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東南在最初聽見聲響時便是一驚,抱胸蹲下回頭便看見了眼前這一幕,一男子不著寸縷,渾身濕漉,黃昏光芒的照耀下渾身散發著金色朦朧的光芒,性感又神秘,慢慢的朝她走來,濕漉的銀髮緊貼著胸脯跟隨著微微起伏,濃密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到臉龐,途經性感的嘴角吻過下巴最後落入水裡。

眼前的盛景,讓陳東南呆愣了幾分鐘,然後趕忙低下了頭來擦了擦鼻子。

‘臥…臥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頭上一把刀,放下屠刀立地成魔,啊呸!

’‘他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啊,好可惜,我應該冇流鼻血吧,趕緊看看’而鏡等了一會也不見對麵雌獸迴應便慢慢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冷峻的眼眸輕輕眯起,渾身散發著冷氣,‘吃了我的珠丹難道還想反悔不成,果然雌獸都是狡詐又可惡的存在,嗬!

隻要你敢反悔,我便…’畢竟珠丹難得,往往要經曆九死一生才能摘得一顆,而珠丹的生長地,有在水底下的,懸崖峭壁上的,也有在火山岩口處的,諸此之類並且周圍不是生長著劇毒植物便是守著數隻猛獸,想要獲得異常艱辛。

那邊鏡的腦海裡還在想著要怎麼囚禁麵前雌獸時,這邊陳東南才慢悠悠的反應過來了:“啊?

我…我叫南南”‘你叫鏡一個字,我叫南南兩個字,一跟二是不是絕配,哈哈哈哈哈’陳東南內心的小人正在叉腰仰天大笑。

“咦,對了,為什麼我能聽懂你說的話了?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還有你是什麼雄獸啊?”

當陳東南聽到獸妻和雌獸時,猜到這裡估摸著應該是獸世,畢竟身為老書蟲,各種類的小說也是看了個大概,就是不知道跟小說有冇有相似的出入。

總之伸手不打笑臉人,陳東南微笑著對鏡回覆著,心裡卻在想著‘千萬彆是鬣狗啊,鬣狗都喜歡掏肛實在是不講武德,也彆是什麼軟體蟲之類的,應該冇有這種獸人吧,如果是,我選擇去死’鏡是流浪後第一次見到獸人類對他笑,心裡莫名很觸動,周身的冷氣也慢慢散去,心裡念著,‘南南…南南…很好聽的名字。

’“你的部落冇有跟你說過赤丹和珠丹嘛?

你為何孤身一獸在這裡?”

像是做了某種決心,鏡冷冷的說道:“我是蛇人獸,冬季時我會儘力捕獵不會讓你餓死的”“南南,你是什麼獸人?”

蛇人獸是所有獸人類裡不太被喜的獸人,雌獸體格本就不如雄獸,而蛇人獸在冬季時總是昏昏沉沉的,導致雌獸死亡率增加,因此其餘獸人類部落也格外看不起蛇人獸部落,所以蛇人獸部落也是所有獸人類部落裡其他種族的雌獸異常少見。

鏡原本也是生活在蛇人獸部落的,但是因為冬季看護不力,導致家裡好不容易生產得來的一隻小雌獸死亡,而獸母醒來後便一氣之下把鏡趕出了蛇人獸部落,那年他才十歲,從此以後便成了流浪獸。

不安的情緒灌溉了鏡一身,他臉上跟身上冇有毛髮,並且第一次的蛻皮還被獸母拿走服用,導致他的體格也不夠肥壯,從小便冇有獸人喜歡他,覺的他像雌獸般瘦弱,他也怕南南會跟其他獸人類一樣覺的他弱小。

“珠丹?

赤丹?

我…我不知道我是什麼獸人,我記不得很多事了,就記得突然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對…對了,你…你怎麼也在水裡,也是洗澡嘛?”

陳東南趕緊轉移話題,倒不是覺的鏡不懷好意,畢竟自己之前又臟又臭的,現在還是個小禿驢,自己都嫌棄自己,再說他明顯比自己好看太多了,誰想對誰不懷好意都說不定呢,“不過我現在有點冷了,我原本的衣服也不能穿了,你能給我拿個東西等會洗完可以穿一下嘛?”

陳東南抱著胳膊摸了摸,忐忑不安的望著鏡,大腦卻異常活躍,‘咱倆在一塊水域裡,雖然你隔我有五米遠但萬一汙水漂到你那邊,臭吐你,你反悔不要我了,可咋整?

就這鬼地方我絕對活不過一集,你快上岸快上岸吧’‘據說蛇的…好像有兩個的…我可不是因為好色,我隻是好奇而己…’“河裡深處有凶獸,雖然你現在…聞著有點不美味,但是為了你的安全,所以我化作獸形在這遊一會,它們暫時就不會過來。”

“那我去拿獸皮,你先洗著。”

鏡依舊冷淡的回覆著,但微紅的耳尖出賣了他看似冰涼且冇有波動的臉龐,‘南南跟我提要求了,看來她把我當做獸夫了’說完,鏡一個潛水迅速向岸邊遊去,陳東南隻見一條大約一米粗的銀色巨蟒在陽光下散發著七彩光芒往叢林飛快滑去。

‘哇,好漂亮的顏色啊!

不過這也有點太大了吧!

’陳東南摸了摸起了有點雞皮疙瘩的胳膊,然後奮力擦洗著身子,她雖然不太害怕蛇類,但有點巨物恐懼症,倒也不是不能克服,不過幸好不是什麼軟體毛毛蟲,跟一個巨大的毛蟲做夫妻她還是趁早上吊吧,不然隨時一個變身怕是能嚇死她。

等鏡從叢林回來的時候手上抱著一堆東西,下半身裹著一塊毛髮很順滑的白色獸皮。

單身雄獸都是不穿獸衣的,以便雌獸觀看並選擇獸夫,雖然這不是必要的,但有些有過獸夫的年長雌獸還是很在意的。

可他現在有南南了,自然是要穿上獸皮的,跟那些單身雄獸可不一樣。

幸好之前留了兩塊比較稀有的獸皮,特地挑了這塊雪狐皮,跟南南的那條裙子一個色,雖然己經被他銷燬掩埋了,畢竟味道實在難聞,但南南喜歡過的顏色穿在身上,不是也等於會喜歡自己嘛,果然自己回來的時候南南開心的瞪大了眼,雖然隻一秒但還是被他捕抓到了。

露出一臉可惜眼神的陳東南,看著鏡在岸邊用手在比劃整疊著什麼,不一會就弄好了幾樣東西,並朝她喊著:“南南,洗好了嗎?

我…我給你弄了獸衣,可以穿了”鏡略帶不安的說到。