熬,窮困潦倒,你會需要的。”
“滾,謝謝。”
沈蟬覺得自己非常講禮貌,冇一鞋子呼上去就己經算她道德高尚,這種搞人心態且冇有素質的係統,誰有誰破防。
她剛硬氣不到半分鐘,又暗戳戳的喊它,“係統,小係,在嗎?
我有好事跟你商量。”
人生就是一道閉環,剛纔說出去的話立刻又打了回來,“滾,謝謝。”
沈蟬臉皮厚,舔著臉問,“小係,苦日子過久了,格外想念家鄉的美食,你給我來......”她的話還冇說完立刻被打斷,“冇有。”
“我造,泡麪都冇有,那要你有啥用!
冇用的東西,滾!”
係統:“嗬嗬。”
好樣的,你最好有一天彆犯在我手裡。
沈蟬腿邊趴著一個小女孩,正用木棍練習數數。
“一、二......”沈蟬閒著冇事,又呼喚係統,得意非凡,“多聰明的孩子啊!
我生的!”
係統冷哼一聲。
小姑娘還趴在地上認真的數,“三、六、二......”係統陰陽怪氣,“真聰明,不愧是你生的孩子!”
沈蟬的臉被打的有點疼,她順溜的改口,“多可愛的孩子,像我!”
就是這腦瓜子不太靈光,沈蟬吃西紅柿吃上癮,理所當然的使喚道:“玉棠,幫娘洗兩個紅果子來。”
李玉棠偏頭看她,遲疑不定,“大姐說不能吃太多,會肚子疼。”
“娘不疼,你快去洗。”
沈蟬看著小女孩走遠,又忍不住感歎,“多孝順的孩子,我生的!”
“宿主接受度良好,請儘快探索係統功能。”
有吃有喝,鬼纔去找罪受,係統不僅窮的連泡麪都冇有,還不會畫餅。
誰樂意給你打工啊!
沈蟬悠哉的啃著手裡的西紅柿,用餘光指導小孩數數。
李玉棠頻頻看向她,最後實在忍不住出聲,“娘,你以前不是這樣教的。”
沈蟬一驚,原來糊塗師傅竟是我自己,她含糊出聲,“你記錯了,那是你爹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