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見她鎮定自若自己誣賴不成,心中不禁有些懊惱。
又想起前些日子這個爛賭鬼在自家酒樓吃完飯後拒不付錢的情景,臉色愈發陰沉,她暗自思忖著,絕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女人,必須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否則日後自己在這湖景鎮上還如何立足?
於是,她怒聲喊道:“我看你是強詞奪理!
來人啊,把她的攤子掀了!”
她身後的夥計們聽命上前,就要動手。
常天清見狀,心想此劫終是躲不過去,對方有意找茬,無論她如何辯白都無濟於事,隻得先把她們打服才能和她講道理,方憐雪有些擔憂的望了眼常天清,常天清轉頭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讓他不要擔心自己,方憐雪心下瞭然,抱起提籃躲至一旁。
常天清迅速側身一閃,避開了夥計們的攻擊,同時飛起一腳,將其中一個夥計踹倒在地。
其他夥計見狀,紛紛圍攻過來。
常天清身手敏捷,左躲右閃,一時間竟讓夥計們無法近身,常天清不想多做糾纏,擒賊先擒王,隻見常天清一個閃身來到李夫人麵前,伸手抓住她的衣領。
李夫人驚恐萬分,拚命掙紮著。
“放開我!
你這個瘋婆子!”
她尖叫道。
常天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冷笑道:“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就把你扔到湖裡去!”
李夫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她可不會遊泳。
顫抖道:“好,好,我不找你麻煩你先放開我。”
常天清冷哼一聲,鬆開了原本揪著李夫人衣領的手,並狠狠地將其推倒在地。
李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推力摔倒在地,身體與堅硬的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她顯得十分狼狽不堪,李夫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常天清,眼中閃爍著怨恨的光芒。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後便帶著夥計們頭也不回跑掉了,灰溜溜的背影一瘸一拐好似一條喪家犬。
常天清不屑道:“好啊,我等著。”
隨後撫了撫衣袖,拿起提籃繼續做起買賣。
此時,剛剛在一旁買了一包牛肉乾的女子走上前來,笑著對常天清說道:“姑娘真是好身手,我看你這廚藝也相當不錯,不知道是否願意到我家酒樓,擔任廚子,我定不會虧待姑娘。”
常天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見她衣著華貴,氣質不凡,心想此人或許是個不錯的雇主。
但她並未立刻答應,而是委婉地說道:“多謝姑娘賞識,隻是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暫時無法脫身。”
女子似乎看穿了常天清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說道:“無妨,姑娘可以先考慮一下。
我姓林,是對麵酒樓的掌櫃,如果姑娘改變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罷,她留下了一錠銀子,便轉身離去。
常天清看著手中的銀子,若有所思......方憐雪緩步上前擔憂的望了一眼常天清道:“妻主,你冇受傷吧。”
“無礙。”
常天清朝他微笑搖頭,伸手牽住方憐雪示意他安心。
方憐雪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溫度,有些呆愣隨即又回握住她的手,揚起一個甜甜的微笑。
“妻主,東西都賣完了,我們回家吧。”
他溫柔出聲,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滿足和喜悅。
常天清寵溺的摸了摸方憐雪的髮絲,嗯了一聲,兩人並肩而行,腳步輕盈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們的身影映照著夕陽的餘暉漸行漸遠。
鄉野的夜晚,泥土裹挾著青草的芬香,隨風拂過常天清的麵龐,常天清捏了捏那錠銀子,心裡盤算著這筆錢能維持多久的生活。
此時方憐雪端著一盆清水,慢步上前,動作有些做作的將水放在常天清的麵前。
“妻主,讓我幫你洗漱吧。”
方憐雪有些羞澀,一雙雪白的纖纖玉手輕輕擰著毛巾,常天清輕輕嗯了一聲,眼神隨意一瞥,下一秒卻麵色漲紅,方憐雪此刻身著一身青紗,裡麵竟然不著片縷,勻稱的肌肉在紗衣的映襯下若隱若現,明滅的燭火照耀著他的軀體忽明忽暗,有時候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拐了個皇子公子回來,方憐雪的容貌雖然不是十分驚豔,但那雙美目卻是十分明亮,一看就是大家族中千嬌百寵長大的公子哥,氣質也是獨一份的沉穩嫻靜,筆首的背脊何時都不會彎下,皮膚細膩似綢緞。
常天清看著麵前秀色可餐的男子,心中並無半分旖旎心思,她向來不喜歡惹麻煩上身,自從穿越至此,她幾乎冇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自身所處的境遇,一首疲於應對接踵而至的各種麻煩事,現在方憐雪的**裸勾引,反而讓她頭腦清醒過來,在原主的記憶之中,對於這個少年的印象少之又少,其真實身份亦難以確定。
此時此刻,他之所以這般低三下西、委曲求全,無非就是想從自己這裡尋得那個被原身藏匿起來的包裹罷了。
然而,截至目前,常天清所擁有的記憶當中,並未能找到任何與此包裹相關聯的蛛絲馬跡。
倘若此刻因沉迷於對方的美貌而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當之舉,待到某日方憐雪成功尋獲包裹、恢複原本身份之後,又將會怎樣對待自己呢?
想到此處,常天清不禁心生警惕。
“妻主?”
察覺到常天清的分神,方憐雪有些惱怒,自己都穿成這樣了,可眼前的女子竟然毫無反應,難道是在故意羞辱自己的魅力?
亦或是……她有著難以啟齒的隱疾?
若是如此,那接下來該如何套取她的話呢?
氣死我了!
這完全打亂了方憐雪原本的計劃。
一連串的心聲衝擊著常天清的大腦,聽著這些疑問她有些忍俊不禁,輕輕牽起方憐雪的手拉到一邊,又脫下自己外套,圍住了方憐雪,柔聲道:“你尚年幼,而我此刻一心隻想著償還如意坊的賭債。
夜晚涼意襲人,你穿得如此單薄,難免會受寒著涼。
所以,還是讓我獨自清洗吧,你快快去歇息。”
說罷,也不顧方憐雪還要開口說些什麼,一把將他攔腰抱起,方憐雪驚呼一聲,隨後就被常天清緊緊禁錮住大步走到床邊,強硬將他塞進了被窩之中。
方憐雪感受被窩的溫暖,又看見眼前人結實有力的手臂,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嚥下去,哼了一聲將被子拉高將自己整個人埋在了被子裡,常天清看著他的小動作,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可愛。
桌上的銀錠泛著淡淡光暈,常天清心下己有決定,第二天一早,和常天清說過後,她決定先去找林姑娘談一談工作的事情,如果條件合適,也許可以解決目前的困境。
第二天,常天清來到了酒樓。
林姑娘正在忙碌,看到常天清到來,她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考慮好了,林姑娘。
但我有幾個條件。”
常天清開門見山地道。
“請說,隻要我能做到,一定滿足。”
林姑娘爽快地回答。
“我希望有獨立的廚房,不受他人乾擾;食材要新鮮,我會親自挑選;工錢方麵,我希望能按成品的銷售情況提成。”
常天清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林姑娘思考片刻,點頭道:“這些都可以接受。
那麼,歡迎你加入我們酒樓。”
常天清微笑著謝過林姑娘,她知道,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也是一個挑戰。
她相信,憑藉自己的手藝,一定能夠在這裡闖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