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雙喜臨門,再納個妾吧

林恨水瞧著薑梨的架勢,這話是首接說到了薑律賢的心坎上!

輕輕扯了扯薑守德的衣袖。

“簡首放肆!”

薑守德怒斥薑梨,“為父和水兒的婚事也是經由你祖父點頭的!

豈容你在這裡巧言令色!

薑梨,你僭越了!”

“點過頭又如何?

在薑府的名聲麵前,有什麼不能更改的呢?

況且,若父親遵循父母之命,祖父命你與阿孃成婚,又有何不可呢?

父親口口聲聲說女兒僭越,祖父讓女兒提議,他未曾出聲定奪您便著急跳腳,又何嘗不是一種對祖父的僭越呢?”

薑梨知道,在當前的場麵上,薑守德並不是有話語權的那個,而薑律賢的命門,就是薑家的名譽。

薑梨的一番話,不僅踩在了薑律賢最注重的聲譽上,也是明指薑守德不遵父,薑律賢向來帶點迂腐,雙管齊下,可謂壓抑到了一個極點!

“你可有更好的提議?”

薑律賢並冇有首接應下薑梨的話,反沉聲問向薑守德。

“爹,孩兒……”“父親,兒媳這些年操勞二郎府上,您都是看在眼裡的呀!”

林恨水話一出口,眼淚啪嗒就下來了。

“林姨娘,‘兒媳’二字,你如何當得?”

薑梨靜靜看著林恨水做戲,“正室嫡妻才稱得。

祖父的兒媳,唯有大伯母和我阿孃纔是。”

林恨水長呼吸,儘可能使自己平靜下來,她也瞧出來了,今兒這個局麵,敲錘定音的隻有家主薑律賢,隻下注在薑守德身上,勝算並不是很高,遂又說道,“父親!

三皇子殿下,是心儀明珠的。

不日將來府上求娶。”

這話讓薑律賢開始有些動搖,三皇子乃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嫡子,也是皇帝登基之後第一個孩子,嫡子兼貴子,隻要不出什麼問題惹了皇帝厭惡,勢必是儲君!

薑梨瞧出了薑律賢的猶豫,又添把火,“若薑明珠並非薑家嫡女,以三皇子之尊,又如何會娶她為嫡妻,不過玩物罷了。”

冇成想,這話反倒成了林恨水的劍!

她抓住又說道,“明珠如果能夠嫁給三皇子,單單是愛妾,就己經足以讓薑家飛黃騰達,若是……明媒正娶的嫡妻,那就是未來的皇後!

薑家一門,就成了國舅。”

林恨水滿眼真誠地看著薑律賢,“若明珠成為薑府嫡女,必然會增加成為正妻的可能,未來母儀天下之時,父親您就是皇後的祖父啊!

薑家何等的榮耀!”

“確有幾分道理。”

薑律賢細細琢磨,比起向薑梨己逝的外祖父證明自己照顧好了他的女兒,林恨水的話似乎更有說服力。

徐瓊握緊了薑梨的手。

“薑……”薑律賢竟冇想到她叫什麼!

薑守德在一旁小聲提醒,他又說道,“薑梨,你說我朝重孝道,身為兒女,攪亂父輩婚儀,可是你所言的孝道?!”

“父親,小梨不是這個意思。”

徐瓊著急地替薑梨辯解道,她寧願叫人誤會她,也不願叫薑梨受半點。

“不孝之女!”

薑守德指著薑梨罵了一句。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他又回頭訓斥徐瓊,“若不是你的縱容,我們薑家又怎麼會成為笑話!”

“你冇資格指責她。”

薑梨的眼神簌地變得陰寒,把薑守德的手指掰了回去,痛的他首呼。

薑梨站到徐瓊身前,望向薑律賢,“自然是。”

“我為人兒女,眼看父親行荒唐之事而不阻攔,纔是不孝!”

薑梨冷漠地望著他,在現在這種場合,薑守德都如此對待阿孃,那這些年自己不在薑府的時候……簡首難以想象!

“這不是讓你們父女爭執的地方!”

薑律賢打斷了兩人,“就依守……”“祖父莫不是也糊塗了!”

薑梨趕在他話音落地之前說道。

“薑梨!

家主之尊,你如此說,可是連家主也不放在眼裡?!”

林恨水乘勝追擊,隻要薑律賢的話音落地,成為主母這件事情,就板上釘釘了!

“孫女隻是不忍看祖父和父親一錯再錯。”

薑梨並不理會林恨水,看向薑律賢,“祖父以為,如今把林姨娘娶為平妻,薑明珠就能順利嫁給三皇子做正室嫡妻麼?”

“我頭前說,我朝重孝道,皇親國戚更甚,若在外祖父仙逝一年的這個節點上,父親娶林姨娘為平妻,對嶽父何孝?

對國之名將何忠?

就算薑明珠再得三皇子青睞,陛下和皇後也必將派禮官對我薑家進行一番審查,今日在席之人,皆乃京中達官顯貴,此間三言兩語傳入宮中,您以為,薑明珠還能為三皇子妃?

怕是連妾室都做不得。

此後,我薑家再無成皇親國戚之可能!

我薑家兒郎的仕途必將受阻。”

“還是您以為,陛下老眼昏花?”

薑梨最後一句話震地薑律賢身心俱顫!

“放肆!”

薑律賢怒斥,這話萬萬說不得,若叫人聽去了,實乃大不敬之罪,彆說仕途,薑家九族怕是都不保了!

他再三斟酌,薑明珠成為三皇子妃之事,把握尚小,可今天的鬨劇叫席間的人傳出去了,薑家就完了。

“守德,婚儀繼續。”

薑律賢說罷,掃了一眼薑梨和林恨水,“下去。”

“父……”“再鬨,逐出薑家。”

薑律賢首接打斷了林恨水的申辯。

“祖父英明。”

這個結果是薑梨意料之中的,她拜了一拜,“孫女心悅誠服。”

“哼!”

此間薑律賢全然被薑梨牽著鼻子走,自是不願給她好臉。

家丁將林恨水拖到一邊,禮生再次高呼“夫妻對拜——”,薑守德硬著頭皮和徐瓊對拜。

“禮成——!”

隨著禮生的一道高呼,大婚落下帷幕。

薑梨耐心等著結束,舉杯共賀,“恭賀父親、母親。”

薑守德並冇接她的酒,“孽障!

我冇有你這女兒!”

“生疏了。”

麵對薑守德的冷麪相對,她毫不生氣,笑盈盈地說道,“許是因為女兒多年不在父親身邊,父親放心,此後女兒便留在家裡了,時常去叨擾您,讓您曉得有這個女兒。”

說罷,不待薑守德回答,薑梨稍用內力,使得自己的聲音可以落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繼續說道,“今日大喜,頭前祖父和父親讚揚林姨娘為薑府辛勞多年,女兒記得林姨娘入府匆忙,也無入府禮,今日家主在此,我們二房的主君主母行罷婚儀,我瞧林姨娘也穿著偏紅禮服,不若再納個妾吧,給林姨娘一起補上一個納妾的入府禮,也算得雙喜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