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青竹激動的大叫:“您怎麼能說這麼粗鄙的話?”
她漲紅了臉伸手抓住北棠落想把她拉下床。
北棠落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被青竹拉下床後,問她:“你就這麼想讓我去給皇後請安?”
“這還用說嗎?”
青竹不假思索地回答。
北棠落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紅痕,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那你給我把這身衣服換了,不然我不會去的。”
北棠落命令青竹:“去把冷夫人送我的那件給我換上。”
因為北安兒喜歡素淨衣服,北棠落的衣服不是白色就是粉白色,布料一般,款式一般。
她又不是北棠落,所以冇必要再穿這身衣服。
見北棠落退了一步,青竹得意的笑道:“是!”
隻要北棠落肯去,換身衣服冇什麼大問題。
冷夫人送的衣服是真的好看:白衣打底,有一點領子,豎排的一字首扣,袖口束起來,下襬分三片;紅色暗竹紋的外衣,交叉長領,衣邊是白底金線勾的竹紋,白褲黑靴,靴上也有金竹紋。
衣服的材料挺好,夏天穿也不會熱。
青竹找出衣服,北棠落麻利的換上後,轉身就走。
出了海棠閣,北棠落去了皇後的宮殿。
北安兒正躺在榻上讀書。
女人身著月白色衣袍,長長的頭髮隻用一根髮帶繫著。
女子相貌嬌美,是安明一等一的美人。
“母後萬福金安!”
“棠兒,今日怎麼這麼早?”
北安兒有些驚訝。
她支撐著起身,放下手中的書,問北棠落:“你冇有給陛下送早茶?”
“母後。”
北棠落鄭重地說:“棠兒思考多日,覺得自己做錯了。”
“何錯之有?”
北安兒問。
“父皇日理萬機,連用膳的時間都冇有,棠兒送去的早茶,是副食不是主食。
如此父皇要浪費時間吃早茶,主食也吃不了多少。
這麼看來,棠兒錯的很嚴重。
經過反思,棠兒決定不再送早茶,也不會去打擾父皇了。”
聞言,北安兒也想了一會兒,說:“你這樣想也不無道理,那你又有什麼打算?”
“棠兒想跟冷姐姐習武。”
北棠落很興奮地說:“冷姐姐真的很厲害,她一招就能把人打趴下!”
“噗嗤——”北安兒笑了。
“你冷姐姐的功夫是跟冷夫人學的,你應該去找冷夫人。”
又指著北棠落的衣服:“你穿這衣服正好,怎麼想到穿這身的?”
“是青竹讓我穿的。”
北棠落邊回答邊左右看著自己的衣服,問:“這衣服怎麼了?
我覺得這顏色很豔啊?”
“傻孩子,這件衣服是冷夫人送你的。”
北安兒摸摸北棠落的頭。
“你還是穿月白色的衣服好看。”
北安兒評價著:“這身衣服穿幾次就可以了,女孩子的衣服不能太豔。”
北棠落點了點頭,乖巧地說:“棠兒知道了。”
北安兒:“好了,你現在去找冷夫人吧!”
“好!”
北棠落行禮退了出去。
前將軍府——冷夫人正在院中晨練。
夫人穿著束裝,手握長劍,對著空氣又捅又砍。
北棠落不便打擾就悄悄坐在一旁,邊看邊吃。
不一會兒,冷夫人停下了動作:奇怪,今日的劍風裡有其他聲音!
一扭頭,就看到北棠落擱邊上坐著。
“呦,棠棠,今日得空到我這兒來?”
冷夫人笑道。
見她一個人覺得奇怪:“棠棠,你一個人嗎?”
北棠落點點頭:“馬都生病了,侍衛車伕都有各自的事情,我不想打擾就一個人來了。”
冷夫人皺了皺眉,堂堂公主,竟是一人外出,皇宮的人不會放任不管,怕是皇帝暗下了什麼命令。
“怎麼了夫人,有什麼問題嗎?”
北棠落從石凳上跳下來,冷夫人一眼就看見她穿的衣服:“棠棠,轉個身讓我瞧瞧”北棠落照做,不緊不慢地轉了一圈。
冷夫人看後,忍不住感慨:“我的手藝很不錯啊!”
說著,又繼續打量北棠落:“不錯不錯。
小娃娃嘛!
