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斷三條腿

“小客官,兩碗豆腐鹵一共 5 個銅板。”

老闆緊緊地盯著阿力說道。

阿力的腦子在飛速地運轉,他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

如果說豆腐鹵不好吃不要錢,可自己在吃下第一口豆腐鹵時,就被它的美味征服了,還不由自主地給了老闆一個好評,這可怎麼辦?

阿力急得滿臉通紅,他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難道要逃跑嗎?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就無法在這個小鎮上立足了。

到底該怎麼辦?

難道出山的第一天就要在這個小飯館裡捱上一頓胖揍嗎?

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爺爺啊,救我!”

就在這時,老闆再一次開口打斷了阿力的思緒,“客官,一共 5 個銅幣。”

阿力想了想,決定說實話,大不了挨一頓揍,誰讓自己嘴饞吃了人家的豆腐鹵呢,大家都是小本生意,都不容易。

於是,阿力咬了咬牙,決定實話實說。

他知道自己可能會因此而捱打,但他也不想再繼續欺騙老闆了。

“老闆,我今天出門是為了尋找爺爺,走得匆忙,身上冇帶銀兩。

等我找到爺爺,一定加倍付給您,我保證。”

阿力鼓起勇氣說道。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

老闆聽了阿力的話,臉上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些。

他看了看阿力,又看了看桌上的兩碗豆腐鹵,心中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老闆開口說道:“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不過,你要儘快找到你爺爺,把錢還我。”

我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你可彆讓我失望啊。”

阿力聽了老闆的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感激之情。

他連連道謝:“謝謝您,老闆!

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找到爺爺,把錢還您的。”

說完,阿力畢恭畢敬地給老闆鞠了個躬,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可就在這時,小飯館裡突然傳出一聲斷喝。

“吃白食還想走?

把他三條腿都給我打斷!”

阿力瞬間僵住了,心裡暗自叫苦:“什麼?

三條腿都打斷?

我就兩條腿啊!”

這時,從小店裡走出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她穿著樸素卻非常乾淨。

但從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可以看出,這女孩一定非常彪悍,不好惹。

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三西歲的男孩,他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阿力。

阿力的心跳陡然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那個女孩和男孩。

“虎子上!”

名叫虎子的男孩一臉不悅,嘟囔著:“方翠翠,你再用隔壁李老七訓練癩皮狗的口令叫我,彆怪我翻臉!”

“臭小子,你叫我什麼?

我不叫虎子上,那我怎麼說?

虎子不是你嗎?

額……”“你叫我方虎,叫我大名!”

“她媽的隔壁李老七養個癩皮狗竟然也敢叫虎子,等哪天我非要燉了那條癩皮狗不可。”

聽到這裡,阿力滿臉黑線,無奈地歎道:“我真的是找爺爺走得匆忙,忘記帶錢了,我冇有想吃白食。

等改日,改日我一定加倍賠償!”

“改日?

加倍?”

方翠翠不屑地說道,“我們隻賺我們應該拿的錢,至於改日是哪天?

像你這樣的小騙子我見得多了,冇一句實話,還想不勞而獲吃白食?

哼!

問問我和虎子同不同意,虎子那邊。”

攔住他,彆讓這個小騙子跑了!”

方翠翠的話剛說完,虎子的腦門上瞬間落下三道黑線。

虎子:額...............靠女孩雙手叉腰,上下打量著阿力,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你說你是來找爺爺的?

那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阿力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我爺爺叫……叫劉相麟。”

女孩皺了皺眉,誰?”

劉相麟?”

不認識,阿力急忙說道,村上都叫我爺爺劉老倔,”女孩努力的回憶著什麼。

突然,她眼睛一亮:“老倔頭阿?

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爺爺是不是住在鎮南二十幾裡路的小李村?”

對,對”就是小李村,你今天見到過我爺爺嗎?”

阿力心中滿是歡喜,連忙湊上前:“對,對!

你認識我爺爺?

今天你見過他嗎?”

就在這時,老闆走上前來看著阿力說道:“你說的劉老倔,我是認識的。

我自幼就在這個小鎮生活,周圍村子裡的人,不論是年紀大的還是年輕的,我大多都見過,也基本都認識。

你爺爺應該是十幾年前來到這小山村的吧,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時我剛成家不久,女兒翠翠也纔剛出生。

我記得當時在我爹的小店門前看到過你爺爺,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你爺爺當時的穿著和氣質,他看上去威風凜凜,儘管帶著些許落寞與風塵仆仆的樣子,但那股氣勢卻依然難以遮掩,讓人都不敢首視呢,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啊。

這小鎮說大不大,可我確實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人物。

哦,對了,之所以印象深刻還有一個原因,當時他的懷裡抱著一個嬰兒,一個大男人風塵仆仆的,懷裡卻抱著個嬰兒,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啊。”

阿力聽得聚精會神,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擔憂,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爺爺怎麼樣了?”

老闆若有所思地說道:“後來他就帶著那個嬰兒在小山村定居了下來,平日裡深居簡出的,偶爾出來也隻是簡單買點生活用品。”

阿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焦急地在原地踱步,“那這幾天呢?

這幾天有冇有見到他?”

老闆搖了搖頭,“這幾天還真冇注意到他。”

阿力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女孩突然開口道:“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阿力和老闆都望向她,女孩接著說:“前幾天我在村外的樹林邊好像看到過一個身影很像你爺爺的人,當時他好像在和另一個人說著什麼,神情有些嚴肅。”

阿力眼睛一亮,“那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嗎?”

女孩搖了搖頭,“隔得有點遠,冇看清。”

阿力的希望又有些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