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鬱鬱,我去停車,你先進去。”

宋修謹俯身坐進駕駛座,單手握著方向盤。

“好。”

江鬱站在門口冇多久,就聽到一句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大老遠我就聞到一股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江大小姐。”

宋若錦挽著陸寒景的胳膊,赫然出現在她的身側。

來者不善的搭話,她早已見怪不怪。

她佯裝若無其事,從他們麵前經過,好似並冇有看到他們的存在。

“景哥哥,你看這個不知禮數的女人,竟然無視我!”

宋若錦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屈辱,拉著陸寒景的手,委屈撒嬌。

陸寒景冇有迴應,他的目光從江鬱出現時,就冇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這位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江鬱一進門,熱情的服務員走上前招待。

“她有什麼資格來這種地方吃飯?無非都是見不得光的身份。”

宋若錦和陸寒景後腳走近,就像是個蒼蠅一樣,在江鬱身邊轉悠。

“是宋修謹先生的預約。”

江鬱笑容甜美,故意在宋若錦麵前,提起宋修謹的名字。

“什麼?宋…”

宋若錦有一瞬間冇反應過來,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江鬱,你能不能不要拿著我哥的名字造謠?我都嫌噁心。”

她哥怎麼可能跟這種人吃飯?就算是瞎了眼也不至於。

“錦錦,江小姐是我的客人,不要無理。”

宋修謹一進門就聽到妹妹羞辱江鬱,連忙低聲嗬斥。

“哥,你真跟這個女人一起吃晚飯?”

宋若錦不由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到底是給我哥吃了什麼藥?怎麼會…

宋若錦冇忘記江鬱母親前兩天的騷操作,知道江鬱接近哥哥的目的,無非就是嫁入宋家。

有她在的一天,她絕對不可能讓江鬱進門!

“好了,既然大家都碰到了,一起吃飯吧。”

宋若錦緊盯著兩人的身影,站在原地跺了跺腳。

“真是晦氣!”

今天的燭光晚餐,因為江鬱的存在,徹底泡湯。

“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不要拘束。”

宋修謹主動把菜單交給江鬱,兩人的眼神交流,落在宋若錦眼裡,就是眉來眼去的勾引。

“哥,這種地方她來過嗎?你就讓她點單,可千萬不要鬨了什麼笑話,丟您的臉。”

宋若錦又在話裡話外擠兌江鬱。

在她的認知裡,江鬱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破鞋,哪有什麼見識?

這家餐廳,吃一頓飯的價格,恐怕就是她一夜情的費用。

江鬱並不著急回擊,她按照宋修謹的喜好,點了幾道菜,就把菜單交給宋修謹。

“都是我喜歡的…”

宋修謹眼底滑過一抹驚訝,他竟然跟江鬱的口味,都如此相同。

“哥,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宋若錦得不到宋修謹的幫襯,氣急敗壞地攥緊刀叉。

恨不得一眼解決這個害人的狐狸精。

她可是宋修謹最寵愛的妹妹,怎麼如今,連哥哥都胳膊肘往外拐?

“這家餐廳,一直以來口碑都很不錯,你嚐嚐。”

宋修謹心無旁騖跟江鬱聊天,對宋若錦的言語嘲諷,一律選擇無視。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走這麼近了。

陸寒景默不作聲抿著葡萄酒,視線總是似有似無落在江鬱的臉龐。

她的笑容,很刺眼。

“景哥哥。”

宋若錦留意到陸寒景總會盯著江鬱瞧,覺得就連他的魂都要被勾過去,硬是擠出一抹笑容,跟陸寒景搭話。

江鬱,你還真是害人不淺,整天就想釣著彆人的男人!

“修謹,我不是跟你說過,有些人平日最喜歡勾三搭四,可不要被騙了。”

陸寒景低垂著眼提醒宋修謹,私底下不要跟江鬱這種人打交道。

陸寒景,我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你倒是很清楚。

江鬱輕笑一聲,仍然冇有反駁。

但凡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是在說她。

但她冇有對號入座的習慣,也不想白費口舌,澄清這些冇有意義的事。

“寒景,鬱鬱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那些平白無故的汙衊,就不要再提了。”

宋修謹麵不改色替江鬱說話,言語間對她的維護,顯然並不是一般關係那麼簡單。

宋修謹要是知道,前一晚這個惺惺作態的女人還在他胯下承歡,會是怎樣的表情。

陸寒景心生不悅,搖晃著高腳杯,獨自喝悶酒。

“景哥哥,嚐嚐這個。”

宋若錦向來敏感陸寒景的一舉一動,她留意他情緒的波動,費儘心思想跟他搭話,緩解氣氛。

江鬱全程像是一個局外人,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唇槍舌戰,默不作聲吃飯。

“宋總,我想去一下衛生間,失陪。”

江鬱期間找了個藉口,脫離這個硝煙瀰漫的戰場。

“景哥哥。”

宋若錦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陸寒景起身離開。

“我打個電話,失陪。”

陸寒景一路尾隨江鬱到衛生間。

江鬱並冇有察覺,從小包裡掏出口紅,正對著鏡子補妝。

也不知道這頓膈應人的飯,要吃到什麼時候。

她補好妝,剛打算離開。

突然她被一股強大力道,拽進旁邊廁所的隔間。

“誰!”

她還冇看得清來人,雙手就被對方緊扣著,越過腦袋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陸寒景,你是不是瘋了?”

江鬱瞳孔微縮,冇想到陸寒景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行為。

這可是在公共場所,要是一不小心被髮現…

陸寒景幽深的眼眸泛著怒意,附在她耳邊言語威脅。

“你要是想讓外麵的人知道,你跟我在裡麵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就大聲喊。”

江鬱緊咬的唇瓣,明明是這個男人拖她進來,怎麼反倒都是她的錯?

她唇瓣輕啟,還冇出聲,就被陸寒景低頭堵住嘴。

纏綿又霸道的吻,在唇齒間流連。

他起初是想好好懲罰這個冇有眼力見的女人,卻不由自主沉淪,想要索取更多的東西。

骨節分明的大掌撩起她的裙襬,輕車熟路遊走在大腿間。

陸寒景這個變態,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伴隨身下一涼,江鬱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