就該穿紅戴綠,天天披麻戴孝,不嘻不笑的,長大了怎麼辦?”
北棠落:難怪冷輕裳的衣服不是紅的就是紫的。
“娘,來客人了嗎?”
冷輕裳從書房走出來。
她正在晨讀,聽見說話聲,便走出來了。
女孩十二歲,年紀正好。
身穿紫色衣服,因為冷輕裳覺得紅色很難駕馭。
可北棠落的關注點在她的眼睛上——她的眼睛是紫的。
首神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可首神是男的!
倘若首神是冷輕裳,她應該救誰?
上一世,冷輕裳被封公主與晉國聯姻,在半路去世。
她要救的人會是誰?
原主不喜歡冷輕裳,也不喜歡冷夫人。
因為冷夫人不忠於皇帝,她恨屋及烏自是不喜冷輕裳。
但北棠落喜歡。
冷夫人不是一個愚忠愚孝的人,她隻忠於明君,有自己的判斷、膽識,這樣的人北棠落很欣賞。
由她帶大的冷輕裳定不會差到那裡去。
“冷姐姐早!”
北棠落一見冷輕裳就揮著小手打招呼。
小丫頭隻有十歲,黑色的頭髮,粉紅的眼睛。
長相不是很驚豔但是耐看。
她小小的,乖乖的,像一隻黑色的小兔子。
冷輕裳耳朵一下子紅了。
冷夫人輕笑,這孩子跟她一樣,喜歡可愛的事物。
“棠,棠棠早”冷輕裳有些緊張,北棠落還是第一次同她打招呼。
今日的北棠落跟往日大不相同:素白的衣服換成了驚豔的紅色,又是束裝;黑色長髮紮成馬尾,就連齊劉海也梳了上去。
整個人都精神了。
“冷夫人,我想學功夫您能教我嗎?”
北棠落開門見山地問。
冷夫人想了想:“能是能,不過你太瘦弱了。
等你長胖了再說。”
因為北安兒的飲食清淡,原主的也清淡,小小年紀嚴重營養不良,這練武確實不太好。
“那我現在能學什麼?”
北棠落繼續問。
“棠棠要不要試試符籙?”
冷輕裳提議道。
冷夫人也讚同:“棠棠現在己經引靈入體,可以學習符籙。
不過,符籙對身體的消耗很大,不可以勉強。”
“基礎的內容裳兒可以教你。”
“放心吧娘,我會好好教棠棠的。”
冷輕裳拍拍胸脯保證。
於是乎,北棠落開始了符籙的學習。
因為她本來就會,學起來很快。
冷輕裳半年學的東西,她隻用一整天就學的差不多了。
“娘,我是不是還冇睡醒?”
冷輕裳有些懷疑人生。
冷夫人也驚訝不己。
北棠落的領悟力極強,這樣的人可不能被封存在皇宮。
冷夫人轉著眼珠思索了一會兒,對北棠落說:“棠棠,該講的裳兒己經講的差不多了,回去了要好好修煉,符籙錄你先拿著。”
“娘,皇宮裡怎麼修煉?
為什麼不讓棠棠留下來?”
冷輕裳不解的問。
冷夫人給了她一個眼神,冷輕裳閉嘴了。
“誰說皇宮不能修煉的?
皇宮的花園有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冷夫人神秘兮兮地說:“隻要棠棠按我說的做一定會大有收穫。”
北棠落不相信花園有什麼神奇之處,但她己經猜到了冷夫人想要乾什麼了。
次日中午,冷輕裳送北棠落回宮。
半路,一白髮男子騎馬迎麵走來,冷輕裳下馬向他行禮:“師父!”
司空栩點頭,看向北棠落:“見過公主殿下。”
皇宮裡的人對她行禮都是敷敷衍衍,“公主”也是陰陽怪氣的叫。
隻有國師,雖不行禮,但對她很客氣。
北棠落:“國師大人要外出嗎?”
“一點小事,過幾日才能回來。”
說罷,看向冷輕裳。
“徒兒何時與公主這般接近?”
冷輕裳身子一顫,她挺怕司空栩,這問題她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北棠落忙打圓場:“就昨天,我有事要向冷姐姐請教。”
“原來如此。”
司空栩的語氣聽不出他的情緒。
隻一句“時候不早了,臣先行告退。”
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