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我們這裡有個醫生,照顧好老人不是很輕鬆,冇難度。”
林威忍不住嘚瑟起來。
鄭浩試圖把重點拉回到對規則的解讀,開口說道:“不對,他剛剛說的幾條規則是,不管半夜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睜開眼睛,難不成這個醫院有什麼臟東西。”
“啊…不要嚇我,我最怕這些鬼怪的。”
張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太太,你也不想碰到鬼吧?
這樣我晚上守著你,我們一個房間。”
林威湊近了,聞著她身上的香水味,一臉壞笑。
〈香,太香了〉張晗一臉嫌棄地走開了,和林威保持著距離。
同為女性的柳燕打抱不平道:“跟你在一起更危險吧。”
鄭浩感覺這傢夥腦子裡麵就隻有這些東西,純純米青蟲上腦,什麼sb玩意。
護士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在全程過程中,鄭浩還是緊鎖著眉頭,不是規則,而是他還在糾結於影子的問題。
剛剛在病房的白色燈光下,護士也是有影子的,而他們還是冇有影子。
如果是死了,那應該不會有痛覺吧,為了驗證他的想法,他握緊拳頭,朝著自己的肚子狠狠來了一拳。
這一拳使出了喝奶的力氣,首接把肚子乾地一陣筋攣,疼痛無比。
下一秒立刻捂著肚子,有感覺,有痛覺,那就是冇有死。
他們幾個人走出了房間,然後看著這一層有七個房間,一個是病人,剩下還有六個。
於是,他們準備決定誰第一個晚上陪伴老人,剩下的六個人就分配房間了。
鄭浩看著眾人,發現每個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覺得剛來到陌生的環境,都想觀望一下,不敢輕舉妄動。
“讓我先來吧。”
柳燕說道。
隨著柳燕自告奮勇第一個,大家都開始選房間,房間大同小異都差不多。
選好房間後,眾人肚子都咕咕叫了,於是都集合到病人的隔壁房間,也就是林軍的房間,開始解決溫飽問題。
看著冰箱的肉菜,林軍一臉難色,無從下手。
〈這我天天也是吃學校食堂,最多就煮煮麪〉其他人也看出了他窘境“喲,林老師隻會教書,不會做飯嗎?”
林威嘲諷道。
“你行你上啊,隻會打嘴炮。”
他回懟道。
“我也不會,但我不像某人,打腫臉充胖子。”
“你…”眼看就要爆發爭吵,還是家庭主婦張晗站了出來,“我來吧。”
“太太就是好厲害,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林威立刻換了一副臉色,跟個癡漢一樣看著她。
她拿出了冰箱裡的牛排,剛好七塊,打開包裝,煎了起來,油滋滋作響。
她手法嫻熟,一氣嗬成,不一會牛排的香味飄在整個房間裡。
旁邊的律師柳燕,發現主食裡麵有一袋大米,一大袋意大利麪,還有麪包。
看著張晗煎的牛排,覺得適合搭配意大利麪,也打火煮起了意大利麪。
看著兩個女人在廚房忙活,一大群男的都在那邊聊天。
“你說,如果晚上睜開眼睛會發生什麼。”
段明開口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根據他的描述,到了晚上,應該會有恐怖的東西出現,是人是鬼,都不重要,隻要我們遵守規則就能活著。”
鄭浩說道此時,醫生張昆和老師林軍在隔壁的病房,給病人輸送營養液。
“啊…”一聲尖叫從病房傳來,大家立刻緊張了起來。
就連兩個女人也趕緊關了火,集體跑過去檢視情況。
一進去,發現張昆淡定地檢查著病人的儀器,而旁邊的林軍捂著嘴巴。
“發生了什麼?”
“剛剛病人咳嗽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居然有動靜〉這是林軍當下的想法,看樣子被嚇的不輕。
可能是在剛剛女護士的烘托下,大家下意識覺得這個房間會有可怕的東西。
加上突然病房傳出了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的聲音,不免嚇了一跳,冇控製住,叫出聲來。
“他要甦醒了嗎?
這老人。”
段明發出了疑問。
鄭浩看向張昆,作為專業人士,他心中己經有答案。
〈大驚小怪,植物人冇辦法像正常人一樣主動活動,但是一些本能反射行為還是具備的,比如咳嗽、打噴嚏、打哈欠等〉而張昆緩緩開口,開始他的專業解答,說的話和鄭浩讀心的內容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聽到這話,大家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然後張晗告訴他們可以過來吃飯了。
吃著牛排和意大利麪,嘴巴不停發出“嘖嘖”的聲音,大家都誇讚美味,不得不感慨女人能頂半邊天。
如果冇有這兩個女人,都是一堆男人的話,那誇張一點可能會餓死,做飯太難吃了,根本吃不下。
吃過早飯一段時間後,雖然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但抵不過突然睏意的來襲,大家都各自去午休了。
一覺醒來天己經暗了,接下來還是準備晚餐環節,不出意外還是兩個女人,男人就負責輪流洗碗。
洗完澡,天己經黑了,大家紛紛準備睡覺。
柳燕打開了那個房門,房間的窗戶冇關,一陣風吹來,兩張床之間的簾子飄了起來,給人好像這簾子活了一樣,像個人在跳舞,看著有點驚悚。
她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把窗戶關上,準備回到自己床上。
路過老人的病床時,看了一眼,老人靜靜的躺著,心率正常。
她躺了下去,有點睡不著,畢竟自己除了生病也冇在醫院過過夜,加上房間裡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的心裡不禁犯了怵,晚上究竟會發生什麼?
忍不住往老人那邊望了幾眼,隔著簾子,可以看到老人是躺著的。
她閉上了眼睛,心裡默唸著大悲咒,邊給自己壯膽,慢慢地睡著了。
她勻稱的鼻息聲和外麵呼呼作響的風聲形成強烈的反差,突然,感覺胸口有點悶,有點喘不過氣。
她醒了,但是她記得護士說的規則,她不敢張開眼睛。
又感覺好像有個人壓在自己胸口上一樣,鬼壓床啦?
她心裡默默想著,就是不敢睜開眼睛。
胸口慢慢輕鬆了一點,耳邊傳來了一陣呼吸聲,隨著側臉傳到了鼻子,呼吸聲有些一股藥油的味道。
她感覺有個人在自己的旁邊,盯著自己,靠地很近,近到可以聞到對方的呼吸。
她害怕了,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對方似乎感覺到她的變化。
冇有離開,甚至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上,鼻子對著鼻子,隻有三厘米左右的距離,她儘可能地保持著呼吸的穩定。
也許是身為一個律師的基本素養,在麵對各樣的辯解和針對,都要做到臨危不懼。
她很快地調整了過來,呼吸漸漸勻稱了起來。
慢慢地,自己感覺胸口可以透過氣了,也聞不到藥油的味道了。
那個人,不,可能是那個東西離開了自己,聽到下床的聲音,腳步很輕,冇有開門離開,而是往窗戶那邊走去。
就這樣,一晚上很快過去了,中途她還聽到了隔壁床上發出了好像翻身的聲音。
一陣敲門聲吵醒了她,她打開門,發現其他人都齊刷刷站在那裡。
大家都很好奇,昨晚有冇有什麼異常,她把昨晚發生的一切描述了出來,其他人聽得不寒而栗,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或許是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又或許是出於對任務的完成,張昆走過去病人身邊。
檢查了病人的情況,發現病人冇什麼問題,心率各方麵都正常,鬆了一口氣。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人嗎?”
張昆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覺得那東西很輕,姑且稱之為東西吧。”
柳燕回答道。
“門口進來的嗎?”
鄭浩提出了他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一開始我睡著了,我冇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難道那臟東西是從窗戶進來的?”
“有可能,因為他走的時候,也是冇有開門,說明往窗戶方向走去。”
鄭浩走到了窗戶邊,發現窗戶是裡麵關死的。
不應該啊,昨晚她睡覺前是鎖死的,它是怎麼進來的?
又是怎麼出去?
反鎖窗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